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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嘉还是不赞同:“白瀚义只给你一天时间,你这样一家家找过去,来得及吗?”
江尔蓝苦笑,胳膊稍微用力,推开她:“我没工夫想那么多了,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要紧。”
她进了屋子,冲过去抱起儿子,眼眸弯弯,尽量压下心底的恐慌,努力维持平静的声音:“诺诺,妈咪临时有个很要紧的工作,必须立刻出门,一天的功夫就能回来了。妈咪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听思嘉阿姨的话,乖一点,知道吗?”
江一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怏怏不乐地垂头,有几分低落:“妈咪,你又要丢下我啊?”
江尔蓝的笑容也凝固了,眼眶略微有点湿润,但她深呼吸了两次,耐着性子解释:“突然来的工作,妈咪也没办法,要挣钱给诺诺交学费。”
江一诺虽然不高兴,但也明白她的不容易,点了点头:“妈咪,说好就一天。”
“好好好!”江尔蓝又抱了抱儿子,温言细语地发誓,“妈咪保证顺利完成任务,早点回来陪咱们家诺诺。”
趁她安抚儿子的时候,纪思嘉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个大包:“晚上天凉,给你带了一件外套和一床薄被,实在捱不住就躺车里睡一会儿,别疲劳驾驶。另外,还有点面包饼干和矿泉水,到处奔波也不能饿着了。”
最后,是一份详细的C市地图,纪思嘉用红笔圈出了C市那几间孤儿院:“我知道现在有电子导航,但是多带一份地图,心里有数一点。”
江尔蓝坐进车子,把硕大的背包甩到后座,扬了扬手里的钥匙,故作欢快地笑了笑:“思嘉,别担心,我肯定能把白书静那帮人给挖出来,辛苦你照顾诺诺了。”
纪思嘉嗔怪一句:“我是诺诺的干妈,照顾他是应该的。”
看着车子喷出尾气,犹如奔腾的骏马驶出了小区大门,纪思嘉收敛了笑容,沉思了片刻,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tqR1
江尔蓝简单地研究了一下C市的孤儿院分布,先去了最近的那家,抵达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孤儿院大门紧闭,她一个弱女子,好不容易才把大门敲开,提起“毛双成”这个人,工作人员都连忙摇头:“没听说过这个人。”
江尔蓝生怕漏掉了,强烈要求见院长,她卡在大门口,摆明了不见院长一面就不走的架势,好一番周旋才终于见到了院长,略微搜索了一下孤儿院的档案,并没有毛双成这个人。
“那小南呢,大东呢?”
院长失笑:“这种名字,全国的孤儿院里遍地都是,喏,看见窗外玩耍的那个小女孩了么,她也叫小南。”
没有结果,江尔蓝只好告罪一声,继续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挑了个不重要的证件,稍微涂抹了几笔,再敲开孤儿院的门时,便谎称是便衣,来调查一个叫做毛双成的人。
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大门口的光线昏暗,江尔蓝拿着证件在对方眼前一晃,谁也没看清楚,但一想到她自报的家门,谁也不敢不当一回事,连忙把她迎进去。
一听她只是想找个人,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全都松了一口气,不仅好茶招待着,还立刻就去翻了档案。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小姐,没有毛双成这个人。”
似乎是预料之中的结果,江尔蓝也没久留,拔腿就走,继续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直到十二点,她已经跑了四家孤儿院,全都说没有毛双成这个人。一连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江尔蓝又困又乏,她揉了揉眉心,那个毛双成难不成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毛猴子?
手机响了,是纪思嘉。
她欲言又止,询问江尔蓝找人的进度。
只听江尔蓝长叹了一声,她就知道了结果,支支吾吾地讲:“还有好几家,这……来得及吗?不如告诉陆子航吧,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我不会把儿子带给武佳薇。”江尔蓝断然否决。
纪思嘉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思嘉,你查毛双成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信息?”
