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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爹地不爱我了吗
出了机场,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好在江尔蓝去过很多次百悦酒店,安全顺畅地把武佳薇送到了酒店,她才离开,小家伙累了一天,已经昏昏欲睡。
把儿子放在副驾驶位置上,仔细给他绑好安全带,江尔蓝并没有立刻开车回家,又给陆子航打了个电话,照旧关机。
她不死心,往华天大厦的总裁办公室拨了电话,无人接听。
“我就不信,今儿找不到人了!”江尔蓝低声腹诽,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
韩毅,关机。
萧格,关机。
她脾气上来,把手机往后座一扔,发出一声闷响,惊醒了已经入睡的儿子,迷蒙地睁开眼:“妈咪,你怎么了?”
江尔蓝有种做坏事被人逮住的窘迫感,她揉了揉脸颊,慌忙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几分,温柔地安慰他:“没什么事,你困了,就先睡吧,咱们马上就到家了。”
江一诺眼眸半闭,小小年纪就皱了眉头,有气无力地问:“妈咪,爹地为什么没来?他不想看见我吗?”
江尔蓝一愣,之前有武佳薇在场,他表现得很乖巧,一直逗武佳薇开心,她还以为儿子没注意到陆子航没来,原来他只是藏着疑问不说,怕她在武佳薇面前窘迫了。
江尔蓝心上一暖,俯身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圆嘟嘟,粉嫩嫩。江一诺挥舞了双手,嘟嘴:“妈咪,我是男孩子,你要注意影响。”
她佯作板起个脸,嗔怪地瞪他一眼:“男孩子又怎样,也是妈咪的儿子,不能亲吗?”
江一诺偏头想了想,勉为其难地拍了拍脸蛋:“好吧,妈咪可以亲,别人不可以。”
儿子耍宝,让她的心情好了些,温和地解释,陆子航临时有事,才没能来接他和武佳薇,绝不是不喜欢他了。她想,就算陆子航真的出轨了,真的不能和他白头到老,也不必在儿子的心里留下阴影,男孩子都希望有个英雄一般的父亲,江一诺也是。
得知爹地还喜欢他,江一诺甜甜地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头一歪,又沉沉地睡去了。
江尔蓝把车内的温度上调了一点,怕他着凉,驱车回家。
到家了,儿子还在呼呼大睡,她解开安全带,把他抱起来,别看小家伙个子不大,却十分结实,很沉手。
她咬牙,憋了一口气,抱了儿子一口气上二楼,借了窗外的月光,推开儿童房,把儿子放到了床上。
短短的一段路,光洁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江尔蓝抹了一把,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若是有男人在就好了,可陆子航……他到底去了哪儿?谁比他的老娘和儿子更重要了?
整栋别墅都没有亮灯,除了门口的保安,其他的佣人今日都放假了,她听陆子航提了一句,说是明日才会回来,越发显得屋子里空空荡荡,有几分可怖。
她拧亮一盏小台灯,黄澄澄的光照在江一诺的脸上,映出了一片绯红,他皱着一张俊朗的小脸,显然睡得很不安稳,不时发出低声嘤咛。
江尔蓝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似乎能煎熟一个鸡蛋,登时急了起来,掉头去找医药箱。别墅里没人也没得开灯,她下楼时一个没注意,踏空了一阶,顿时天旋地转,猛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还好家里的楼梯不算陡,她撑着栏杆爬起来,浑身想被套了麻袋打过一遍,每个地方都疼,她摸了摸额头,似乎撞出了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包。
但她没工夫察看自己,立刻奔去储藏室找出医药箱,拿了一支体温计,转而又上了楼。
用体温计量了一下,红色直线上升,清楚地显示江一诺发烧了,三十九度五。
江尔蓝差点没拿稳体温计,身为母亲,她很清楚孩子高烧有多危险,稍不注意就会烧成了肺炎,立刻把儿子抱了起来。
小家伙攀住她的胳膊,睡得迷迷糊糊,小嘴还在一张一合,低声呢喃:“妈咪,爹地……”
听得江尔蓝心里一阵酸楚,顾不得手臂酸疼,把孩子抱进了车里。还是联系不上陆子航,看着孩子烧得通红的脸,她又怕又气,只得找了纪思嘉。
纪思嘉刚准备睡觉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听说江一诺发烧,陆子航也不在,立刻急了:“我马上过来。”
