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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左科长,我内政部老杨啊,听说你们最近破了个大案,恭喜啊。”
左重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杨科长,听说他和白副厅长在新生活运动促进方面干得不错,捞了不少钱,今天怎么想起联络自己了。
他便调侃道:“杨老兄啊,你和老白可是了发大财喽,是娶了二房姨太太,还是乔迁新居想要请兄弟吃饭,没说的,左某一定到场。”
电话那头的杨科长笑得非常得意:“哈哈,左科长放心,有你的那份,给你来电话确实是想请你赴宴,我和老白做东,单请你一人。”
左重明白了,他们这是被东亚俱乐部和医院的事给吓坏了,特别是老白,他不会又有手下陷进去了吧,那他该跟徐恩增拜个把子。
他眼珠一转道:“这个嘛,兄弟最近公务繁忙啊,东亚俱乐部一案牵连甚广,比如金陵警务系统,我们正准备大规模的肃清行动啊。”
“嘭。”
电话那头响了一声,仿佛有两个脑袋撞到了一起,还有人在那窃窃私语,左重差点笑出了声,连忙捂住了嘴巴,这要好好敲一笔。
好一会后杨科长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实不相瞒,这次主要是老白想请你,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左重微笑着摩挲下巴,语气为难道:“现在是敏感时候,按道理来说我是不应该接受宴请的,可是老杨开口了,唉,说时间地点吧。”
“多谢左科长,时间是明天晚上六点,德鹤楼不见不散,到时我跟老白在门口等你。”杨科长语气轻松了许多,显然也怕被驳了面子。
左重恩了一声:“替我向老白带个好,你跟他说一声,我很喜欢他家乡的土特产,哈哈哈,这次让他多准备些,我这里还要分一分。”
“好,好,再见。”
“再见。”
左重挂掉电话,起身在办公室里转起了圈,嘴里哼着歌,天底下竟有这种美事,关于药品案上峰的意思是低调处理,更不搞株连。
就算老白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不会追究不到他头上,估计这家伙心中有鬼,说不定还收过孝敬,这才火急火燎的托杨科长来求情。
要不要说清楚?左重觉得要给白问之一个深刻教训,免得这家伙以后收了不该收的钱,提拔了不该提拔的人,自己这是在做善事。
再说杨科长那边挂掉电话,长叹了口气:“白厅长,你刚刚听到了吧,幸亏你来得及时啊,不然特务处展开肃清行动,你难辞其咎。”
白问之擦擦头上的汗:“真特娘的倒霉,日本人真是混账,竟然把一个警署的人都给收买了,可署长偏偏是我的人,唉,流年不利。”
杨科长点点头,心里不屑道什么署长是你的人,肯定是收了黑心钱了,要不是看你还有点根底,老子才不愿意掺和这种事,晦气。
表面上,他劝道:“白厅长这次千万不能小气啊,对了,左科长说的土特产是什么东西,白厅长您老家在什么地方,杨某也想要....”
白问之忽然起身:“哈哈,刚刚想起有几件公务没办,那白某就先告辞了,明天见,今日之事兄弟记在心里了,来日必有厚礼备上。”
说完便急匆匆走了,杨科长冷冷一笑,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在金陵各家药铺收钱的盆满钵满,现在让他吐出一点点来都不愿意。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杨科长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又接通了一个电话,脸上同时堆满了笑容。
“喂,左科长。”
左重跟杨科长商量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第二天晚上晚宴结束的时候,白厅长的脸色很难看,照这样下去,他特娘的得卖房了。
上次一笔土特产,这次又是几十根土特产,白问之积攒了多年的硬通货被左重一扫而空,他辛辛苦苦贪赃枉法,全便宜姓左的了。
德鹤楼门口,左重用牙签掏了掏牙,心满意足道:“今天真是让白老兄破费了,你放心吧,那个署长纯属是咎由自取,与你无关嘛。”
花费了这么多,总算到了一句实际的保证,白问之强笑道:“沈秘书明察秋毫,放心,那些土特产我明日差人送到府上,绝不食言。”
左重笑容满脸,转身准备跟好伙伴杨科长交流两句,接着就听到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左重和白问之都是一愣,这怎么像是爆炸声?
