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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6娇娇在电话里侃了有五、六分钟,楚天齐放下了电话。
他忽然感觉一阵内急,急忙冲进里屋,酣畅淋漓的“嘘嘘”了一番。楚天齐一边系腰带,一边随意扫了周围一眼,他的目光一下子停住了,停在纸篓上。
纸篓里,有几样特殊的东西,那是几块红色的手纸,还有一块红色的卫生巾,这可不是自己使用的东西。但随即楚天齐就明白了,只有6娇娇一个异性去过这个卫生间,肯定是她丢进纸篓的。他此时终于明白,下午6娇娇那么匆忙的冲进里屋,根本就不是因为所谓的“三急”之一,而是比之更急的事。
楚天齐不由得想到:怪不得她说不方便,要避嫌呢?大概不是时间不方便,而是因为这个事不方便吧。他被自己的想法骇住了:这也太龌龊了吧。不禁老脸一红,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刚出卫生间,楚天齐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要是被别人看到,该做何感想?虽然说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单位人是不会随便进来的,但不敢保证雷鹏那样的人不会来呀。想到这里,他又返回卫生间,把装纸的塑料袋系住,从纸篓里拿了出来。
提着这包垃圾,楚天齐出了办公室,向楼下走去。他不时四外看着,就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生怕弄出动静。但一楼钛金门开闭的时候,仍然出了声响。
“主任好。”一个声音冷不防响起。
楚天齐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循声望去,原来是夜班保安从值班室出来了。他暗笑自己“做贼心虚”,并说道:“没什么事,你忙吧。”
保安答应一声,返回了值班室。
从楼前走过,楚天齐向办公楼东侧的垃圾筒走去。刚弯着腰打开垃圾筒的盖子,准备把垃圾投进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大喝:“谁?干什么的?”
楚天齐不由得手一抖,回身望去,一束光线打到脸上,接着传来一个声音:“主任,是你呀。”话音刚落,脸上的光束也消失了。
凭着声音,楚天齐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另一个看门者——安全员苟大军。他略微适应了一下被强光晃过的眼睛,也看清了对面那个披着黄大衣的人。便又说了一句:“没事,你忙吧。”说完,才把垃圾扔进了垃圾筒。
苟大军走了,楚天齐走向办公楼。
刚到三楼楼梯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便急忙走到会客室,用钥匙打开屋门走了进去。推开里屋屋门,进到卫生间检查一番,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这里没有情况。看来她在这儿的时候,还真只是解决内急的事。
忽然,外面响起了轻微的推开屋门的声音,楚天齐刚想看个究竟。不想外面却响起了声音:“什么人?”
听到出,外面是保安的声音。楚天齐气呼呼的说:“是我,楚天齐。”说着,从里屋走了出来。
此时,保安正站在屋子当地。看到果然是主任出来,便认真的说:“主任,你还出去吗?我要锁楼门了。”说着,挠了挠头,“我以为是坏人进这儿了,原来是主任呀。”
楚天齐又气又无奈的说:“不出去了,你锁吧。”
一前一后走出会客室,楚天齐返回了自己办公室,进了里间卧室。他“扑通”一下,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苦笑着自言自语:真是自找苦吃。
……
第二天,6娇娇一行要去青牛峪乡调查了解情况,楚天齐让方宇相陪。女人陪女人要方便一些,更主要的是楚天齐不愿意现在去青牛峪乡。
昨天晚上,楚天齐很晚才睡,期间想了6娇娇说的“借鸡下蛋”的事。他自然最先想到的,就是青牛峪乡的矿泉水和药材的事。这两家企业都在当地做项目,但却迟迟没有在当地成立一个公司,而只是以原公司做着一些事情,不知是还有其它考虑,亦或是当地确实不适合。但无论什么原因,楚天齐总觉得招他们两家到开区的话,有些不地道。
所以,楚天齐不想去青牛峪乡,不想今天见到宁俊琦,也不想遇到冯俊飞。另外,虽说今天是周末,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同样,单位有好几个人也没有休息,最起码几个副主任就和他一样,都在上班。
早上,在陪6娇娇吃早餐的时候,楚天齐问:“昨晚休息好吗?”
“还行。”6娇娇随口道,“你呢?”
“没休息好。”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下来,“嘿嘿”一笑。
6娇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一红,低下头,喝起了稀粥。
临上车时,6娇娇悄声道:“你不去吗?”
楚天齐也低声道:“不方便,要避嫌。”
“去你的。”说完,6娇娇脸一红,上了汽车。
……
送走6娇娇等人,楚天齐回到办公室,刚坐到椅子上,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了接听键:“夏局,有什么指示?”
