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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点到的萧泽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起身,“小侯爷说笑了,在下如今还在郦县做县令,任期未满,怎能娶长欢郡主?”
人人都知道长欢郡主心气极高,除了已去的寒王,满帝都的青年才俊,都没有一个能入得她的眼睛的,慕容小侯爷这是想要害死他的节奏!
顾云芷看向君轻寒的方向,脸色微白,四哥他是故意的!
看来,她猜到萧国公保媒这件事是她做的了。
也是,四哥是何等人物,她做的事情又怎么瞒得过他?
她也不过是一时心急,想要得到他的吸引力罢了,谁知他竟是如此绝情。
不过,也正因为他的冷漠,才深深的吸引着她。
兴帝似乎想到了什么,敛眸开口,“我记得长欢过了年就十九了吧?”
安阳长公主脸色微变,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大女儿长欢是帝都公认的第一才女,是她的骄傲,但是这只是以前,如今长欢都十九了,成了老姑娘,只怕整个帝都待字闺中的少女都没有一个比她再大的了。如今被兴帝贸然说出来,她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兴帝淡淡扫了眼安阳长公主,心中了然,“长欢的确不小了,该嫁人了。”
顾云芷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皇帝舅舅的意思是直接找个人将她嫁了?
“皇上,微臣一门心思都在郦县上,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萧泽害怕兴帝将顾云芷嫁给他,忙躬身开口。
众人:“……”
顾云芷顿时被羞红了脸,一直以来都是她心气高、看不上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
真是岂有此理!
萧鸣看到这里,忙道:“犬子愚钝,不敢高攀长欢郡主,还请皇上三思。”
兴帝没有看他,眸光一转,落在一袭青衣的君轻离身上,“朕记得,老二也老大不小了,好像二十六了?”
话音一落,众人陡然明白了过来,原来皇上是想将长欢郡主许给二王爷。
那刚刚萧家父子也太……自以为是了!
听到这里,萧鸣和萧泽微微松了口气,也有些下不来台来。
这时,君轻离起了身,施礼道:“父皇,儿臣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复发,不敢耽误长欢。”
兴帝下意识看向君轻离的双腿,然后将眸光落在一旁的君轻风身上,然后很快收回了视线。
顾云芷狠狠捏了拳,以前都是她拒绝别人,没想到今晚却反了过来。
尤其是二表哥,竟然直言拒绝了她,半点也不给她留面子!
“好了好了,长欢的婚事由哀家做主。”太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制止。
“都坐吧。”兴帝抬手吩咐。
萧鸣应了一声,回到座位上,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君轻寒的方向,心中微惊。
刚刚这位慕容小侯爷故意如此是嫌他多管闲事,给他一个警告?
想到这里,他立即抬眼瞪了眼萧诗颖,这个丫头真是个惹事精!
歌舞又起,顾云芷淡淡啜着茶水,看向君轻寒的方向透着淡淡的幽怨,四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除夕晚宴结束后,太后便将她叫到了永寿宫。
顾云芷有些忐忑,试探着唤了一声,“外祖母……”
“芷儿,你过来坐。”太后将人叫到身边。
“外祖母,您叫芷儿来,有什么吩咐么?”
“芷丫头,今晚将苏家三小姐指给澈儿是你所为?”
顾云芷微微一滞,随即飞快低了头。
太后心中了然,忍不住摇头,“你这丫头,真是糊涂了!”
“外祖母……”
“你这样只会惹得寒儿厌烦……”太后说着叹了口气。
“外祖母,今晚的事情的确是芷儿糊涂了,可是芷儿宁愿招他厌恶也不想被他完全忽略……”顾云芷说着红了眼眶,“外祖母,四哥现在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我也没有办法。”
“芷儿……”看着她这幅挫败而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太后不禁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她,“这种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更何况,寒儿还是那样慢热的性子……”
“外祖母,芷儿都明白,以后我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顾云芷轻轻拭去眼尾的泪痕,“太祖母可不可以帮芷儿一个忙,请四哥到永寿宫,今晚的事情,芷儿想亲自向他赔礼道歉。”
“好,外祖母都依你。”
……
白府。
白玲并没有去进宫去参加除夕晚宴,一直在收拾药草,最后从后院的梅树下取出了两坛美酒。
“爹,这是去年酿的梅花酒,您尝尝。”她拎了一坛去了白太医的院子。
“玲儿,坐。”白玲刚要离开,白太医白升叫住了她。
“爹,怎么了?”白玲狐疑皱眉,“我让丫鬟来上菜。”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先坐下,爹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爹,你说。”白玲将酒塞拔掉,给白升倒了酒。
“玲儿,过了年,你就十七了吧?”
白玲闻言,黛眉顿时敛了愁绪,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如今,她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
她现在也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等年岁过后,她准备去向兴帝请辞,然后在府中安心养病,希望能够多活几日。
为了她自己,也为了那个人。
“玲儿,你已经不小了,终身大事有什么打算?”
白玲闻言顿时苦笑,“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离十八岁只剩下一年了,我……”
“可是慕容那小子也等你这么多年了。”白升微微叹气。
虽说那孩子从小就不成器,但是对他闺女真是好到没话说。
“就因为这个,我才不能耽误他。”白玲皱着眉头,忍下心中的苦涩,“爹,我和他到底有缘无分,最后的日子,我只想留在府中多陪陪您。”
“唉……”白升心底弥漫了淡淡的愁。
饶是他医术再高明,当初救不了心爱的女人,如今也救不了唯一的女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日渐虚弱下去。
白玲看出了白升的想法,浅声安慰,“爹爹不必自责,能活十八年,我已经很满足了。”
用过年夜饭,白玲回到她的小院,将另一坛梅花酒也打开了。
闻着清淡的酒香抬眸看向窗外,今年的除夕,他还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