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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转了十几下,棋女子手指又将金瓮向上顶起丈高,接着身子跃起,出掌猛击瓮底,只听“砰”的声响,金瓮里百余颗棋子一拥而出,如蝗虫般,挟着劲风,向冯天玉和沈星辰击去。
“这下看你怎么办?”
棋女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百余颗黑白棋子劲射而来,快如闪电,破风声不绝。
冯天玉忽的睁开眼,无奈道:“叫你不要打搅我睡觉的,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他身子一翻,抓起沈星辰放在身旁的焦尾琴,凌空滾指在琴弦上一阵乱弹。
只听嘈杂琴声响起,十几道劲风击出,将袭向冯天玉的棋子击得粉碎。
“可惜了这些价值连城的棋子,落到了不该落到的人的手里。”
冯天玉身子站定后,忍不住惋惜。
看着地上散落满地的棋子粉末,棋。
女子更是肉疼,但脸上仍强笑道:“我都不觉得惋惜,你有什么可惋惜的。”
冯天玉道:“也对。”
他看着棋女子手中金瓮空空如也,接着笑道:“某妖婆不能再用棋子危害人间了,我可以安心睡觉了。”
棋女子道:“急什么,还有的玩呢。”
冯天玉无奈道:“那你还有什么把戏,难不成你还能用那瓮子把我吸进去不成?”
棋女子托起金瓮,笑道:“你那么大,瓮子装不下,得切成几段才行。”
她伸手入瓮,也不知做了什么手法,便听“咔”的一声响,瓮口忽然绽开,裂成数瓣,向四周伸展,好似一朵梅花。
冯天玉先是一惊,然后鼓起掌来。
“好戏法,这戏法好看。”
棋女子冷笑道:“这算什么,还有更稀奇的呢?”
冯天玉道:“那你倒快点耍耍,表演好了小爷重重有赏。”
贾一方也很好奇棋女子手中之物有何用处,笑道:“没错,表演好了,重重有赏。”
棋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们岂知道我梅花三刃飞刀的厉害。”
冯天玉笑道:“原来你手里梅花状的东西叫梅花三刃飞刀,久仰久仰,实在失敬失敬。”
棋女子听出冯天玉嘲笑之意,气道:“让你瞧瞧我的梅花三刃飞刀的厉害。”
她手一甩,手中梅花三刃飞刀脱手而出,飞向冯天玉。
冯天玉觉得这兵器不但古怪,还可笑,身子一侧,轻松避开,然后对棋女子笑道:“你用这东西杀我,实在太看不起我了吧。”
棋女子笑道:“但愿你永远这么想。”
冯天玉正奇怪棋女子笑得神秘,忽觉身后有破风声响。
转身一看,只见方才避开的梅花三刃飞刀竟又回旋向他头部袭来,此时不过三尺之距。
冯天玉急转身避开,艰险躲过致命一击,奈何距离太近,脸被梅花三刃飞刀划破一道口子,血不停流出。
飞刀飞向棋女子,棋女子伸手一接,抓在手里。
看着冯天玉脸上的伤痕,棋女子道:“怎么样?我这梅花三刃飞刀是不是杀不了人?”
看着棋女子手中的三刃飞刀,三片刀刃锋利而泛着寒光,冯天玉知道那飞刀可以切割任何一个肉体凡胎。
他擦了擦脸上流淌的血,对棋女子,笑道:“你那梅花三刃飞刀拿去切豆腐都嫌不顺手,杀我更是不可能。”
棋女子道:“你说不可能,可你脸上的伤口出卖了你?”
