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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讲,劝赌不劝嫖。
劝赌人知善,劝色惹人嫌!
古今中外,多少英雄都是被美女勾引,毁在一个色字上?更何况李小萌只是个孩子。
懵懵懂懂的少年人初尝滋味,更是无法自拔。
我昨天入梦现身,抓了他的现行,只是想逼他说出事情原委而已,根本就没指望他能就此戒掉。
李小萌走的很快,生怕再慢一些又被我抓个正着。
一入梦中,武松当即化成了本来样貌。
身高七尺,虎背熊腰,头发披散开来,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补丁僧袍,一只手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戒刀,一只手自肩膀开始都是空的。
他向着李小萌抬了抬下巴,似乎在问我,可就是这孩子?
我点了点头。
武松脚尖一点地,轻飘飘的落在了巷子两边的墙头,弯着腰毫无声息的紧跟在后。
一见武松跟了上去,我也放慢了脚步,远远的坠在后面看着。
此时的李小萌有了前车之鉴,警惕性极高,不时的回头观望,可他又怎么会发现武松?
临近那扇木门边,李小萌又扭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之后,这才身形极快的一闪而入。
武松似乎具有丰富的抓奸经验,他故意等了等,这才一跃身跳了进去,随后帮我轻轻推开了门。
我们俩顺着假山,一路跟着李小萌来到了红楼前。
眼见李小萌迈步走进了红楼,我刚要迈步,却被武松一伸手拦住了。
我正诧异,却见他朝着红楼下的树丛使了个眼色。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那片树丛里竟然还藏有许多个身影。
一个个身着黑衣,面色苍白,两眼无神,脚尖悬浮在地上。
我一望便知这都是梦仆,已经被鱼玄机彻底收服,变成了毫无心智的奴才。这些梦仆大多都是青春年华的少年,很有可能就是早前被鱼玄机榨干的。
我上次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些梦仆的存在!
那次我眼见小萌爬进洗澡盆,就用无形针坏了她的好事。
不过她可能还有一丝侥幸,以为李小萌是受到了什么干扰,在现实之中醒了过来,这才导致梦境破碎的。
李小萌已被她缠了好久,眼看着就要变成下一个梦仆了,她肯定不会就此罢手,这才放出了一群梦仆来看家护院。
武松眼见着李小萌进了楼,这才轻轻的绕了过去。
捂嘴,抹喉!武松的动作既迅捷,又狠辣无比。
一气呵成之下,一个梦仆化成了黑烟消散而去。
这就是我必须要找个梦灵协助的原因——若是我动手的话,这梦境又破碎了,再想抓她可就太难了,我又不能一直跟着这几个孩子保护。
武松的身形极为高大,却异常灵巧的穿梭在林中,手起刀落,无声无息的把所有梦仆全都解决了,随即冲我使了个眼色,一纵身跃上楼去。
我也紧跟着迈进楼中。
楼梯两侧都挂着红锦薄纱,李小萌憋了两天两夜都没做成好事,估计内心已经急坏了,一路小跑着就奔了上去。
这次楼顶不再有烟雾和浴桶,而是一张床。
好大的一张黄梨雕花大床,床外挂着粉红色的纱帐,其中一个婀娜无比的身影,轻轻的摇晃着腰肢,带动着那一身曼妙无比的线条缓缓摇摆着,既朦胧又性感,令人双目不忍闭上。
李小萌使劲的咽了下口水,急不可耐的扑了过去,缭开纱帐钻入其中。
里边的身影,一下子就把他揽在了怀里,好像水蛇一样死死的将李小萌缠住。
“小冤家,你怎么才来啊,可想死奴家了。”里边传出一声柔声嗲叫。
“这,这不是来了嘛。”李小萌呼吸加重,连着应着,随即手口并上,扑了上去。
这武松怎么还不动手啊?
我一见满心焦急,四处观望却根本就看不见武松的身影。
眼见着李小萌又要落入美人陷阱,我当即祭出无形针又要破梦,却听咔咔咔连声惊响,屋子里的窗户接连关闭,一道黑影直接从窗边窜了过来。
正是武松,大步如飞,戒刀雪亮!
都说武松人狠心细,果然不假,他是先去关上了四周窗户,以防鱼玄机逃窜——毕竟这可是她的地盘。
撕拉一声,长刀撕破了粉红色的帐篷,又从另一头破裂而出!
一道娇声刚刚叫起来,就已经熄灭了,等我凑过去看的时候,只见鱼玄机的阴灵已经被武松的戒刀死死的钉在了墙上。
美艳的脸蛋上写满了震惊,舌头伸出老长,脖颈骨已被捏断。
赤裸的胸口处,横裂一尺多长的刀口,不过却没有丝毫血迹,只是不断的冒着一股股黑烟。
李小萌光着屁股趴在床下,满脸惊愕。
武松冷声一哼,上前两步,一把拽出了插在鱼玄机胸口上的戒刀。
刚刚还美艳动人的美人,立刻化成黑烟消散一空。
李小萌哪见过这般情景?早就吓得浑身发颤,紧紧的缩成了一团。
“小子记住了,淫乃万恶之首,可不要葬送了自己。”武松冷冷的提醒道。
我走了过去,拿起床上的被子丢了过去,长叹了一口气道:“小萌,你想过吗?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让你爸爸怎么办?你知道这些天,他都担心什么样了。”
“张,张叔……”李小萌一见是我,终于放下心来,随而紧紧的抱着被子盖住身体,低下了头:“我,我知道错了。”
“好。”我点了点头道:“你年纪还小,知错还能改。你放心吧,我不会把梦里的事情告诉你爸爸的。”
“谢,谢谢张叔……”李小萌涨红着脸,把头压的更低了。
我当即祭出无形针,撕开了眼前的梦境。
一切梦境尽皆散去,面前又是小屋小院,老太太站在我对面,手里拎着一把戒刀。
“武二爷,多谢了!”我站起身来,冲他一抱拳。
“哥哥们现在何处?快带我去。”武松一边急不可耐的说着,一边躺在了床上闭上了双眼。
呼噜声又响了起来,不过却不像我刚入院中时那般粗鲁,而是越来越轻,越来越匀畅。
老太太好像是梦见了什么极为高兴的事儿,嘴角一翘,露出了一副极为安详的笑容。
我专门跑了一趟山东,将这柄戒刀也放入了白虎茔的乱石堆中。
这刀围着我转了三圈,又轻轻的点了点头,好似冲我致谢一般,随而钻入石堆不见了踪影。
回来的的路上,接到了李麻子的电话,他喜滋滋的说道:“张家小哥,咱儿子好了!而且这一觉醒来,好像比以前懂事多了……”
“嗯。”我笑着回道:“孩子总会长大的,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从始至终,李麻子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这就是一个真正的朋友应该做的。
回来后,我还特地去了一趟黄麻村,想去看看那老太太怎么样了。
结果刚到村口,就发现了一群工人正在铺路,不少村民也在帮忙。
那个小卖铺的大妈认出了我,跟我打着招呼。
我一问才知道,老太太的病全好了,身体也比原来硬朗了许多。
他儿子的抚恤金发下来了,而且张寡妇的舅舅也没有继承人,张寡妇死后那笔钱同样归了老太太。
老太太就全拿出来,做了善事,为村里新修了一条路,不过很奇怪的是,她一定坚持要给这条路命名为:“武松路。”
看来她是知道原委的,我也不用去见她了,只在店里买了几盒烟,就回了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