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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生”现在很懵逼。
它已经隐身了,按理说美人是不可能看见自己的。
可是美人方才说的那句话,又无不在告诉它——它被看见了!
“徐春生”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会遇到这种事。
不过它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却是认为那只是一次偶然。
认识这么久了,美人或许也能够猜到自己会“捉弄”她,所以才会说出那句话。
心里这样想着,“徐春生”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原本以为美人看得见自己才会说出那句话,但是要按照自己方才的想法的话,又应该归于偶然。
不过为了猜测错误,出现意外情况,“徐春生”还是决定再试一试,看看美人是不是真的能看见自己……
“徐春生”想到这里,它再一次伸出细长的“触须”小心翼翼的想要去碰一碰美人的脑袋,但是下一刻却陡然听见了一道冷彻心扉的话:
“‘徐春生’不用试探了,我现在的确是看得见你的。”
“徐春生”:……!!!
如果“徐春生”有张人脸的话,此时此刻肯定看得见它被吓得满脸呆滞的表情。
美人轻轻吐了口气,眼中神色平淡如水,说:“看来,那个阵法被破坏以后,你们这些‘恶诡’就没办法隐身了啊!”
“徐春生”听闻,仿佛有那么一股寒气直直的冲向它的天灵盖。
它就说嘛!为什么美人能够看见自己,原来是忘了这一茬了!
“徐春生”一想到今后自己隐身都没办法捉弄美人了以后,就有点遗憾,害!
不过“徐春生”无法隐身的事情却让美人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
她总觉得解除阵法以后,事情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
那么,倒是会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还不等美人去细思考量一番,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锐的叫声直直的从别处传来。
美人眼中划过了一丝明悟,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焦急,当即动身打算离开“介鸑”的领地,边跑边对不明所以的“徐春生”说:
“快走!要出事了!”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急促和紧张,仿佛再不赶紧就会有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
“徐春生”虽然不知道美人所焦急的是什么事情,但还是听话,乖乖的跟着对方离开了这里。
跟美人一路离开这个阴森潮湿的房间后,下楼梯时,“徐春生”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一边飘着跟在美人身边,一边问: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急啊!”
它还不清楚事情的始末,自然是什么都不了解。
美人跑的时候,一头漂亮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飞扬,秀发如墨,轻盈动人,衬得她脸蛋显得愈发的娇俏可人。
但是她的侧脸看去,神情冷冽,眸中仿佛淬满了冰冷的冰碴子一般,又宛若蕴藏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她的眸子微微下垂,遮不住眼底的冷意和寒气,眉间似乎凝着霜雪和浓浓的思虑,融不化、解不开。
听到跟在身边的“徐春生”问话时,她的唇瓣微微一抿,随即开口跟它说道:
“如果那个阵法解除以后,会让‘恶诡’现身,无法隐藏的话,那是否说明,艾美莲那些没有开‘天眼’的普通人也可以看见呢?”
“徐春生”:“……”
美人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你说的有道理,美浦后人。”
“徐春生”一边点头,觉得美人说的话很在理,一边用它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倒映进美人脚下的那一层层阶梯,因为都是木质的阶梯,所以跑起来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有可能踩坏阶梯,然后滚下去。
不过“徐春生”看阶梯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它身为“恶诡”,能够从这木质的阶梯看到阶梯下到底有什么!
——那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扭曲着脑袋的“恶诡”,张着血盆大口,仿佛随时有可能冲上来将路过的活人给吃掉,它们数量众多,所以不得不挤在一起,嘴里是尖锐的牙齿,光是看着就不禁让人遍体生寒。
绕是“徐春生”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偷偷的吞了一把唾沫。
“咕咚”。
它不敢告诉美人这件事,就怕她慌忙则乱,于是潦草的瞥了一眼那些被阶梯掩盖住的“恶诡”,便跟上了前面的美人。
好在阶梯并不长,它和美人没跑多久就下去了。
“徐春生”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刚才的那些“恶诡”可把它都吓得不轻呢!
更别提美人了,只能说幸好美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对方身为女孩子,肯定会被吓得浑身发抖。
在“徐春生”看来,美人这个小姑娘就算外表看起来再如何冷酷、没得感情,可是看见刚才的那些东西的话,肯定也是会发生和普通小姑娘一样的反应的,譬如说“害怕”、“恐惧”之类的。
然而并不知道自己方才在死亡线上跑过来的美人发现身边的“徐春生”走了神,忍不住皱眉,开口说:“‘徐春生’你在想什么?跟掉了,我可不会等你的。”
原本还在庆幸于没有跟美人提起这事的“徐春生”被美人的一声呼喊喊回了神,连声答道:“怎么会呢!美浦后人就算是你丢了,我也不会丢的!”
