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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陆森径直给逼至没有反抗之力的宁暴却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屈服,如此简单便让自己承认那些有的没的,倒还真是认为自己没有反抗之力了么?真是个天真的小子,不过宁暴不可否认的是,陆森也算是难得一个可以把自己逼到现在这一步的年轻人了。
但也到此为止了,可别以为就只有你有隐藏手段,别人都是傻子,上来就将最厉害的本事都暴露给你,让你能够想出应对之法,然后,便是自己的捉襟见肘,自讨苦吃,这可明显不是他宁暴能够做出来的无脑之事。
“难道我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少年,你还是太嫩了。”陆森闻言并没有多少反应,但心里已经是警铃大作,满眸都是打量地盯着宁暴,却是不见其有任何异动。
“是么?别以为年龄就能代表一切,有些时候,年龄不过只是个说法罢了,真正的高低还是得看真本事,而不是看老幼程度。”陆森最终还是一如既往地反讽了回去,并未给宁暴任何便宜占,哪怕只是口头的也不行。
“那你不如低头看看自己脚下?”宁暴嘴角笑容残忍,满眼的挑衅和势在必得。
“恩?”陆森应声低头,手上的鬼头刀依旧抵在宁暴的喉间,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导致这家伙的逃脱,宁暴的卷土重来能力就宛若小强的抗击打能力一样。
“什么时候?”低头一看,便是见到脚下土地不知何时竟是被染了色,那种鲜红,与鲜血无二,但自己却又并未伤害到他丝毫,那么只能是他自己在捣鬼了,而且,怎么都觉得,这跟某种之前听江佳君提起过的阵法有关。
血阵,便是传说中一种十分阴毒的阵法,是以手中冤死鬼们的鲜血汇集而成,每一人身上的血大概就只采集那么二十毫升,然后要凑集到一定数目才可以足够使之成为一个阵法,否则便是只能留作温养,以待使用。
而一旦被释放,那么其上的怨灵和怨气便是会冲天而起,自成一阵,只为了能够将被困的那人带入与自己等人所遭受的炼狱一样的处境,无所不用其极,全只为了一份心理慰藉,哪怕这是建立在拖别人下水。
感受着周遭的血光冲天而起,将自己的视线都给遮蔽,再看不清周遭的人和物,只听得耳边宁暴的声音清晰明了,感觉就在自己周遭,却又看不见,顿时让陆森心里更恼,“都说了不要随意小瞧任何人,这句话,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都很适用。”
“宁暴,等我出来,便是不会再留手。”陆森语气无比的森寒和愠怒,却是对宁暴而言犹如耳边风,根本就不枉心里去,毕竟光是仅凭陆森一人,是根本无法走出自己的血阵的,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不过,真正应该担心的是,阵法之外的这群人,都是蠢蠢欲动,试图解救陆森于那血阵之中,其中,又以安柔的想法最为迫切。
“这一次,我必须去救他。”软软的声音听似毫无威胁,但所有人都能够听出其字句间的郑重和认真,她这是下定了决心,再不会为人所拦截。
明白这一点的安道山和宁鸣最终还是放开了对她的桎梏,但并未放松对宁暴的警惕,毕竟在这阵法之外,还有一个宁暴在虎视眈眈,他仿佛就是在这外面守着,等着里面的陆森化为这阵法的一部分,再行收取。
同时,他还可以挡住安柔等人对陆森的帮助,但真的能够挡得住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柔丫头,想要救情郎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自己可以为我所用,带上你家情郎一起,这就可以了。”宁暴十分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的要求,看着安柔的目光里满是贪婪。
毕竟安柔的血统高贵是在女娲一族里是出了名的,这份血统所能带来的好处,身为女娲一族成员的他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是并未如此认真地将这件事给捅破,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自己的舅孙女,对她若是有想法,也未免太过为人所不齿。
但终究他还是没有抵挡得住这份诱惑,特别是在被陆森所险些击败的时候,他无比痛恨自己的实力为何不能像是在与宁海对战的时候那样,以破竹之势将对方给压制,让对方只能臣服于自己,再不敢有二心。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宁海也并非是真心臣服于自己,但想也知道,那个心比天高的家伙,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臣服于别人,那也未免是太过痴人说梦了些。
“你做梦!”安柔并未看出宁暴眼眸深处的那份贪婪,却是明白对方想要自己与陆森一并臣服于他,为他所用,别说自己,光是陆森就不可能如此,凭自己对他的了解,那家伙可不是能够臣服于任何势力之下的存在。
而与她不同,身边的几位大人都是看出了宁暴此言之中更深一层的意思,就连在一旁观战的宁海等人都是对宁暴的此时言行表现出了极端的不满和鄙夷唾弃,“该死的,你个老不知羞,这可是你的舅孙女!”
“那又如何?咱们女娲一族的炉鼎,可最好是由咱们自己人来享用,有句话不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别这么吝啬和思想受限,自己都在外界摸爬滚打这么久了,居然还这么思想顽固,又与他们有什么区别?”
说完,宁暴手指向宁海等人,眼里满是嘲讽,似乎是对于安道山的指责完全是无动于衷,甚至满心都是不在意。
到底自己也是在外界待过那么一段时间的人了,外面那些圈子可比自己家里要乱多了,虽然女娲族里也是有着些许人情世故和往来,但也不至于像外界那样,把某些东西看得很轻,完全是当做了一种社交工具来看待。
就宁暴而言,那才是真正所为人不齿的事情,但又怎么看都觉得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