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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尔尔的笑声，怎么都忍不住。
毫不客气的笑起来。
关键是，谭瑜之也怼的好不客气，非常尖锐。
她也完全不用给这什么陌生人面子的。
薛瑶大概是被气的太厉害了，一张脸铁青的，真的很难看了。
她看着谭瑜之，恨不得上前，直接给这个女人一巴掌，撕了她的脸。
但是，周围的朋友，还是公共场合，她薛瑶要是连这点都忍不住，当初也不成功嫁进盛家了。
薛瑶很快，压了压心中的怒气，看着谭瑜之，嘲讽冷笑。
“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过不去，你自己不能让盛锦年娶你，心里不痛快，你骂我反倒是更难看了些。你该有自知之明，情人也只能是个情人，盛锦年要娶什么样子的女人，都不可能娶你这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薛瑶故意声音抬高，让人都知道，她无辜被一个盛锦年的情人给连累了。
而这个女人，也就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薛瑶说完，倒是也拿出她的优雅姿态来，包容的对身旁的朋友歉意的一笑。
几个贵妇，轻蔑的扫过谭瑜之，冷笑着走开了。
谭瑜之感受到来自餐厅的旁人目光，她仍旧淡定的吃着食物，丝毫不受影响。
齐尔尔倒是有些气不过。
“你上次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其实喜欢的是……”
嫁给了老子，但是心里喜欢儿子？
这么狗血的吗？
齐尔尔没有完全说明白，但是谭瑜之心里懂。
她摇头，“不知道，也跟我们没有关系。这样的家庭，什么不可能发生？”
“哟，你这对盛家没有好感啊？那盛先生呢？”
齐尔尔八卦眼神，非常踊跃。
“他？提他做什么？”
“你这几次跟他碰到，也太有缘分了吧？很多事情，其实都是看缘分的，撇开盛家的复杂来说，就单纯盛先生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我看他对你还是不错的吧？”
“你的不错的标准在哪里？只是送我回家就不错了？”
“这个……上次还帮我们了呢。”
“就这样就不错了？”
齐尔尔在谭瑜之的反问下，也是仔细想了想，“好吧，其实也没有称得上是好。算了，反正嫁入豪门这种事情，就只是嘴上说说逗笑的。况且瑜之你这么厉害，我看是那些豪门抢着要你嫁还差不多呢。”
谭瑜之挑眉，抽过餐巾擦过嘴角，喝了水之后，看向齐尔尔。
“你也有嫁入豪门的想法？”
“我？没有啊。不过是一种通常意义上的说法，就是找一个比自己厉害，有钱的男人，这就差不多是符合很多女人心中所想的。”
“为什么？就一定要找比自己厉害，有钱的男人？”
“大概是……自己本身没有底气，而且虚荣吧？女人嘛，某一些程度上是虚荣的。我也不例外。”
“为什么自己要没有底气？”
齐尔尔想了想，又看着谭瑜之，忽然一笑，“你还是别问了，这个你也不需要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这么厉害，比男人们还厉害的。说简单一点呢，就是欲望得不到满足。每个人都有欲望，有的小，有的大，越大的欲望，越得不到满足，就需要从别处获得，比如金钱，比如有钱的男人……”
“欲望……”
谭瑜之若有所思。
“有道理。”
齐尔尔笑，“你一心只在科学研究上，对这方面不了解也是正常的。我在如园工作，见过的女人太多了，尤其是那些为了金钱，出卖自己，出卖灵魂的都有，这完全不稀奇。”
谭瑜之微微一笑，“我不了解，是觉得没有必要了解，浪费时间。”
齐尔尔一笑，“在你心里，研究是最重要的。就没有哪一天，会觉得除了研究和家人，还有人能让你觉得重要的吗？我希望有那么一天。”
“也许吧。”
……
车子开到盛家，在南城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盛家落在了老城区最静谧的一棟带着年代感的洋房里。
偌大的占地面积，每一块墙砖，都带着年代感。
司机开门，薛瑶下车，后面司机已经带着大包小包跟着往里面走。
她刚进门，就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哭声，薛瑶脸上不耐。
“怎么又哭了？陶妈，你怎么看的小少爷？被让他哭了，烦死了……”
陶妈赶紧抱着小少爷去了别处，哭声渐停。
而薛瑶完全没有关心儿子为什么哭，她只是让人把买的东西放回了自己房间，问了佣人，知道老爷子在书房，她这才换了衣服，去了书房。