纪思嘉也叹气:“没有,网上的资料没几个跟他合得上,我想他既然是武佳薇的手下,那一般的途径可能真查不到他的太多信息。”
这一点,江尔蓝也想过,让纪思嘉去查,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还存了一丁点希望。
她疲累仰倒在车里,有气无力地问了儿子的情况,得知诺诺已经睡着,便挂了电话:“我抓紧时间,继续去下一家孤儿院看看。”
“蓝蓝,你太累了,疲劳驾驶容易出问题……”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淹没在一阵“嘟嘟”的忙音中。
江尔蓝从背包里翻出罐装咖啡,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五瓶了,一口饮尽,苦涩的咖啡顺着喉咙进入身体,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静坐了两三分钟才稍微好受些,一脚踩下油门,往五十多公里外的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夜已深,孤儿院里一片静谧,只能偶尔听见一声鸟叫。
这家飞翔孤儿院,坐落在城郊地带,规模不大,根据她搜索得来的资料,现有大小五六十个孩子。她深吸一口气,踩着坑坑洼洼的土路走到门口,使出吃奶的劲儿砸门。
好一会儿,才有人应答:“来了,谁呀?”
江尔蓝眼皮都在打架,疲累得快站不住身形了,倚着铁门强撑住最后一口气,义正词严地朗声说:“我是便衣,有紧急任务,来查一个叫做毛双成的人,请让我进去面见院长。”
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半个头来:“你有证件吗?”
江尔蓝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证件,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就收回了,冷冷地说:“看清楚了吧,放我进去,把你们院长叫起来。”
那中年妇女满面愁容,缓缓摇头:“光线太暗,没看清楚,你能把证件给我,让我去里面看清楚点,行吗?”
门口只孤零零地亮着一盏小灯,五块钱两个那种老式灯泡,瓦数不高,散发出昏暗不明的黄光,只往墨绿色的证件上扫一眼,的确看不清楚。
但江尔蓝的证件本就是伪造的,哪里经得起细看!她整了整衣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威严,眉头紧锁,俨然是发脾气的前兆:“这么重要的证件,我能随便给人吗?闲话少说,快放我进去,让你们院长查一查,如果迟了,一旦出事,你可担不起责任。”
那中年妇女似乎胆子很小,往后一缩,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人犯了什么事啊?”
江尔蓝略一沉吟,杏眼扫过去,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你们配合就好,机密事件,别问那么多。”
中年妇女偏头想了想,见她孤身一个女人,孤儿院里还有两个男性工作人员,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磨磨蹭蹭地开了门,让她进去。
一面引她往里走,中年妇女一面交代:“你先在会客室坐一坐,喝口茶。”
江尔蓝粗略环视了一圈,这个孤儿院规模很小,正面大门走进来,就是一个小院子,左侧望过去,是一栋四层小楼,走廊上悬挂了几件衣裤,大约是工作人员居住的。右侧则是一栋五层小楼,遥相呼应,江尔蓝在心里暗暗揣测,这栋楼可能是让孩子居住的地
正面则是一间平房,中年妇女让她等待的地方,放了一张茶几和沙发,零散地还摆放了几张椅子,看起来是待客的地方。往会客室的两边偷眼瞧过去,借着暗淡的月光,能隐约瞧见一间房里透出书架的轮廓,大约是档案室,另一边屋子更像是办公室。
江尔蓝扫了一眼,似乎看见办公室里有一个人影晃过,已经是深夜近两点了,谁还会在办公室里呢?
她正暗暗思忖,那中年妇女已经给她端了一杯白水:“你先等着,我去档案室替你翻一翻。”
“你就是院长?”
中年妇女身形一顿,回眸笑了笑:“我只是个打杂的,你等着吧。”
说罢,她加快了步伐走进隔壁的屋子,档案室里亮起了灯,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耳边听着有规律的翻书声,手里捧了一杯热乎的白水,她抿了一口,疲惫感犹如潮水般袭来,竟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知不觉,江尔蓝竟然真的睡过去了,忽然头一歪,她从梦里恍然惊醒。
梦里面,武佳薇和白瀚义都想要她的儿子,一人拽住诺诺的一只手臂,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拉扯,惊得她冷汗都出来了。她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环视了一圈,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她微微喘气,探头往档案室望去,明亮的灯光里,隐约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似乎那个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正在翻找资料。
江尔蓝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冰凉的。
她悚然一惊,赶紧抬手看表,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不辞辛劳。
已经三点半了,她足足睡了近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