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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应该是最为严谨也是最为专业的书籍。
然而在陈策看来,这本教材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跟想象之中偏差实在太大太大了。
空话连篇,没什么营养,有用的东西有,但是不多,而且过于浅了。
而最重要的,就是里面有很多的病例看着好像无懈可击,但是较真儿看看,就是非常的狗屁不通,缺乏逻辑,而且严重的有损医德。
举个例子来说,这里有一个病例,是一个三岁小孩得了厌食症。这是一种小孩的常见病,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如果是陈策来治,那么在这种病情不是很严重,不会损害病人生命的前提下,陈策会使用最为平和的药物,甚至是不用药物,只使用一些按摩或是食疗的方法来治。
因为,病人是个小孩儿。
身体很弱,而且每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如果用药太狠太重,难免会对孩子的身体有所损伤,正所谓是药三分毒。
然而这本教材上的疗法,就是那种最常见也是最为普通的疗法,按部就班的用药给药……的确,这么给药没什么毛病,至少在药理上无可指责,而且生病的孩子也会好的更快一些。
但是……还是那句话,这是个孩子啊!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你就给他下这么大剂量的药,难道就不怕以后有什么副作用吗?
总不能为了苛求更快的疗效,就把孩子当成大人那么治吧?
反正,陈策觉得这样的疗法非常欠妥。
可是在这本教材之中,此类的病例比比皆是,都是那种最为中规中矩的疗法,一点都不考虑病人的具体情况。
这哪儿是培养医生啊?分明就是在培养只会看诊断单子去给药治疗的,懂医术的机器人!
对!
就是机器人!
一个有良心有情感的医生,他不仅仅会看病诊断病情,而且还会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来分析,给出相应的治疗办法。
病人很小,用药平和,甚至不用药。
病人经济不富裕,那就不要开很贵重的药给他。
病人承担着家庭的重担,需要快点治好,那就用些猛药重药。
病人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医生也要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所谓医者仁心,所谓医者父母心,所谓视病人如亲人……诸如此类的话,都是这样的道理。
很简单的道理。
可是……怎么就是有人弄不懂呢?
陈策摇摇头,心里就想堵了个疙瘩似的。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大学是个圣地,却没想到,那些被称为天之骄子的大学生们学的竟然都是这样一些不负责任的东西。
学识,很重要。
可是还有一种比学识更重要的东西,就是无时无刻都在为病患考虑的,属于医者的道德良心啊!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去给学生们讲些不一样的东西吧!”
陈策心里想着。
虽然只凭借他的一己之力,无法改变现在所有教材上的内容,也改变不了那些医生们对待病患的态度,但是至少那些即将面对的学生,陈策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的。
哪怕,只能改变一个学生对医的看法,也是很不错的,不是吗?
“吱呀……”
陈策正在想着呢,忽然,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打断了陈策的思路。
一看,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面容很憔悴的中老年女人,还有一个看样子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
看模样,这娘俩的是那种生活比较困难的人。
她们穿的很破旧,虽然还不至于到那种打补丁的程度,但是款式很老,而且因为洗的次数实在太多,已经都是发白褪色,有些地方都已经是起绒毛了。
那个女人,面容黧黑,满满都是饱经风霜之感。
小男孩则是被她牵着手,一副很木讷,而且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而最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肚子高高的鼓胀着,宛如里面揣了一个皮球,又好像是怀孕好几个月的孕妇,与他那很瘦的其他部位合在一起,看上去很是有些滑稽。
但是,陈策笑不出来。
因为出于一种从医者的敏感,陈策立刻看出来这个小男孩是得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而这时,女人也看到坐在沙发上捧着书的陈策了。
这个女人脸上带着深深的怯意,点头哈腰的,用一种带有浓重方言的腔调对陈策道:“您,您是这里的领导吧?”
“我?领导?”陈策愣了一下。
刚想说不是,而在这时,突然,就听咕咚一声,这个女人竟是直接给陈策跪下了。
“喂,别这样,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陈策一下子有点慌神,过去搀扶。
那个女人却是跪地不起,不仅如此,她还拽着那个小男孩也一起跪下了:“领导,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帮帮忙吧,救救我儿子。”
陈策各种晕,这特么的哪儿跟哪儿啊?见面就下跪?我不是领导,我真的不是领导……
可是不管他怎么解释,这个女人就是不听,可能在她的思维里,能坐在这么高大上的办公室里悠闲看书的人,肯定就是手握大权很了不起的领导了。
所以,她根本不听陈策的解释,就是自顾自的说她自己的事情。
她叫张水琴,是西部G省的人,她有个女儿名叫赵霞,现在是宛州大学医学院大三的学生,学中医的,旁边这个小男孩是他家老二,也就是赵霞的亲弟弟,叫赵兵,今年九岁。
他们家住在一个非常偏僻的穷山沟里,经济状况非常不好,而且孩子的父亲早早过世,只靠着张水琴打短工维持生计,一家人的生活过的非常清贫。
然而,病魔却还偏偏降临到了这个贫寒之家。
就在半年之前,赵兵得病了,食欲不振,精神萎靡,饭吃不了多少,肚子却是越来越大,而且还会经常性的出现恶心,腹痛,以及便中有血的症状。
这下子,张水琴害怕了。
赵兵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是老赵家传宗接代的唯一根苗,在他们老家这个重男轻女的地方,唯一的香火得了重病,这可是如同天塌一般的大事。
于是,张水琴立刻带着赵兵去县城里的医院治病。
而就在他们排队的时候,却是忽然发生了一件几乎改变他们全家人人生走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