“这脸上的伤是我想试试你的飞刀有多锋利,没想到只不过把我脸皮擦伤而已,实在可笑。”
棋女子柳眉倒竖,气道:“你的脸皮可真是厚,我看你那张脸不要也罢。”
她手一挥,梅花三刃飞刀脱手而出,向冯天玉的头飞去
冯天玉方才虽逞口舌之快,心里可不敢对这奇异的兵器有所大意,待飞刀袭来,身子一偏,躲开了飞刀。
转身看去,飞刀飞出丈远,又回旋飞回,向他袭来。
冯天玉身子一低,又避开了飞刀。
待飞刀离棋女子丈远,棋女子身子跃起,将飞刀摘拿在手,随手又掷出,飞刀再次向冯天玉飞去。
冯天玉从鞋梆子掏出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待飞刀飞近身前一尺之距,急用匕首挡架,只听“当”的声响。
飞刀与冯天玉的匕首碰撞在一起后,转变方向,飞向贾一方。
贾一方正在喝茶,见飞刀袭来,吓得将手中杯子脱手而出,掷向飞刀。
那飞刀倒也锋利,将杯子切成两半,继续飞向贾一方。
眼看就要被飞刀所伤,贾一方害怕惊叫起来,叫声一响,震得整个舱室都在晃动。
那飞刀竟也被震落在地。
冯天玉不敢相信的看着贾一方,虽然前面他曾两次有意将棋子击飞向贾一方,最后都被他躲过,虽然测出他身怀武功,但是不知其武功深浅。而方才一声狮子吼可知,贾一方内功修为不在他之下。
贾一方仍是一脸惊吓,离椅捡起掉在地上的梅花三刃飞刀,气道:“你这该死的玩意,刚才差点要了爷的命,爷我非把你摔烂不可。”
他随手掷出,那飞刀便飞向冯天玉。
“你大爷的。”冯天玉心里暗骂一声,身子跃开三丈外,避开飞刀。
棋女子身子跃起又将飞刀抓在手里,随手掷出,向冯天玉击去。
冯天玉急忙躲闪,飞刀又飞向贾一方,贾一方大手接住,又掷向冯天玉。
冯天玉心里暗暗叫苦,心里暗道:“如此下去,非被他两人弄得头晕目眩不可。”
眼睛四扫,看到了焦尾琴。
“有了。”
避开飞刀,身子一翻,抓起方才摆放在地的焦尾琴,严阵以待。
果然棋女子将梅花三刃飞刀接住后,又掷向冯天玉。
“想杀我个措手不及?没门。”
他待飞刀飞近三尺远,出手在琴弦上一阵乱弹,劲气随之击出。
飞刀与劲气相碰后又折返向棋女子。
棋女子出手接住飞刀笑道:“原来你琴弹的那么好?”
冯天玉道:“一般般罢了,在江湖上人人称我叫琴仙。”
棋女子道:“你这人倒是脸皮厚,自称琴仙也就罢了,还赖上江湖上的人。”
冯天玉道:“你不信?信不信我现在便弹上一曲?”
棋女子道:“好啊,不知你会弹什么曲子?”
“什么曲子?”冯天玉脸上犯难,他的确不知如何弹琴,更别说弹出曲子来。
想了想笑道:“你们可知道名曲《哆唻咪发嗦啦西》。”
“《哆唻咪发嗦啦西》。”棋女子与琴女子姐妹十几年,听遍世间名曲,从未听说过这一首曲子。
看着棋女子一脸茫然不知,冯天玉心里已把五脏六腑笑错了位,却强忍住。
棋女子笑道:“想朱爷富贾天下,收藏焦尾,绕梁,绿绮三把古琴,想来听过的名曲无数,一定也听说过《哆唻咪发嗦啦西》这首琴曲吧。”
“《哆唻咪发嗦啦西》”贾一方嘴里喃喃道:“我好像听过这首曲子,却又不知在哪里听过。”
“世上哪里有《哆唻咪发嗦啦西》这首曲子,你听过才怪哩。”冯天玉此时恨不得仰天狂笑三声。
贾一方道:“我想是曾几何时听说过,冯天玉你不妨弹上一段让我回忆一下。”
“好啊。”冯天玉一本正经的伸出一根手指在第一根琴弦上拨了一下,然后拨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第七根。
待把七根琴弦拨完,见贾一方和棋女子仍全心倾听,冯天玉笑道:“弹完了,怎么样?”
贾一方和棋女子齐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名曲《哆唻咪发嗦啦西》?”
冯天玉道:“没错,这就是我们漠北有名的琴曲《哆唻咪发嗦啦西》,声如其名,名如其声。”
嘴里说着,又把七根琴弦一根根拨一遍。
“还可以反着拨。”
他又将琴弦倒着从第七根拨到第一根。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当他看向贾一方和棋女子时,两人都是一付想要杀人的模样。
“怎么?不好听吗?”