“徐春生”见美人还特地跟自己说了一句,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但它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立下了一个flag。
它看着美人蹙眉的表情,憋笑,说什么不会等自己什么的,但是却还这么好心的跟自己说了一句,如果真的不会等它,那么肯定连这句提醒都不会跟它说的。
“徐春生”觉得美人这个小姑娘,浑身上下,缺点不多,但最突出的一定是“口是心非”和“傲娇”这两个。
要是不了解对方的话,或许还会觉得美人这个女孩子是在“耍大牌”“看不起人”什么的。
可“徐春生”知道,美人她只是不擅长交流而已。
但只要跟她在一起相处过后就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美人对它这个玩笑并不感冒,转身就走。
“徐春生”又忙不迭的跟上。
……
“阎洲,放过我,我不打这个女孩子的主意了!”
陆皎这边,“介鸑”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地上全都是断肢残骸,一条条黑线堆垒在地上,黑线是被强行切割断开的,断裂的口子还在不断的涌出黑色的液体,看上去好不恶心。
“介鸑”没想到阎洲这个“恶诡”为了一个活人,真的不惜一切要跟自己作对,甚至是说压着自己打!
它现在已经彻底的领教到了阎洲的实力,被打的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发抖。
嘴里不断发出求饶的哀叫声。
它血红的眼睛看向那个可怕的男人,他依旧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似乎一切于他而言都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阎洲身后护着陆皎,高大挺拔的身躯将那个女孩子完完全全的笼罩住。
半点儿都不露出来。
“介鸑”看到这一幕才明白,那个姓陆的女孩子于阎洲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若是之前就知道这个消息,打死它都不会和周段年那个小怪物做交易,要不然,怎的会害的自己现在落得这等下场?!
“介鸑”心中苦闷,但眼下唯一要紧的还是让阎洲放过自己。
它看着满脸冷峻的男人,小心脏被吓得一颤一颤的,说实话,它自己都不觉得阎洲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阎洲冷眼盯着趴在地上宛若一条死畜的“介鸑”,心中波澜不惊,他在这个诡堡里待了许多年了,早就见惯了这里的“恶诡”,对于它们到底是什么脾性,也了如指掌。
现在或许在面前跪地求饶,但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趁其转身时瞬间出手!
阎洲对这些“恶诡”可没有太多的好感,即便他也是其中一个。
他很清楚,现在如果不是自己在护着陆皎的话,那么“介鸑”肯定会对没人保护的陆皎下狠手。
有时候对敌人的仁慈,无非是一种对自己的残忍。
“‘介鸑’。”阎洲轻言,眼中冷然,不动声色,“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他这句话一出,“介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但它并不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听阎洲的话,而是暗暗恼火阎洲如此无情无义!
同为“恶诡”,他居然因为一个活人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这等行为,跟冷血动物有什么区别!
“介鸑”心下咬牙切齿,“阎洲就算你这样帮助一个活人,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它猛的抬起头,恨恨的看向了阎洲,语气含着怒气,“我才是你的‘同类’!”
阎洲就那样静静的听着“介鸑”说着这些话,仿佛被它说动了一样。
“介鸑”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下一喜,也觉得阎洲这是被自己打动了。
乘胜追击的说道:
“阎洲,你这么护着一个活人,人家心里却不一定会感激你啊!”
“介鸑”放轻了声音,并且说话的时候带上了一丝催眠的力量,它想要将阎洲的思想控制住,虽然听起来天方夜谭,可是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他们自古以来奉信的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现在帮了她,可是不见得她对你会有多少信任啊!不过是在利用你保护自己罢了!”
“阎洲,我们才是一类的,活人什么的,都是我们的‘食物’啊!”
“介鸑”越说越起劲,似乎自己已经将阎洲给催眠了。
“呵。”
沉默的阎洲忽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冷笑,似嘲非讽。
见此,“介鸑”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难不成自己方才说的话,阎洲这个家伙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吗?
阎洲抬眼,眼中冷然,“‘介鸑’,虽然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换做是其他‘恶诡’的话,估计已经被你的话洗脑了,但是很遗憾,在我这里,不管是活人也好,‘恶诡’也罢,都没有她重要!”
