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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认孩子死了?”
“确认。葬在后山了。”
“准确位置?”
“我带你去看吧!不过需要爬过这座大山,在山的那边。”
“好吧!”亓海州叹口气。
秀儿的丈夫带着他爬了有一个小时的山路,在山的那边一缓坡处停了下来。
“就这儿,这颗松树的下边。”
正是隆冬季节,整个山体都被冰雪覆盖着。那个男人指给他的位置因为地势相对平缓,更是上边落着厚厚的一层积雪。故而,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见白雪皑皑。
亓海州伫立在那里,心里为他的可怜儿子默哀了一会儿,然后抬头望向远方。
“秀儿,我可怜的秀儿你在哪里?”
……
画面四,秀儿的婆家。1957年的冬天。
时隔一年,亓海州的第二个探亲假他直接来到了秀儿的婆家,他惦记着秀儿啊!
上次离开以后,他往这里给秀儿写了几封信,都是未见回信。不知秀儿到底是何种情况,她离家出走又回来了吗?
在秀儿的家里,他这次可是见到了秀儿。不禁心中一阵兴奋。唉!她无恙就好啊!
秀儿当时正好坐在炕上给孩子喂奶,那是她和这个丈夫的孩子。时隔一年,秀儿又生下了一个孩子。
秀儿对他一直很冷漠,全然没有昔日恋人时的温柔。
她告诉亓海州,她现在过得挺好,她男人对她挺好。说她也是想明白了,说婚姻和恋爱不一样,如果两家人那般互相仇恨,他们即使走进婚姻也不会幸福的。说女人这一辈子只要嫁的丈夫能对她好,就应该知足。
“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这样会导致我们夫妻的矛盾,我好不容易过上平稳的生活,希望你不要给破坏了。我和你那段是因为那时候年龄小不成熟,问题考虑的不周全,现在那一页已经掀过去了,从此各走各路吧!”秀儿冷冷的说着。
这番话秀儿是冷着面孔说的,她至始至终没有和亓海州目光对接。亓海州几次望向她,她都眼眸低垂。
亓海州蹙蹙眉,望一眼窗外,见并无有人在偷窥他们的谈话,便说,“秀儿!你说的是心里话吗?我问一下你,你爱你的这个丈夫吗?这不可能啊!不!你说的是气话!我不相信你对我就那么绝情,咱们那也是三年的恋情啊!”
见秀儿没做声,他接着说道,“秀儿,你好好想想,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要写信告诉我,或者到部队来找我,说你要和我走,我都会立时把你接走的。你不用害怕,之后的问题由我来处理!”
说完,他将自己的通信地址递给秀儿。
秀儿却是没有接。她告诉亓海州,她已经思考好了,就和这个男人过下去了,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更不能离开这个家了。叫他以后再不要过来,那样她的生活或许更糟糕。
亓海州摇摇头,说道,“秀儿,你再考虑吧!反正我等你!”
“不必了,我不会离开这里了。”秀儿的回答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