“我要杀了你!”棋女子手中飞刀掷出,击向冯天玉。
“还来?有琴我会怕你。”冯天玉手捏七根琴弦,猛地一拉,只听“崩”的一声响,七根琴弦竟然被他拉断。
这可让冯天玉傻眼,眼看飞刀掠来。
他将手中焦尾琴扔出,迎向飞刀。
只听“嚓”的声响,飞刀似切菜般将焦尾琴切成两段。
冯天玉吓得往地上躺,避开了割向脖子的飞刀。
很快飞刀又旋回来,冯天玉又掏出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待飞刀掠过,便掷出匕首。
只听“嚓”的声响,飞刀竟被冯天玉用匕首击中并刺穿,飞出两丈远,定在舱壁上。
这可大出棋女子的意料,她身子跃起,想要取下匕首和飞刀。
冯天玉可不想让这两件致命的武器再回到她手里。
在地上一滚,抓起半截焦尾琴,朝棋女子掷去。
棋女子眼看便要出手摘下那匕首和梅花三刃飞刀,忽觉身后有东西呼呼袭来,扭头一看,见是断琴,急落地躲开。
“啪”的声响,断琴击穿舱壁后,消失不见。
棋女子还想去摘那匕首和梅花三刃飞刀,却发现冯天玉已经抢先一步摘下,站在离她丈远之外。
“想不到你还有宝贝。”棋女子道。
“谈不上什么宝贝,不过是一把修指甲的小刀而已。”
冯天玉将匕首从梅花飞刀中拔出来。
他仔细看着手中的梅花三刃飞刀,整体呈黄褐色,估量重五公斤,有三片椭圆刀刃,锋利无比。
“这就是方才把我累的半死的兵器?”
冯天玉苦笑。
棋女子道:“小弟弟,那不过是一件兵器罢了,有什么好看的,麻烦还给我,我还要用来杀你呢。”
冯天玉道:“我只不过觉得这件兵器实在配不上姐姐你的武功还有容貌,所以我就不给姐姐你了。”
棋女子一听,心里焦急,嘴上笑道:“你不还给我,我怎么杀你呢?”
冯天玉道:“我不久前从满清朝廷教那里得到几十斤玄铁,这玄铁可是打造兵器的好材料,不如我替姐姐打造一把玄铁三刃飞刀好了。”
玄铁何其名贵,打造出来的兵器,足以伴身在江湖中闯出一阵名堂,而冯天玉扬言要替她打造玄铁梅花三刃飞刀,任棋女子如何都不会相信。
“小弟弟好意,我心领了,那梅花三刃飞刀是赤金打造,虽然比不上玄铁,但是杀人足够,小弟弟还是把它还我罢。”
冯天玉道:“既然这样,我便还姐姐便是,姐姐可要接好。”
他大力将梅花三刃飞刀掷出。
只听呼呼作响,飞刀飞向棋女子。
棋女子出手去接,手才碰到便通呼一声,将手收回。
飞刀回旋又回到冯天玉手中。
“奇怪?姐姐为什么不接住你的宝贝兵器?”
并非棋女子不想接,只因冯天玉大力掷出,梅花三刃飞刀旋得飞快,棋女子出手去接,竟拿捏不住,反划破了手心。
冯天玉见棋女子右手掌有血渗出,低落在地上,生气道:“原来这件兵器欺主,我最恨不忠不义的东西了。”他将梅花三刃飞刀抛上半空,右手持匕首连削数下,梅花三刃飞刀立即分解成十块。
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兵器被弄得支离破碎,棋女子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冯天玉,我跟你没完。”
她忍住手掌疼痛,出手向冯天玉攻去。
手带着伤,纵然棋女子忍住疼痛,难免出手有些迟缓,冯天玉不费吹灰之力便避开。
就这样一攻一躲,持续半刻钟,两人仍不厌其烦,而坐在太师椅上看打斗的贾一方,不免有些发困,晕晕欲睡。
棋女子连攻数十招后,冯天玉虽然不觉得闷,但见棋女子脸色苍白,手上的伤口因为连续出掌击拳而流血不止,不禁替她担心。
“喂,姐姐,你这样打下去,只怕没过一会儿,便失血过多而死。”
棋女子冷哼一声道:“生死由我,与你无关。”
便要出掌再攻,忽头一阵晕眩,接着两眼一抹黑,倒在地上。
冯天玉无奈摇了摇头道:“不听帅哥言,吃亏在眼前,你看被我言中了吧。”
他想走开,又不忍棋女子这么流血死去,但见一旁书画二女子仍在替琴女子运功疗伤,想来不会有空替棋女子包扎。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