焦急之中,江尔蓝还没失去理智,掐了掐指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用了,我马上送他去仁爱医院,咱们在医院碰头。”
纪思嘉一思量,也对,她现在过去只是浪费时间,便道:“好,我这儿离医院近,先过去找医生。”
江尔蓝顾不得埋怨陆子航,她咬咬牙,沉着地踩下油门,儿子的性命系在她身上,身为母亲,她必须万分小心。
所幸深夜的马路上只有寥寥几辆车,她开的又快又稳,很快就到了医院,纪思嘉已经联系好急诊医生,派了护士在门口等她。
把儿子抱进医院时,江尔蓝探手又摸了他的额头,似乎比之前更发烫了,连忙加快了脚步,还在急诊室门外,就低声吼了起来:“医生,医生……”
急诊医生显然经常处理这种情况,应了一声,让她把孩子放在病床上,立刻测量体温,察看孩子的情况。
不多时,医生就有了结论:高烧,必须马上吊水降温。
夜晚的仁爱医院,一片寂静,只有急诊部还灯火通明,来来去去也没见几个人。医生动作很迅速,很快就开了药,把江一诺送进了病房。
江尔蓝守在一旁,看着护士在他的小手背上寻了半天,才把血管扎进去,江一诺感觉到疼,嘤咛一声,微微挣扎了一下。她怕针头扎错了地方,把他的一双手都握住,红了眼圈,还要温柔地轻声哄着他:“诺诺乖,疼过病就好了。”
江一诺烧得没了精神,一两个小时前还兴高采烈的一张小脸,此刻涨得通红,恹恹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妈咪,我难受……”
江尔蓝坐在床头,搂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精神一点:“乖,睡一觉起来就不难受了。”
他眨了眨眼:“妈咪,爹地呢?我生病了,他也不来看我吗?”
江尔蓝忍住心酸:“爹地知道你生病了,正在赶回来,你乖乖睡一觉,明早起来,病也好了,爹地也到了。”
江一诺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好”,退烧的药水里含了一点安眠成分,他很快就耷拉了沉重的眼皮,睡着了。
纪思嘉去服务台交了费回来,看见诺诺躺在床上睡着了,江尔蓝眼圈一片红,轻轻走过去,拍拍她:“别担心了,医生说吊完水,明早退烧就没事了。”
江尔蓝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咽回去:“嗯,多谢你半夜还起来帮忙,我……”
纪思嘉拿眼瞪她:“诺诺是我的干儿子,你不找我帮忙,我才要生气呢!”
江尔蓝欣然一笑,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有这样朋友,真好!
“仁爱医院只准一人陪床,今晚你在这儿陪着诺诺,明早我收拾点衣物,给你带早餐过来。诺诺这次烧得凶险,都快四十度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在医院多观察一天吧。”
“好。”江尔蓝揉了揉眉心,“你也回去睡一觉。”
送走纪思嘉,她重新坐回病床边,给儿子掖了掖被子,一直守到了天明,眼圈都熬红了,即使不哭,也肿肿的。医生查房,给江一诺重新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六,虽然还有点偏高,但已经降了不少,江尔蓝那颗紧绷的心,也终于放松了一点。
医生临走前,笑道:“江一诺的妈妈,你也去洗把脸休息一会儿吧,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让他再多睡会儿,晚点再吃点药。你别担心,有护士照看他。”
她扫了一眼玻璃窗上隐约映出的模样,一夜未睡,眼底一圈青黑,扎起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的确不算好看。她讪讪一笑:“你们的医术,我当然放心。”
医生走后,她去了楼层尽头的洗手间,这里是急诊楼,病房条件当然比不上住院部,每层楼只有两个洗手间,分布在楼层的两头。
镜子比玻璃窗清晰多了,她摸了摸脸颊,一双眼写满了疲惫,额角泛起一块青黑,是昨夜从楼梯上滚落留下的,手一碰就疼。江尔蓝叹了一声,把马尾解开,任一头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后,以手为梳,理了理,又拨了一缕发丝挡在额前,遮住了那块青黑。
又掬了一捧清水,往脸上泼,然后用湿巾擦干,草草地洗了个脸。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你披散头发更好看。”
江尔蓝抬眸,从镜子里看见了说话的人,一身白衬衫配黑西装,可没能穿出那股子冷峻矜贵,反而透出一股痞气。
男人的脸色不太好,一双眼布满了血丝,额角大约是磕破了,用绷带包扎了。
江尔蓝回头,死死地盯住他,眼中充满了戒备:“白瀚义,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