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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瓶东西被检测出来是硫酸后，秦炜晟当时怒得……如果秦司正在他眼跟前的话，他一定不会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而赏他几脚的。
可是后来，在秦司正又是哭又是求的“攻势”下，秦炜晟还是看在他最后没有伤到向筱楌的份儿上，也看在他们之间父子这一场的份儿上，而打算将此事压下，不想，最后还是……
“你胡说什么？硫酸？什么硫酸？”在秦炜晟表明了不再追究此事之后，秦司正当然就把这事儿告诉这个计划的策划者——自己的老婆，所以马玉梅当然是抵死 不认。
秦炜晟没料到母亲竟然无……无耻到这种地步，（唉，身为儿子，他很不想把这个词用在母亲身上的，可是翻遍了脑中的词库，发现除了这个词，却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词用在这里了。）他失望而阴沉的抬高脖子，深深地看向秦司正，那眼神……
后者尽管心有不甘，却还是在秒懂秦炜晟的意思后，立刻上前，劝慰马玉梅，“老婆，这事儿……这事儿，我都跟炜晟招了，你……”
“秦司正！”马玉梅立刻翻脸，“好你个秦司正，竟然如此陷害我！嫁你这么多年，在你们当牛做马的，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要这样子陷害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
啥叫黑白颠倒？
嗯嗯，这就是。
大家无语到极致的目光中，秦司正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伤心，也不难过，也不失望，仿佛马玉梅的举动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且，他也很理解她的这个行为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反驳。
儿子如此窝囊，如果不是有晚辈有在场，秦老爷子早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侧过头来，满脸怒容地对上同样也是一脸愤怒的马玉梅，“正好！你现在爱上哪儿享福就上哪儿享福去！”
秦家别墅的保姆那可是一堆一堆的，还用得她来当牛做马？
只是秦老爷子都懒得跟她辩驳这些了。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了，你们现在就要把我赶出家门？”
“就秦家现在是老头子我在当家做主。”秦老爷子真真生起气来时，可真就是半点儿没得商量了，而且，他还懒得跟你废话半个字，“协议离婚，司正名下的财产，你们自己协商分割；起诉离婚，你净身出户。”
嗯，就酱紫，没下文了，反正在场的人，谁不知道，秦老爷子的意思就是，你不想离婚也行，那就起诉离婚吧。
而且，他的态度之强硬，让人无从劝阻辩驳。
马玉梅几次张开嘴，最后都只能在秦老爷子冷沉阴鸷的目光而悻悻地闭上……
事已至此，凭她的智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饶是她能胡搅蛮缠，是非颠倒，烂若莲花，估计也说不动秦老爷子了，可是，她不甘啊！
在秦老爷子手下“委屈求全”这么多年，为就是在等他两脚一蹬的那天，她就可以掌管整个秦家。
熬了几十年，终于熬到秦老爷子老了，快了入土了，结果她却被扫地出门了，这让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爸，您这么做，未免太无情了？我嫁进秦家三四十年，为秦家生下炜晟这个合格的继承人，可以说我没功劳，至少应该也有苦劳吧？您怎么无情到这种地步？”
好吧，连她自己都在心里承认，说这番话不过就是因为不甘，而想膈应一下老头子而已，她已经不指望这话能为自己目前的困境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了。
……
向筱楌终于明白，什么叫物以类聚了，能和孙白玫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好得犹如母女一般，马玉梅果然也是无耻之道上的高手啊。
自己企图用毒品害人，用硫酸伤人，暗地里又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坑过害过人，竟然还有脸说别人无情？
这世上，果然没有最不要脸的，只有更不要脸的！
秦老爷子失望透顶，但强硬的态度却无半分退缓，“相对于我把你扫地出门，你自己做过多少害人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孩子们都在场，如果你想将脸色全都撕破，我也不介意再跟你多叨叨几句。”
马玉梅不知道秦老爷子指的是哪件事情，脸色闪过一丝儿慌乱，她还是嘴硬地想把硫酸事件推到秦司正身上，“爸，您总不能因为司正是您的儿子，就偏心他吧？这个事情可跟我丝毫没关系！”
唉……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呢？
向筱楌无语扶额。
“我的儿子他是什么样的，我比你更清楚，他愿意为你背黑锅，不代表我这个做父亲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窝囊！”秦老爷子说到最后，冒火的眼睛狠扫了秦司正几眼，又绕回到马玉梅身上，“时间也不早了，你若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再拖下去，明天我会让人把证据摆在你面前，别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就不可能是天衣无缝。”
“我也累了，”老人长叹一口气，斜眼瞟向秦司正，“今晚就让律师把离婚协议草拟出来，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
“爸！”
“爸！”
秦司正和马玉梅不约而同地喊道。
“我……我决定了，协议离婚，这件事情，我和司正会处理好的。”
在协议离婚和起诉离婚之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第一个于她更有利啊，不仅能分得秦司正一半甚至更多的财产，而且万一要这事儿传出去，她也能解释是跟秦司正性格不合而离婚啊，这至少比被净身出户要好听得多吧。
“三天内，把这个事情解决了。”秦老爷子站起身，对秦司正淡淡吩咐道。
他寡淡得不想再多说一个字的态度，让秦司正已经张开了的嘴巴又不得不闭上去，点点头，“我知道了。”
“向筱楌，她不仅是我看中的孙媳妇，在我的眼里，她就和炜晟、炜烨一样都是我的孙子、孙女，脑袋和四肢都长在你们的身上，老头子我没办法控制它们，但是今天，老头子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以后你们谁再敢打她的主意，最好在先想想，你们能不能承担起后果！”
“老头子我虽然退隐多年，但想收拾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看似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却让马玉梅和秦司正都觉得后背脊顿时一阵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