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没多会又是一阵响亮的爆炸声,这一声比上次更加清晰,连普通老百姓都发觉情况不对,人群中有些慌乱。
左重几步走下台阶,顺着疑似爆炸声看去,天边一片通红,真的是爆炸,他面色凝重,是意外还是日本人搞的破坏,必须去看看。
白问之走到他身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军用危险品,或者是大量危险品爆炸,否则不会引起这么大的火光,金陵是多事之秋啊。”
左重眯起眼睛:“走吧,不管是什么爆炸,你我都有责任去现场看一看,希望伤亡不大,西南刚刚有进展,咱们这里可不能掉链子。”
“唉,走吧。”
白问之的脸跟黑炭一样,左重的话很有道理,中国人凡事都讲究个喜庆和兆头,很多不相干的事情都会被联系到一起,不得不防。
杨科长见他们有事要处理连忙告辞,这事跟内政部有关,可跟内务司无关,他跟着去现场,万一遇到三次爆炸,岂不是殃及池鱼。
左重坐上白问之的轿车,快速向事发现场开去,一路上金陵军警宪特的车辆和人员已经汇集,各种番号的军队和警察们开始设卡。
金陵作为首都发生如此严重的爆炸,事关脑袋和官帽,各机的关反应很快,左重甚至看到了一处的人员,由此可见这事有多严重。
“停车!哪部分的。”
左重他们的车也被拦住了,一个少尉端着自来得站在车前,白问之掏出证件递了过去:“我是金陵警察厅副厅长,发生了什么事了?”
少尉没有回答,举着手电仔细查看并对照了一遍,然后又看向左重,白问之介绍:“特务处的长官,他的证件我建议你就不要看了。”
特务处,军中前两日的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特务处帮着军中弟兄跟特工总部干了一仗,特务处也算是自己人,少尉笑着挥了挥手。
“放行。”
“谢谢兄弟了。”左重向对方点点头表示感谢。
“好说。”
汽车顺着混乱的街道继续慢慢行驶,只是左重和白问之越开越奇怪,这条路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他们第一天去督导新生活的路。
可这附近都是店铺和民宅,没有军警机关与烟花铺子,那么多危险品是从哪冒出来的,或许真的是一件恶性破坏案件,要出大事。
白问之一边开车,嘴里一边吐槽:“也不知道这两年怎么了,天底下似乎就没了安生的处所,到处是爆炸和枪击,我这副厅长悬喽。”
左重将手搭在车窗,没有搭理这个老油条的自怨自艾,仔细观察起附近的军警人员,结果又看到了一帮一处特务,真是活见鬼了。
平时遇到这种事,一处的都是最后一个到场,第一个撤离,散发着一股散漫的气息,这次怎么会反应这么快,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而且从一处的驻地到这里,怎么也要二十多分钟,事发不过十几分钟,那不成这些人是插着翅膀飞过来的吗,徐恩增真成鸟人了?
左重拿出一根烟,在点燃火机的瞬间,他想到一种可能性,一处会不会不是后来到场的,而是早就来了,那声爆炸跟他们有关系。
一处的主要工作内容是针对地下党,刚刚左重在外围就看见了他们的人,警戒线布置的这么远,对方一定在执行非常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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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说:“剩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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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如果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否认人生确是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莎士比亚没有变成富于宗教观念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这是很可怪的。我想这便是他所以伟大的地方;
他把人生当做成是人生来看,他不打扰世间一切事物的配置和组织,正如他从不打扰他的戏剧中的人物一样。
又像是但是我知道,朋友,你已经听够了我的比喻,也许你愿意听我自然的嗓音与不做作的语调,不愿意收受用幻想的亮箔包裹着的话,虽则,我不能不补一句,你自己就是最喜欢从一个弯曲的白银喇叭里,吹弄你的古怪的调子。
得到你的信,像是掘到了珍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