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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镇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脸色一点都没变:“我们自有应对的办法,不劳你费心。”
庄宁再也克制不住,甩开庄大婶的手冲上前叫道:“好啊,程伯伯,不知道您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如果真有办法为什么还让镇里那么多人死去?如果不是我朋友及时赶来,我爸爸估计也死定了。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放不下自己的架子吗?到底是传下来的老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似乎是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这让程镇长的脸色很不好看:“男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女人插嘴了?”
“程伯伯,我因为尊敬您才叫您一声伯伯。您既然是镇长,就更应该为镇上的居民着想,这件事儿非同小可。”庄宁十分诚恳地说道,又对冷眼围观的其他村民道:“如果后面镇子里再死人,你们还靠谁来救?”
程镇长上前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危言耸听,你到底想干什么?”又严厉地瞪了庄大婶一眼:“你的女儿还要我替你管教吗?”
不知是不是这个耳光的原因,平日里怯弱的庄大婶异常勇敢地瞪着程镇长道:“我女儿是镇上唯一的大学生,她的话是有道理的。如果不是她和她的朋友及时赶回来,说不定镇里人就死光了!我相信我女儿的话,她也是为了黑衣镇好。”
庄宁感动地看着母亲,热泪盈眶。
庄大婶的一番话触动了镇子的居民,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个年轻人,我男人这会儿也没了。男人要是没了,家里的顶梁柱就塌了,以后让我可怎么活?”
“镇长也是奇怪,出事的时候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这会儿来了活菩萨,他却耀武扬威的要撵人。我们黑衣镇虽然不喜欢外地人,但也懂得知恩图报!”
“你们没听那小伙子说,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吗?要是把人赶走了,回头再死人可怎么办。”
“你们还记不记得柴婆?那疯婆子的预言已经成真了一半,要我看这个年轻人只怕有些道行,说不定能破了这次的事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程镇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不得不嘶吼一声制止混乱的场面:“嚷什么嚷?我还没死呢。”
周围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程镇长冷冰冰地看着我道:“年轻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你说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有什么证据吗?”
我把今天在文进家田地周围发现的线索说了出来:“尸蜗已经爬了出来,一旦得不到制止,让它们爬下山,到时候只怕整个镇上的居民都得变成活死人。”
未等我说完,一旁看好戏的居民都变了脸色,异口同声地喊道:“镇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伙子,有什么办法制止?”
“快想想办法呀!”居民们呐喊道。
程镇长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儿子一眼:“你领几个人上去看看,情况是不是属实。”
大龙点了点头,凶神恶煞地瞪了我一眼,带着二虎、文进和其他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冒雨上了山。没多久他们浑身湿漉漉地跑了下来,大龙脸色难看地冲镇长点点头,变相证明了我的话没错。
程镇长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哎呀,竟然是真的,这可怎么办呀?”
“实在不行就搬家吧,总不能都耗死在这里吧?”
居民变得更加不安骚动起来。
大龙却指着我的鼻尖道:“我想起来了,都是你!那天是你和庄宁上山打开了堵在古墓外面的石头,这才把那群见鬼的尸蜗放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是不是想害死我们镇上的人?”
这孩子的智商真是令我捉急。
我叹了口气,耐心地跟他解释道:“你是不是傻,出门都不带大脑吗?就算我不上山,你能保证那些入墓的人只带回了一只尸蜗?它们就不会繁殖?要不然赵家的大婶为什么会跟着死去?她可没进过墓穴。”
“这可怎么办呀!”
“完了,都让柴婆说对了,咱们黑衣镇的太平日子算是到头了!难怪那老婆子疯了一辈子,到老却吊死在了牌坊上。她是怕死在尸蜗的手里,不如自己走得干净。”居民们议论道。
程镇长想了半晌,终于冷冰冰地看着我道:“依你之见,这件事儿该怎么办?”
“一般这种长在墓穴里的活物都有尸母,想要解决掉尸蜗,必须处理掉尸母,我们还得入墓。尸蜗虽然厉害,但我们也知道了它的弱点,它们怕火……到时候我们带着汽油酒精一类的东西入墓,一把火把尸母烧了,那些小的尸蜗就不足为惧了。”
我话一说完,一个年轻的声音就拒绝道:“不行!”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表情微微有些意外。
我本以为说话的人是大龙,没料到却是二虎。
一直沉默不语的二虎瞬间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二虎有些尴尬的结巴道:“我的意思是……这样做太危险了,一旦出了什么事跑都跑不掉,我不同意进墓。”
虽然理由还算正常,但是从他躲闪的眼神里,我还是察觉到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大家的脸色都十分不安,一个个屏住呼吸等待着程镇长拿主意!
程镇长沉吟了半晌道:“这件事儿容我仔细琢磨一下,今天大家先散了,等我有了主意再说。”
镇上的居民虽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不过碍于镇长的威严也都保持了沉默。但还是有几个胆子大的说道:“镇长,这件事儿可不是开玩笑,您得早拿主意,可别等黑衣镇的人都死光了,那就来不及了……”
程镇长脸色难看地嗯了一声,领着大龙离开了,离开之前大龙还不忘瞪了我两眼。
等他们父子走了之后,对我印象大为改观的镇民异常客气的将我送回了庄家。
庄大婶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嘘寒问暖不说,做什么事都过来请示我,好像我才是她家里的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