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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两位至亲的浓浓好奇,安柔也知道其实他们都是好心,并不是什么坏心,可若真是让她说陆森是个怎样的人,那肯定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了,不然她也是不可能爱上的,但她也知道,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太笼统而敷衍。
“他的名字叫陆森,是我们学校医学系的普通大二学生,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实际上是个非常有担当,且充满了正义感的男人,在我眼里,总觉得他更适合爸爸那样的职位,而非医学方面的研究,虽然他在这一块也是十分擅长的。”提起陆森,安柔的面部表情无比柔和。
这样的爱意流露是不言而喻的,明眼人都是能够看出安柔对陆森的情根深种,根本就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被斩断的,而且,现在的年轻人,哪里会像他们以前那样单纯的就只是谈个恋爱,发生那种事也完全就是十分正常不过的。
“这样说来,也确实算是个不错的男生了,但是否如你所说,还有待商榷,毕竟这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咱们都懂,而且瞧你这春心荡漾的小模样,啧啧,完全就是身心都直接交付了出去,甚至连性命都敢给我不顾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恩?真是个傻丫头。”
宁鸣的话无比伤脑筋,满脸苦恼的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自己这两个对外界人无比上心的小辈,实在是心情复杂得紧,天知道这外界人有什么好的,居然能够让她们为之不顾一切地只想要能与之相守。
“我倒是远远看过那小子几眼,也浅略打探了些关于他的消息,并不像是个普通医学系的大二学生,暗地里应该也是有着自己的事业之类的,不然并不能发生需要小柔一命换命地来拼死相救,咱们女娲一族的治疗手段,可并不是解决不了普通问题的。”
明白宁鸣肯定会对此事心中有想法,但宁冰凝知道自己父亲对自己二人的宽容与溺爱,所以她也并没有过分担心什么,反而相较于自己母女二人会栽在宁鸣手里这件事,她更担心宁鸣会不会为了保护自己二人而出什么事。
而且宁冰凝不知道的是,她猜得很准,确实因为她们母女二人的一再任性,差点将宁鸣给推向了那万丈深渊,毕竟宁海可并非是一个讲情义的人,他更在意的是民族大义,为了女娲一族,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我倒是希望如你们所说,不然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能被原谅。”宁鸣笑着说出严肃的话,宁冰凝和安柔二人都认真将之记在心上,并未当真一笑了之。
顿了顿,宁鸣又继续说:“不过啊,现在事情既然真的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小柔势必会受到处罚的,或许,会是死刑。”
听完宁鸣的话,宁冰凝和安柔都瞬间沉默,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她们都知道这是事实,族规向来如此森严,不可反驳,她们的明知故犯其实已经是在挑衅那一群老家伙们的威严了,会放过安柔才怪。
当初的宁冰凝也可谓是九死一生才得到幸福,却也因为安道山的工作性质,以及宁冰凝自己的选择,二人常年分居两地,只有安道山每完成一个任务的时候,才会特意将仅有的闲暇时光都耗费在与妻女的相聚之上。
“就无法得到宽恕么?”宁冰凝终究还是不忍目送自己的爱女去接受族规处置,只是这挣扎显得极其希望渺茫,即使宁鸣身为一个家主,族长的儿子,也是无法去撼动这族规的威严,除非,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如今再次被重演。
只不过这其中主角却是换成了安柔和陆森,不然,还真的是毫无商量余地的一件事情,可这样千古难遇的浩劫又怎会被他们再次摊上?虽然宁暴那个女娲一族的叛徒已经偷偷溜回了族里,但却不一定就能整出这么大的毛病来。
即使宁鸣不存在看轻宁暴,但他也算是明白宁暴的斤两,就他一个,还是不存在翻起什么风浪,就算与之同行的有那些什么所谓终南山弟子,可宁鸣对他们一族有着自信,这千古而来的传承可不是开玩笑的呢。
“母亲,没事的,我愿意接受惩罚,就算是死,只要不再牵连到你和外祖父,那么我都是没所谓的,只是可惜不能如约而回去见他了,这大概会成为最终唯一的遗憾了呢。”安柔的声音徒然放得很低很低,浓密的睫毛呼扇呼扇,仿佛那轻盈的蝴蝶在扇打着翅膀。
恰时一道光从窗外绿荫间打进房间内,透过那未关严实的纱窗,安柔的脸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晕,满是圣洁与忧伤,这充满矛盾的美,看得宁鸣和宁冰凝父女俩无比痛心,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被证实之后,安柔的结局会是如何。
幽幽一叹,不知透过时光,会落入谁的窗前,带去怎样的感伤,映照着某家少年郎情窦初开的脸庞。
“玫瑰姐,你说当时我是不是做错了,就不该把事情摊明了说,搞得现在我和她之间的相处变成了这样,还真的是自作自受呢吧?”这才几天的时间,陈虎敏锐地察觉到了江佳君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一切都是源自于那天自己表白。
其实当时他还真的是并未如此打算,只不过是一时脑热,也算是憋得久了,想要一吐为快,特别是在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丫头对自己并非毫无感觉之后,更是助长了陈虎心中的期待,可结果,还真是不尽人意啊。
看得出陈虎的黯然神伤,黑玫瑰也并非立即给出评判,而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钢铁硬汉的肩膀,轻声宽慰着,“感情这种事情,说不上对错与否,只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你情我愿的事情。”
闻言,陈虎也不禁斜了某女一眼,没好气地说着,“就算她是周瑜,我是黄盖,但怎么看都无法得出我们处在一种你情我愿的情况中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