“老爷子……”
薛瑶一身真丝睡裙，摇曳生姿的走过去。
盛老爷子头也没抬，写着大字。
在薛瑶站定在老爷子身旁许久之后，他才停笔，而薛瑶笑着，把毛笔放好，又非常给面子的称赞老爷子写的字。
老爷子笑笑，这才看了她一眼。
“有事儿？”
薛瑶上前，小鸟依人的挨到老爷子身旁，挽着他的胳膊，撒娇。
“老爷子，今天我碰到了锦年上次吃饭带过去的姑娘了，依旧这么没教养。不过，这种女人，我是不会跟她计较的。我就是想说，锦年这些年做事儿，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女人选都选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上次一个名声不好的演员，上上次还有个作风开放的外国女人……哎，不说这些，他就这样的态度，公司做的也不好，今儿个，跟刘太太一起吃饭，好像听她说，锦年要花大钱搞什么新汽车，我是不懂经营的，但是吧，刘太太说有钱不赚，锦年做什么新项目，这是打算拿整个盛家跟他赔啊？还有那个码头的事儿，这都一直没有成，钱还在往里面砸，真是……”
薛瑶说完，谨慎的看着老爷子的脸色。
他脸色不怎么好，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薛瑶立刻笑着说：“哎呀，我是不太懂，反正就只是这么说说，对了，刘太太其实主要目的，还是跟我说起来，刘小姐……”
“再说吧。”
盛老爷子打断了薛瑶的话，“公司的事儿，不懂就不用开口。至于锦年的婚事，他既然这么排斥，就暂时先这样。时间不早了，去休息了。”
说着，盛老爷子先回了房间。
而薛瑶在后面，表情变换的厉害。
等她伺候了老爷子睡觉之后，自己也回了自己房间。
她跟盛老爷子是分房睡的，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薛瑶打了电话出去。
“我提过了，没什么反应，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老爷子虽然对儿子不满，但是，他心里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你以为我没想过？……行了行了，你有本事自己来……”
薛瑶哼了声，挂断电话。
脸色不太好看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赶紧的去做面膜，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僵硬，各种的不满。
该死的女人……
嫉妒真的是无处不在的。
……
谭瑜之上完课，那个卖酒的姑娘，非常不好意思的先一步叫住她。
“教授，对不起，上次麻烦你了。”
谭瑜之看了眼这个学生，在那种地方上班，她并没有什么有色眼光看。
每个人有别人想不到的难处，或者是选择，旁人没有资格干涉。
她点点头，“那天的酒都都被卖了，但是恐怕你拿不到钱。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没关系，本来也是我自己走了。不过，酒吧的老板找一位叫乔瑜之的，是教授您吧？”
谭瑜之点头，“是我。”
“啊……我没有告诉旁人，教授放心。”
“好，谢谢。”
谭瑜之转身离开，而那学生松了一口气，她一位会被看不起，或者被数落，但是什么都没有。
其实，这样也挺好。
谭瑜之今天开车过来的，她走在学校，步行过去，准备开车去实验室。
但是，在靠近自己车之前，看到了盛锦年的车子，正朝着她开过来。
谭瑜之脚步停住，而盛锦年的车子也停在了她跟前。
后座车窗降下，盛锦年那张凌厉硬朗的脸上，面无表情，却是跟她说话。
“上完课了？”
谭瑜之点头。
“上车吧，”
谭瑜之眨了眨眼睛，清冷的美丽的小脸儿上，闪过一抹疑惑。
而盛锦年就这么看着她。
谭瑜之思考了几秒钟之后，也没有犹豫上车。
刚坐上车，盛锦年开口，“先去行政楼，我需要知道谭教授的课程，以及她的联系方式。一会儿带你去吃饭。”
谭瑜之恍然，“那不用了，谭教授的课程都是随机的，而且很忙，她基本上来也就待不了多久，上的课也不是本科生的大课，所以，你去也不会有课表的。至于联系方式，我这里就有，她的邮件，她一向只跟我们邮件联系。”
盛锦年深邃的眸子，落在谭瑜之坦荡的脸上。
“你要是想要见谭教授，还不如跟她邮件联系，不然，只会惹怒她。”
谭瑜之又一个忠告。
而盛锦年略一沉思，就让司机转向，离开了学校。
在两人坐在了餐厅之后，盛锦年抽着烟，看着对面吃相淡定优雅小女人。
提出了要求。
“跟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