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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泄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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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衡清就拿到题目了。

    看着策论的题目,衡清有点无语。通州此次出题的人,着实有些务实。衡清府试也考过一次,那时候的策论也基本上跟杂文差不多,根本不问这么实在的东西。

    不过,拿着这份卷子,衡清陷入深思。

    考实务也没关系,但是考临江县的灾后重建,衡清能想得到,孩子们答什么。之前衡清就跟孩子们讨论过这些问题,那时候大家多踊跃。

    如今临江县一半的重建政策,都是这些孩子们想出来的雏形。另一半,是温婉想出来的。

    而温婉会的东西,温涯自然也知道。温涯知道的,整个学校都知道。

    所以,衡清可以想象,如果孩子们答题都没问题,那这九个孩子的考卷十有八九是雷同的。雷同,那不就是作弊么!

    如果被认定为作弊,那这些孩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参加科考了。

    衡清都愁的掉了几根头发。

    衡清这么发愁,容白就有些好奇了。难道孩子们考得不好,不好也没关系,反正第一次,而且孩子们都这么小,你看看那些一起进考场的,都十几二十岁的大人,考差了也没关系。

    “若是考得不好也罢了,就怕考得好啊!”衡清更愁了。

    另一边,州牧也觉得这些孩子应该不会作弊,要是那种二三十岁还没考上秀才的,你说做个弊也有情可原,但是,五六岁的孩子作弊?难道五六岁就要成为秀才了?

    所以,为了了解一下这些孩子的实际情况,州牧大人找到了县令。

    忙了大半年的县令,现在终于不忙了。反正,容白去打劫土匪的钱,分了县令一半,这些钱,又通过温婉,买了大量的粮种。

    如今粮种已经分发出去,府试也考完了,县令终于能躺在县府的大椅子上睡觉了。

    睡了一天的县令站起身,一伸懒腰,就听到有人禀报,州牧来了。

    这个州牧,姓许,年纪不小,却正直得可怕,而且斤斤计较,也难怪这么长时间,也只做到州牧。

    不过,这很对县令的胃口。

    站在大堂上,县令看到抓着试卷匆匆而来的州牧,瞬间站直抱拳:“下官常猛,见过许大人!”

    “别虚礼,别虚礼。”州牧大人没拿着试卷的手随意摆了摆,然后抓着县令的衣服,就往桌案上带。

    县令一脸懵逼的跟着他。

    唰的一声,县令将其中一张卷子铺在桌案上:“毅德,你看看这些卷子。”说完,又将其他的卷子铺在县令面前。

    这都是最后一场策论的卷子,几个人回答几乎雷同,若是别的主考官,这几个学生,直接拉出去,取消应试资格。

    县令低着头,看了好一会:“不错啊,这些孩子。”

    这几个名字,县令都认识。当初这几个人,分明是县令强压着报名参加府试的。

    “你可知,这些人的试卷如此雷同,莫不是作弊了。”州牧显然思考模式跟县令不在一个档次上。

    “咦?作弊?”县令先拿起一张试卷,之后又拿起一张卷子,对比了一遍:“大人,你这题目出的不好。”

    跟我题目有什么关系!许州牧想哭。自己的题目,可是实务派的!无论放在哪边,都是好题目。更何况,这个题目,本就最适合临江县!

    “咦,还能这么做?”县令突然轻咦出声。

    州牧一脸黑线,现在在考虑孩子们是不是作弊的问题,你这咦的什么!

    “衡清这小子,居然还没把所有办法都告诉我,不行,我要去见他!”县令拿着卷子一转身,便看到州牧青黑的脸色。

    “衡清,便是替这些孩子捉刀之人吧。”州牧虎着脸开口。

    “这,也不算是。”县令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这种事情:“大人,若是对这些有疑问,明日可以与下官一同去那边看看。”

    “去哪边?”

    “李衡清的住处。”县令拿着试卷:“这些孩子,都是衡清的学生,也是咱们县府收养的。”

    “县府收养?”州牧抓住了重点。从未听说过,县府还收养孩子,而且,哪个县府收养孩子,还给人家读书识字,甚至能入场考试?

    县令苦笑一声。

    这收养孩子的名声很好,县令也愿意担着,但是实际收养他们的,还真不是县令。甚至不是之前的县令,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叫唐瑜的孩子做的。

    不得不说,要是没有唐瑜,没有李衡清,没有那个叫百里笙的孩子,这临江县还能组织府试?那分明只能成一块不毛之地。

    对了,还得谢谢那个叫容白的女子,以及女财神温婉。这些女人,真厉害起来,那是甩男人十几条街啊!

    “大人也知道,这临江县的情况。”县令只能叹息,叹息之后,看着手中的卷子:“这些东西,或许在别人眼中,是难得的。但是,在衡清那边,却是人人皆知的。别说这次参加考试的,都是男孩子,就是那边的女孩子,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州牧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谁见过,让女子随便议论政事的。

    最后,州牧也没能在这个县令身上得到什么自己需要的消息,莽夫就是莽夫,连个话都说得不大清楚。

    “大人,这些卷子?”许州牧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带了一个团队。州牧去找县令的时候,这些人在阅卷。

    等州牧回来,除了州牧手中的卷子之外,其他卷子都阅好了。

    “暂时不看。”州牧将卷子折叠好,塞到怀里。这些卷子不好阅,因为不知道实际情况的人,怎么阅都是不公平的。

    无法找到孩子们作弊的证据,也没有办法证明这些孩子没有作弊。

    当夜,州牧一个人坐在驿馆的院子里,看着头顶的天空。他怎么也想不懂,明明是自己一个人出的题目,哪怕卷子,也是自己一个人写好的。怎么就泄题了呢!

    而且,那县令说的那个李衡清,到底怎么得到试题的,让五岁的孩子参加府试,这是打算造一个举世皆知的神童么!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