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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非常之人,当用非常之招儿。
陈策堂堂一个修仙者,岂能被这么一个泼妇弄得慌了手脚?
呵……谁说不打不骂就不能收拾人了?
陈策见那泼妇扑来,微微侧身往旁边一让,而就在两人交汇的一刹那,陈策一只手在那泼妇身上碰了一下……然后,便是擦身而过。
再然后,泼妇同志的姿势瞬间就怪异了。
甚至没有在乎旁边人有些怪异的目光,就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她伸手就往自己衣服里掏。
咔咔的,不顾一切的挠!
“哎呀,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啊啊啊啊……痒死我了,啊……”
她开始怪叫了起来。
可是,挠也罢,叫也罢,身上的奇痒却是始终不作罢,而且还愈演愈烈,开始就是一个地方痒,后来竟是蔓延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头发,眼球之类没有知觉的地方,甚至就连眼皮都奇痒难忍,她一个劲儿眨眼,速度甚至比眨眼大师孙猴子还要快三分呢!
咕咚!
她终于站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了。
发了疯似的挠挠挠叫叫叫,她男人……嗯,别看被她欺负的连三孙子都不如,可是关键时刻,还是自己家爷们儿靠得住,他立刻过来:“静柔,你怎么了?静柔,静柔……”
静柔……
唉!
这个名字算是被糟蹋了。
她哪儿静了?哪儿柔了?
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挣扎,因为奇痒难耐的缘故,刚刚还在那里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服的泼妇同志已经很没出息的哭出声了:“我也不知道啊,我这是得什么病了啊,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啊,快让火车停下,我要去医院,我要找医生……啊啊啊啊,痒死我了,快点啊,你个没用的东西,快点让火车停下啊……”
疯狂的喊着,她还非常没有良心的踹了她男人一脚。
他男人被踹的一咧嘴,却跟之前一样,忍了。
只是,他看着地上的静柔,脸上露出又是着急又是无奈的表情。
嗯……痒是病。可是除了这个病,她可能还有种病——失心疯。
你老公我是干什么的,有多大能耐你不知道?我要是有本事能让火车停下,我至于天天在你面前受气啊?
嘿!
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人群后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让让,让让,前面的乘客让一下……别挤了,让让,说你呢,警察!”
果然是警察。
刚才闹闹哄哄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热心的乘客报警了,火车上的乘警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赶来了。
看到真是一个穿制服的,围观群众们也就不敢继续堵路了,让开过道儿让乘警过去,而这个乘警一看……顿时也是各种麻爪,刚才接到报案是说有人在火车上打架啊,怎么现在变成有人得了急病呢?
那个啥……她啥病啊?在地上又抓又挠还抽抽儿的。
羊角风?或者是……传说中的狂犬病?
好吧,管她是什么病呢,反正就是病了。
乘警简单安抚几句之后,便是立刻寻找支援。
很快的,接到消息的乘务长也赶了过来,看到静柔这样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因为这位乘务长来的比较晚,又过了些时间,泼妇静柔的痒痒已经又上了一层台阶,而在她疯狂的抓挠之下,她的脸上身上已经有好几个地方见血了,其余的地方也都被她自己抓的青一道红一道,各种方向,犹如五线谱一样的抓痕。
她男人在旁边急的跟什么似的,有心想要出力,却是根本插不上手,因为静柔一边挠一边踹,就像野驴尥蹶子似的,稍微离她近点都有可能受伤,无奈之下,他就只能在旁边又哄又劝,让她忍耐点,安静点……可是这种时候打嘴炮有个蛋用?就算他现在说出花来,肯定也是一点用都不顶了。
这是……怪病!
这病显然不是一个急救箱能解决的。
万般无奈,乘务长就又往上联系,说明情况,很快的,车厢的播音里就传来了求助的消息,说这个车厢里有乘客突发疾病,情况危急,如果哪位乘客是医生或是护士,请赶紧去那个车厢帮忙,等等等……
然后,包括乘务长和乘警,以及静柔老公在内的好几个人,就都围在她旁边伺候和照顾她了。
唉……再极品的人渣也有人权啊!
没办法,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但是,法律虽宽容,却也逃不开众人的议论,逃不过那一双双充满八卦气息的眼睛。
“张哥,你说她那是什么病?癫痫?”
“应该不是,没听她一个劲儿的嚷嚷着痒么,癫痫没这么痒。”
“那她什么病啊?皮肤病?”
“也不像,皮肤病就算再怎么痒也不会痒成她那样,你看她把自己身上挠的,而且,皮肤病也不应该是突发的状态啊,她刚才可是突然间倒在地上的。”
“哎哟,那我可就不知道她是什么病了。”
“呵呵,见识不够吧?”
“张哥,你知道?”
“嗯,这个事儿吧,你得辩证的看,从唯物角度和科学的角度去认识,不能只靠主观臆测,更不能顺嘴瞎说,要是吹牛逼被人听出来了,那多丢人啊对吧?所以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就比如她这个病……”
“她什么病?”
“她没病!”
“没病?”
“呵呵,她就是那么胡搅蛮缠的招报应了……天谴啊!”
“嗨……张哥你可真逗,我还以为你真明白呢!”
……
这种谈话,几乎在车厢里每一个坐席之中发生着。
乘警和乘务长也都不是瞎子聋子,这边听三句,那边听两句的,也就把之前的事情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而等再回头看地上的静柔的时候,不由得目光中都带出了几分厌恶。
毕竟,是非曲直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杆秤的!
尤其是那个乘警……他平时在家里也是个受管制的,现在看到这样一个泼妇遭罪,他心里竟是颇有几分痛快淋漓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人忽然说话了:“那个……我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