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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尧区太平路369号。
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雷欢喜满腹疑惑。
可问题是凤书记也不告诉自己啊。
什么地方值得自己去一看就得乖乖的掏300万出来?
不管了,龙潭虎穴也先去看看再说。
雷欢喜也没有多考虑,直接拉上贺建军和马一冰就走了。
“哎,哎,欢喜,做什么呢。”
马一冰第一个大声叫了出来:“人家凤书记可是让你去啊,你把我们拖上那算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里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我呢。”
“都是一条船上的,哪来的那么多话啊。”雷欢喜不容分说的拉着他们就走了。
洪尧区远离市中心。
论起经济发展来,洪尧区在云东市的几个区里可是垫底的。
雷欢喜实在想不明白凤书记让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
洪尧区好找,太平路也好找。
可这369号就难找了。
找到350号的时候便没了。
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好不容易问道了一个老大爷,老大爷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三个人:
“你们去369号做什么?”
问的那么仔细?
雷欢喜抓了抓脑袋说道:
“有个朋友让我们来的。”
“跟我来,车子放这里别开了。”
“哎,好,好。”
三个人停好了车,跟在了老大爷的身后。
怪不得之前找不到369号呢,要转几个弯才能到。
369号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雷欢喜、贺建军、马一冰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洪尧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
这里居然是福利院?
凤书记让他们来福利院?
老大爷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
敲开了大门,看门的是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老人。
“老树头,来了啊?”
看门的和老大爷打着招呼。
被称为“老树头”的这个老大爷“嗯”了一声:
“带几个朋友来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
“都跟我进来吧。”
里面虽然不是什么豪华建筑,但却古色古香的。
楼房都不超过3层。
“民国时候,这里是前财政部次长的官邸,后来就变成福利院了,一直办到了现在。”
老树头背着双手一边在前面走一边介绍道。
嗬,那可有些年头了啊。
没准这里都是文物了。
正好是在做课间游戏的时候。
那些岁数不一的孩子们正在那里嬉笑打闹着。
“薛院长。”
“老树头,来了啊。”
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嗯,来了。”老树头闷声闷气的算是回答了一声:“这是来咱们这看看的几个人,这是这的薛院长。”
“薛院长好。”雷欢喜几个人同时说道。
“你们好,你们好,欢迎欢迎。”薛院长微笑着说道。
老树头却看起来没有什么多寒暄的心思:“兰兰呢?”
“兰兰,兰兰。”薛院长叫过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薛院长。老树头爷爷好,叔叔好。”
可爱的兰兰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很有礼物地说道。
兰兰长的真的很可爱。
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
但是她的嘴——
她的嘴是裂的。
“好了,看看,老树头爷爷今天是来看你乖不乖的。”
在兰兰面前,之前一直都冷冰冰的老树头显得特别的和蔼:
“老树头爷爷和薛院长还有这几个叔叔有点事,你自己先去玩吧。”
“老树头爷爷再见,薛院长再见,叔叔们再见。”
兰兰又蹦蹦跳跳的走了。
“腭裂。”兰兰一走,老树头又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是我们常说的兔唇。”
薛院长接口说道:“兰兰是四年前被人遗弃在我们福利院门口的,一直都没有找到她的父母。兔唇是可以修补的,最佳时机就是在四到五岁的时候。”
“费用呢?”
雷欢喜开始有些明白凤书记让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了。
“一期修复术大概在2万元左右,之后还有陆陆续续的修复,每次在2500到4000左右。”
那还行,还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
凤书记那要300万做什么啊?
“欢喜,那里。”
贺建军悄悄的指了指操场上玩的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的脑袋差不多有同龄孩子的两个半那么大。
“尼尔海拉综合症。”薛院长看到了他们目光到达的地方:
“也就是所谓的大脑袋症,这种病如何不及时得到治疗,孩子不可能会活过10岁。目前美国有一家实验室已经有了特效治疗办法,手术费用大约在10万美元左右,还不包括其它费用。”
雷欢喜明白了。
雷欢喜现在是完全的明白了。
“这里的很多孩子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都需要得到救治。”老树头凝视那些孩子们时候的目光特别的温柔:“光是今年就有8个孩子的手术不能再拖了。说吧,你们能拿多少钱出来。”
呃,这个。
虽然准备掏钱了,可也没有你问的那么直接的吧?
“300万。”雷欢喜一咬牙说道:“我们朋友委托我们来,让我们看看是不是能够筹集到300万的资金,我们会想方设法解决的。”
“什么叫想方设法解决?是一定要解决。”
老树头竟然这么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见过要钱的,还真没有见过这样要钱的。
这简直就像是在抢钱啊。
“300万用起来都紧张了。”老树头却是步步紧逼:“算着用勉强够,可明年呢?明年还有几个孩子要做手术,怎么办?钱从哪里来?你们也得帮我解决了。”
无语了。
真的让人无语了。
贺建军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老树头,不带你这样的,我们都是做企业的,这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300万我们还得竭力想办法呢,要不是我们的朋友拜托我们做这事。”
“你们的朋友?”老树头冷笑一声说道:“凤光荣?凤光荣就是凤光荣,什么你们的朋友。”
凤光荣?
雷欢喜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凤光荣?擦,那不是凤书记嘛?
好家伙,这老头连凤书记都不喊,直接叫他凤光荣啊。
“是,是凤书记叫我们来的。”雷欢喜也承认了下来。
“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多为老百姓做些好事。”老树头居然这么说起了凤书记:
“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是,老树头,你到底冯书记的呃谁啊?”
雷欢喜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家里他得管我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