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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相爱的人能够走到一起,总要有一个人先耍一下流氓。
男的偏多,但是这个年月,女的先对对方表达心意的也不少。
今天,苏雯星终于把这句话对陈策说出来了。
然后,还不等陈策说话呢,苏雯星就过去,轻轻的抱住了陈策,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动情的道:“我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修士也好,修仙的也罢,哪怕你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呢,我也想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以后再成为我的丈夫,因为我喜欢你,控制不住的喜欢你……”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话语最动人?
不是华丽的辞藻,不是柔美的声线。
而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语,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能直击人的灵魂!
陈策感动了,轻轻抚弄着苏雯星的头发:“我也喜欢你呢!”
“那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了?”
“嗯!”陈策点头:“以后我照顾你!”
“吻我!”
……
“啊……”
……
“对我温柔点……有点疼……”
……
对于陈策和苏雯星而言,这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是最难熬的一夜,同时也是……最后一夜。
王颂山!
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经过审判,毫无疑问的获得了最为严重的刑罚,死刑。
最高法复核已经下达,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的状态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起流逝的,还有他的生命,他即将被押送刑场,步入死亡的深渊。
再怎么凶残的恶人,再死亡即将来临的时候也会非常的感叹,也会心生畏惧。
他不停的回忆着自己这一生,沉默着,一夜无眠。
天渐渐的亮了,无论是谁,无论再怎么不情愿,也没办法阻止时间的推移。
终于,监室外面传来脚步的声音。
“蹲下!”
监室内所有犯人都蹲下了。
门开了,进来了两个管教干部,后面还有几个武警,管教环视了一圈之后,说道:“王颂山,出来一下!”
王颂山身体骤然一紧,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
他的腿一个劲儿的抖,巨大的恐惧让他难以自已,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但是,作为一个悍匪,他不想认怂,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儿的抽搐着,却还强撑着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对监内其他的犯人道:“兄弟们,哥哥我先走一步了!”
“出来吧!”管教说道。
王颂山喉头动了几下,没再说话,努力做出一副大无畏的姿态,走了出去。
……
宛州西山坳,位于宛州的西郊,这里的土地相对来说比较贫瘠,适合耕种的地不多,又不属于商业区和工业区,所以住在这里的人不多,星星散散的,也就那么几十户人家而已。
但是今天,几乎大部分住在这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
因为上午时分,就有数辆警车开路,一连串的朝这里开来,后面还跟着殡仪的车,据某个消息灵通人士说的,今天要在这里枪毙人,被当做临时的刑场。
嗯……以前的时候,刑场都是固定的,比如菜市口柴市口之类。
但是这个年月,刑场就是很随机了,而且在具体达到之前都是处于绝密的状态,除了领头的车上几人之外,后面的车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刑场的具体位置,只有到了才会知道。
在一片荒杂的小树林边上,车停了。
已经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王颂山被从车上押解下来,脖子上还带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所犯的罪行,以及一个大大的,红色的X!
然后,他就被带到了指定的位置……其实现在执行死刑并不像是以前那些年了,又是发令又是挥小旗的,现在就是很简单,人带到了之后,也没什么废话,后面就有一个年级比较大的老警过来,举起枪,在脑后击发。
随着这一声的枪响,王颂山倒地,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生。
之后就是法医过来检查做确认,殡仪馆的人过来处理尸体。
场面很骇人,也很血腥。
但是在远处三四百米的山坡上,那些老百姓们都在看着。
枪毙活人唉!
这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害怕也看,不看会后悔的唉!
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兴奋。
还有人在教育孩子:“看着没,这就是不学好的下场,拉过来,啪的一枪就打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爸妈了,以后不能做坏事,知道不!”
“知道!”只有十几岁的孩子脸色有些发青。
带孩子来看这种刑场执行的场面,这个当家长的哥们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而就在此同时,在他们斜对面的一个半山坡上。
有两个人。
一老一少。
老的已经太老了,脸上的皱纹堆累如同沟壑,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老人斑,没有胡子,头发也只剩下了很少的几根,穿着一身非常老式的绿色土布仿军装,黄胶鞋,看上去就跟一个在土里刨食了一辈子的老农民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的眼睛极亮!
站在山坡上,背着手,观看了远处行刑的全部过程。
在他旁边的那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穿了一身的白,白衣白裤白球鞋,再加上那张堪称俊美的脸庞,就像一个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能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篮球王子一般。
“老师,这个尸体不错啊,心中有怨恨,够疯狂,还沾过血,最重要的是,他是横死的,要是把他炼成了,肯定……”
这个少年眉飞色舞的,说起尸体,竟是如同说起心爱的姑娘一般,语气特别特别的欢畅。
只是他还没说完呢,老者就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你闭嘴!”
少年立刻就不敢说话了。
老者教训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男人不要说太多的话,沉稳一点,你要是再这么多话,我并不介意炼制一具我学生的尸体。”
“是!”少年低头,不敢再说了。
老者沉默了片刻,眼瞧着那些工作人员将王颂山的尸体搬上了殡仪车,并且开车离开,直到这时,他才摇摇头,轻声说了三个字:“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