手机里传来夏雪的声音:“楚主任,可别这么说,折杀我了,我哪敢给双料正科主任下指示呀。”
楚天齐一笑:“领导又拿我过礼拜天了。你没休息吗?”
“休息啦?哪像你那么忙。”夏雪忽然声音低了下来,“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神秘兮兮的?”楚天齐忙问。
夏雪神秘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告诉你啊,省文物局专家已经确认,仙杯峰确实是鲜卑族一个贵族领的墓地,而且这个贵族还是亲王。再过几个月,那里就会被宣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就会……”
“笃笃”,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楚天齐赶忙对着手机道:“夏局,有人来了。”
“好,有空再说。”说到这里,夏雪的声音戛然而止。
敲门声再次响起,楚天齐放下手机,说了声“进来”。
……
屋门一开,冯志堂走了进来。冯志堂进门就说:“主任,好事,大好事呀!”
“什么好事,能把你高兴成这样?”楚天齐笑着说。
“主任,有人要租赁办公楼了。”冯志堂说着,把一张纸放到办公桌,“这是这家企业的信息。”
楚天齐拿起纸张,只见上面写着:沃原市丹阳贸易有限公司,皮总。后面是电话号码。
看着号码似曾相识,楚天齐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不禁在大脑中搜寻着这一串数字。
见楚天齐微皱着眉头,冯志堂问道:“主任,怎么啦?难道有什么不妥?”
楚天齐摇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我觉得见过这个手机号,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冯志堂一笑:“主任,你觉得这个号码熟悉?这也不奇怪,这位皮总也是玉赤人,只不过现在在市里做生意。说不准你们以前还见过面呢。”
“哦,他叫什么名字?”楚天齐问道。
“他叫皮……什么阳。”冯志堂拍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
“皮丹阳?”楚天齐反问。
冯志堂再次一拍脑门:“对,皮丹阳。主任,你认识他?”
楚天齐没有回答对方,而是继续问道:“他没说用办公楼做什么?”
“说啦,他说做他公司办公楼,说肯定不会放置乱七八遭的东西。”冯志堂又补充道,“对方特别强调,要租就租两层,要是一层的话,坚决不租。还说价钱好商量,让我们尽快给答复,他也好安排下一步工作。”
“哦,我知道了。”楚天齐若有所思,“你先回吧,我想想。”
冯志堂狐疑的看了看主任,拿起那张纸,向外走去。临到门口,又返回身,道:“主任,对方说让我们在月底前给答复。”
楚天齐“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冯志堂悻悻的走了出去。
看着屋门关上了,楚天齐拿起手机,迅调出了手机上存储的皮丹阳号码。和大脑中记下的号码一对比,他才现,怪不得觉得熟呢。原来两个号码只差了中间数位一个数字,其余数位上的数字完全一样。
楚天齐又思考了一会儿,用固定电话拨打了冯志堂刚才提供的号码。
手机里响了好几声,传出一个沉稳的男声:“你好,哪位?”
楚天齐道:“我是玉赤县开区。你是沃原市丹阳贸易有限公司皮总吗?”
“玉赤开区?”对方停顿了一下,然后高声道,“你是楚主任?楚乡长吧?我是皮丹阳。”
楚天齐“哈哈”一笑:“我是楚天齐。果然是你。什么时候去沃原市财了?”
“我前几年在市里就有业务,只不过没有成立公司,公司是去年成立的。”说到这里,皮丹阳话题一转,“楚乡长,不,楚主任。我公司想要租赁你们一、二层办公楼,你知道了吧?”
楚天齐“嗯”了一声:“只是我不太明白,你在县里一直做冷库,租两层办公楼有什么用?”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公司现在是贸易公司,要在玉赤县展业务。”皮丹阳笑着道,“楚主任,您放心。在租赁期间,保证按你们租赁广告上的要求去做,不会放那些不该放的东西,更不会把冷库那些东西拿来。这可能是您最担心的吧。说句大话,我们也许会比你们自己住的还干净。”
一开始,就担心皮丹阳会租上办公楼做冷库那些生意,一天到晚到处都是水和冰块的。现在对方已经声明,自己不需要再担心了。楚天齐又问道:“你肯定知道我在开区,为什么没和我联系?”
“那不是怕你不方便吗?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皮丹阳的话很诚恳,“合同条款该怎么谈就怎么谈,租金也是该多少就多少,我不会少给,当然也不会多给。”
“没有什么不方便,早晚咱们不都会见面吗?”楚天齐回道。
皮丹阳声音传了过来:“还是要避嫌点儿好,对您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