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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二章 奇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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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买回去研究研究!”张天元犹豫了一下,然后准备离开这幅画,他想要,但是绝对不会表现出太强的购买*来,免得对方趁机加价,反正这这保险库里面的东西还有不少,自己可以先看完了别的,再来看这幅画也不迟。

    想到这里,他就轻轻摇了摇头,向前走去,然而内心还是有点舍不得这幅画,于是就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却是让他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张天元震惊了,他见过许多中国画,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画,这幅画的神奇之处,绝对不仅仅在于一个不知名的画家画出了不比唐伯虎差的水平,而在于这幅画里面还有别的秘密。

    他知道店老板一直在盯着他,所以急忙收起了惊讶地表情,定了定神,干脆装着观赏眼前的画,然后却用余光去看那副唐生的画作。

    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

    谁信扬州金满市,胭脂价到属穷酸

    这是唐伯虎关于李端端的一首诗作,而让张天元震惊的是,他居然在这幅画里面看到了《李端端图》。

    唐寅的仕女、人物画,大致没有逾越南宋人物画藩篱。尤其是他的敷施重彩的工笔人物画,那种明眸、皓齿、红颜、粉颊……还是南朱院体画的遗风。

    而这幅《李端端图》却好像是脱出了樊篱的凤凰,人物勾勒之精妙,线条之洒脱优美,却有几分唐伯虎的山水画的感觉。

    唐寅画得最多也最有成就的是山水画。他的足迹遍布名川大山,胸中充满千山万壑,这使其诗画具有吴地诗画家所无的雄浑之气。并化浑厚为潇洒。

    而这幅画虽然是人物画,但却透着山水画的潇洒和雄浑,画中人物就像是随时都可能飞出来一般。令人赞叹不已。

    只是这画看起来很是奇怪,因为画风虽然潇洒。然而李端端的表情却有些落寞,让人看了不由得有些鼻子发酸。

    更离谱的是,当张天元企图到正面去看这幅画的时候,这画却消失了,又变成了唐生的山水画,就连那首诗也不见了踪影!

    这才是张天元最为震惊的地方啊,一幅画竟然有两种画面,从看的角度不同。居然可以看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以及两种截然不同的画作来,这也太离奇了吧。

    “我的天,这种事情别说见过,我听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会这样,就算是达芬奇或者毕加索,也画不出这样的画啊!”

    张天元心中震惊不已,这幅画显然是采用了某种特殊的绘画手法,使得画作可以根据光线和人的目光的变化而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将色彩和空间运用到了极致。

    达芬奇擅长透视画作,他的画你总能感觉到一种很奇特的氛围,而那有名的“上帝画像”。也是达芬奇的一个有意思的尝试,从某个角度去看,就会看到那个画像,而如果你不去注意的话,就看不到。

    毕加索则更加擅长立体画作。

    他的画,你乍看之下简直杂乱无章,就像是小学生胡乱涂鸦的作品似的,然而仔细体味,却总能从其中找到一些特殊的东西。

    张天元力图从这幅画里面寻找到毕加索和达芬奇的影子。然而他失败了,这幅画的出色。让他简直叹为观止,他甚至觉得。这种作画的方法,超越了毕加索和达芬奇,真正堪称巨匠。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发现店老板或许是因为站的累了,坐到一旁休息去了,于是赶紧到了这幅画前面,开启了鉴字诀,他要全方位地来欣赏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鉴字诀开启之后,张天元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画作的一切表现都被深深刻入到了他的脑海之中,令他完全忘记了做样子。

    太神奇了,他发现这根本就不仅仅是两幅画,而是五幅画,不,应该是六幅,除了从画作的四个不同角度去看,画作会发生明显变化之外,如果从画作的背后用特殊的方法去看,还能看到一幅画。

    当然,这一切只因为张天元有鉴字诀,所以他可以同时看到六幅画,换了别人,要么只能看到一幅,要么就必须得换角度去看了。

    从画的左侧看,会变成唐伯虎的《李端端图》,而从画的右侧看,则会变成沈周的《东庄趣闻》图。

    东庄,古名东墅,在苏州葑门内,原为吴氏祖先基业,后因战事离乱,邻人或死或徙,久之,其地荒弃无人居处。吴宽父孟融,晚年愈加思念祖业,耗资重新经营构建,掘池、植树、筑屋,占地六十余亩,较往昔更具规模,名之为“东庄”。

    这幅画的画面展现出绚丽多姿、令人神往的境界,有的高旷明豁,有的深幽清雅,生动地体现了优美的环境。此作墨色浓润,线条圆劲,糅粗笔细笔于一体,别具特色。画法严谨精到,用笔圆厚,设色浓丽,是沈氏中年所作,为其传世作品中的佼佼者。

    此图水湾清溪,茅屋隐隐约约,掩映在疏林修竹之间,前景的山坡蜿蜒曲折;皴擦点染,一方面是书法用笔及其平面构成法的展示,醇厚苍劲的笔墨,宽博伟岸的布局,另一方面是层叠渐进的空间意识的体现,错落穿插、润泽深茂的写实之风油然可见。