这句话他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将“介鸑”都给震住了。
阎洲这个家伙……
真是如传闻中一样狂妄自大啊!
“介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缓缓闭上了眼睛,语气淡淡的说:
“好的,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它之前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呵,真是可笑。
“恶诡”保护活人,这件事说出去,简直能叫这个诡堡里所有“恶诡”都哄堂大笑吧!
“介鸑”的爪子扣在地上,血红色的眼睛此时失去了神采,暗淡无光,它的脑海里不禁开始想象自己会如何死在阎洲的手下。
“阎洲,麻烦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介鸑”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还是想要无痛无苦的离开。
阎洲瞥了它一眼,语气有些古怪的说:“这个可能不是我说了算。”
因为早就有“诡”盯上了你。
“介鸑”听到这话,不禁一怔,阎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处决它的会是那个小姑娘吗?
这样想似乎也没有毛病。
只是”介鸑”不甘心,就这么死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活人手下。
阎洲不知道“介鸑”的心理活动,他的视线落在了某一处,淡淡的开口:“出来吧,没想到你还学会了躲躲藏藏。”
阎洲的声线清冷,此时却有点冷然,听着不禁心中一寒。
爬在地上的“介鸑”不知道阎洲是在跟谁说话,心中疑惑不解:这里除了它和阎洲难不成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吗?
但很快“介鸑”就知道,藏在暗处的那个不是人,而是一个很熟的“恶诡”——
“‘岚冰’!”
看到从暗处走出来的女诡,“介鸑”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它没有想到,隐藏在暗处看热闹的会是“岚冰”!
因为在它来找那个姓陆的小姑娘的时候,路上就遇到了“岚冰”,对方听说自己的目标以后,还好心的给了自己一件增强实力的法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用了以后,的确实力大幅度增长,只可惜阎洲的实力太强了,跟他对战过后,“介鸑”才知道什么叫“诡外有诡,天外有天”。
可是,此时“岚冰”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它一直在暗处将这件事从头看到尾?!
“介鸑”不傻,看见“岚冰”现身以后,心里的猜测就有了。
“岚冰”对于阎洲猜到自己在这里毫不意外,如果对方猜不到那才奇怪了。
它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白眼球看不见一点黑色,它的脚边跟着一只“小诡”,走路蹒跚,像一个不大的孩子一样可爱。
但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可是一只“恶诡”,可爱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用在它身上的词。
“‘岚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介鸑”心中其实有了猜想。
不管是之前的偶然遇到“岚冰”,对方对自己的帮助,还是现在的突然出现,都在告诉它一件事情——
对方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阎洲的,但却对这件事乐见其成!
“介鸑”的爪子收紧了,暗恨着为什么之前自己不好好想想与阎洲做对的下场,亦或者是为什么要和阎洲硬碰硬。
现在倒好,便宜了“岚冰”!
“‘介鸑’,干嘛要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啊,我可是帮了你的哦!”
“岚冰”走到面前,蹲下身,笑呵呵的看着”介鸑”,眼睛眯了眯,然而它这双白眼球并不会给人带来好看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毛骨悚然。
它笑吟吟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介鸑”此时此刻却再也不会被它表面所欺骗了。
它咬了咬牙,对“岚冰”说:“呵,你帮了我?你不过是在为你自己做事罢了!”
它现在哪里会看不清“岚冰”呢?
“岚冰”面对它的怨恨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放在心上,然而它看上去没有放在心上并不代表它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小诡”靠在它的脚边,听到“介鸑”如此没礼貌的对待它的主人,心下十分生气。
“嗬嗬嗬!”
“小诡”不会说话,只能发出尖锐的叫声,却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怎么?你是想要让你的仆从来干掉我吗?”
“介鸑”不屑一顾的说着。
它知道这个跟在“岚冰”身边的“小诡”很厉害,但是要真的打起来,自己也不会输。
“岚冰”惨白削瘦的脸仿佛是一个骷髅头披了一层薄薄的皮一样,看上去面目狰狞,但是比起连人样都没有的“介鸑”来说,可以说是很正常了。
“怎么会呢?”
“岚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介鸑”此时的狼狈样子,“我要把你带回去,作为夜宵。”
它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介鸑”血红的眼睛瞪的老大,“你!——”
但还不等它说,“岚冰”就挥手,凭空出现了几条线将它给围住,捆成了一个粽子。
然后看向一脸冷淡的阎洲,说:“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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