    整幅作品极富诗情画意和笔墨趣味。简直可以说是妙不可言。

    不过这画大概是因为跟唐生的画融为一体,所以上面并无题跋,然而却有沈周的刻印。

    有意思的是,唐伯虎的《李端端图》上也罕见留下了作画的年月日以及他的印章,同样是没有题跋。

    要知道,唐寅作画很少在画上注明年份,且他的画风变化也不很有规律,所以很难推测他作画的时间,也就难以按照时间来划分他的画风变化进程。然而这幅画却留下了时间。足以说明他想证明一件事儿。

    当然,证明什么,张天元并不知道。因为他不是侦探,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这幅画。

    从下往上看。竟然是仇英的《汉宫春晓图》。

    仇英《汉宫春晓图》用手卷的形式描述初春时节宫闱之中的日常琐事:妆扮、浇灌、折枝、插花、饲养、歌舞、弹唱、围炉、下棋、读书、斗草、对镜、观画、图像、戏婴、送食、挥扇,画后妃、宫娥、皇子、太监、画师凡一百一十五人,个个衣着鲜丽,姿态各异,既无所事事又忙忙碌碌,显示了画家过人的观察能力与精湛的写实功力。人物皆唐以来衣饰,取名汉宫,是当时对宫室的泛指。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然而根据张天元的印象。这幅画应该是藏在宝岛故宫博物院的,如今这画里头看到的,应该跟那个一样,但是却并非同一幅画,而且明显创造难度要高的多。

    画中人物的服饰,有着典型的唐风;家具则具有明代特色。因此画中描绘的绝非汉代宫廷,而是汉人宫廷。

    全画构景繁复,用笔清劲而赋色妍雅,林木、奇石与华丽的宫阙穿插掩映,铺陈出宛如仙境般的瑰丽景象。除却美女群像之外。复融入琴棋书画、鉴古、莳花等文人式的休闲活动,诚为仇英历史故事画中的精彩之作。

    宫殿楼阁,山石卉木。宦侍宫娥,各执其事,描绘宫中嫔妃生活极为生动。画始于宫廷外景,晓烟中露出柳梢,花柳点出“春”,晨烟点出“晓”。

    围墙内一湾渠水,鸳鸯白鹇飞翔栖息。一宫女领三孩童倚栏眺望水上飞鹇。

    宫室内两宫女冠袍持宫扇,似待参加仪仗。一宫女凭栏望窗外孔雀。两便装宫女,一饲喂孔雀。一依傍门后。户外一人提壶下阶,三人分捧锦袱杂器侍立。一后妃拢手危立,注视宫女灌溉牡丹。牡丹左方一女伴随两鬟,一鬟浇花,一鬟持扇,上方填画屋宇阶棂。

    有一树似梨开白花,树下有人摘花承以金盆,有人采花插鬓,有人持扇迤逦而来。再左平轩突出,轩内女乐一组,有婆娑起舞者,有拍手相和者,,有鼓弄乐器者,有持笙登级者。轩后屋中两人正在整装。阶下六入围观地下一摊花草,同作斗草的戏,其余两人正匆匆赶来。上方门内两人却罢琴卧地读谱。正屋一大群人,弈棋、熨练、刺绣、弄儿,各有所事。

    阶下六人,捧壶携器闲谈。左厢两人弄乐。再左正屋中一人似后妃,画工为的写照。另有十余人拱卫侍从。最后宫女一人扑蝶于柳梢。柳外宫墙,男卫四人,分立于宫墙的内外。全卷于一组女乐处分为上下两辑,合为一卷,画工精细,色彩雅丽。

    仇英的画,张天元一直都很喜欢,只可惜他那里也就只有一幅而已。

    唐寅、沈周、仇英?难道这第四个人会是文征明?

    要知道,明四家就是这四个人,既然其余三人都出现了,那么第四个人,想必多半也会出现的。

    果不其然,这画从上往下看的话,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是文征明的《湘君湘夫人图》!

    湘君和湘夫人为湘水之神,也有的史书上称是尧的两个女儿。作者自称此图是仿赵孟和钱选,其实他所仿的不是形迹上的临摹,而是精神上的追寻。此画中人物造型看似来自顾恺之《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图中人物唐妆打扮,高髻长裙,帔帛飘举,衣裙舞动,形象纤秀,有飘飘御风之态。图中湘君、湘夫人一前一后,前者手持羽扇,侧身后顾,似与后者对答,神情生动。

    画面不设背景,作者利用画面的空白,衬托了人物款款而行的动态,格调清古幽淡。人物设色以朱红白粉为主调,淡雅清秀,精工古雅,线条作高古游丝描,细劲流畅,极具古典之美。

    可是唐生与这明四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居然能挤进这四人当中,而且其画作的水平完全不低于这四个人,这真是奇了。

    张天元想到这画背后透视还有不同的风景,然而此时那店老板走了过来,他不好再仔细看了。

    不过有一个问号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要让明四家在一幅画上一起作画,这难度太高了,如果是唐伯虎、文征明、仇英,那或许还能办到。

    但是沈周1509年就已经去世了,而仇英却是1498才出生的,这之间不过相隔也就是十一年左右,就算仇英再有绘画天赋,在十来岁,甚至几岁的时候就能创造出《汉宫春晓图》?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难道竟然是伪作?

    张天元想到这里就更震惊了,因为这幅画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明朝时期的作品,而且时代与明四家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段。

    莫非竟然有人可以将这四人的画作临摹到如此精湛的程度?这是古代的瞒天王吗?又或者是古代的张天元?

    这一时间,张天元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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