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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沉静,能让人们放松入眠,消失困扰,能让人们梦乡的出路向四面八方无限延伸,能让人们的梦绚华彩在天地之间任意绽放,凌空飘舞。
昨天的月夜里,郑晓文就做了一个非常奇特又很美丽的梦。梦醒之后,她只觉得自己做了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清晰梦境,实属罕见。
今天郑家摘石榴,郑晓文的同学、同事来帮忙,郑家人起床很早。
郑晓文起床以后,她还思想着自己做的梦。来到东厢房,她忍不住把这个梦的过程告诉了妈妈,她说:
梦境中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见星空亮亮的,有很多小亮星。忽然,天际一前一后升起两个大亮星。她看着这两个不同一般的大亮星,感觉既新奇又兴奋。
等这两个大亮星升高朝她离近一点,她却没有了初见它们的新奇与惊喜。
就在这时,星空的小亮星迅速向两边退去,中间空出了一条宽阔道路,那两个大亮星停在道路上放着光彩。
只一瞬之间,她看见那条路的远端天际,透出来一道连绵山景。山景之中出现了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一动不动的彩光小亮点。
啊,那小亮点向上升了!
她见小亮点顺着那条路的路口,缓缓向上升的同时,开始慢慢放大。等它离地面越来越高,离她越来越近时,它一下放大到比那两个大亮星还大很多,而且它的边缘上还渐渐放出了彩色光环,这光环的色彩就像雨后湛蓝的天空中,出现的七彩虹那样,非常华美。
这个特大彩亮星的出现,使她感觉到那两个大亮星和满天的小亮星,霎时间全部彩逊色、亮减少、光暗淡,唯独这个特大彩亮星,向她、向四方放射着七彩光芒。
转眼工夫,这个后起的特大彩亮星,竟和前两个大亮星一起,从远处向她靠近,靠近,近到在她的四周交错移动起来。她清楚地看见它们三个,一直在她的四周飘忽着,交错移动着。
忽然,那个后起的特大彩亮星撇开那两个大亮星,以最快的速度到她身边围着她转。啊,它已经近得擦住她的衣服了!就在这时,她忽地醒了。
她睁开眼睛坐起来,直感觉这个梦境画面太彩亮、太美丽、也太奇异,让她思想得再也无法入睡。
尤其是后来从山景中,升起的那个特大彩亮星,让她一直想着它的出现,它的升起,它的放彩,它的靠近……
她想着这一切,心里不免有了感触,起身坐到窗下写字台前,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下了一篇日记《你来了》:
(一)悄悄地你出现了,出现得无一丝声响,就在天边山景那个位置,你的身影似小小星星闪光。
(二)?那一刻,微小的你静立远方,不左不右,不升不降,你在观察什么,你在搜寻什么,让我无法联想。
(三)啊,你有动静了,开始上升了,你忽忽晃晃,飘飘荡荡,渐渐放大,焕彩射光。你那时那刻,那辉那煌,那行那动,似萌透地平线,缓缓升空的朝阳。
(四)你的出现,使繁星光淡;你的到来,让众星无彩;你的靠近,促群星退隐;你的光芒,遮蔽了所有明星的亮。
(五)你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内核里装着什么,出现的背后藏何目的,你也不曾有过暗示,或是直接道个端详。
(六)你啊,你的这些,你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我也无从所想,我也真的无一处所能想,也真的无法在你的来海里,让我的思想之舟向你起航。
郑晓文写完这些文字,她又思索思索,只觉新奇迷离,疑问多多,没有思索出想要的结果。
她心里烦得嘴里嘟囔着:“这究竟是什么梦嘛!以前怎么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现在怎么会做出这样一个奇特又清楚的梦境啊!这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指向嘛?切,想不出来我就不想了,天还没亮呢,睡觉!”
她躺在床上仍然没有入睡,仍然想着这个特别的梦境,一直想到天亮该起床,她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郑晓文对妈妈讲述梦境情节的时候,她一直观察着妈妈平静的脸上似透喜色,讲完了,见妈妈的表情还在高兴着,她心中也有些兴奋,就催着妈妈说:“妈妈,你快说说我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内涵?”
“不就是做了一个梦嘛,还能有什么意思,什么内涵。”妈妈笑了说,“做梦是常事儿一件,就别再想了。”
其实,郑妈妈听女儿讲的梦境奇特,她也和很多老辈人一样,当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只是她怕说出来扰乱女儿平静又快乐的思想,才没有说。
郑晓文看妈妈不想给她分析梦境,她心里有点烦,说:“您老人家不说就算了,反正说了也是迷信,我也不会相信的!”说完,她忍不住朝妈妈笑笑,起身出了东厢房的门。
郑晓文来到院里,她看到了西厢房南边,她卧室窗外花池里的小细竹子,她着急地说:“呀,这竹子该浇水了,竹子缺水,这叶子梢头儿要是干了,那可就不好看了,我怎么会忘记浇水了呢!”
她赶快在院中水管上接了水把竹子浇过,心里安定了,便站在竹子前,凝神看起了她细心养护的竹子来……
郑晓文忽然听到有人叫她:‘晓文,你快来呀,我在这儿呢,格格格格!’
郑晓文一看,见是她家里镜架上的散花天女,她说:‘仙女姐姐,有什么事吗?’
‘我想带你出去玩呢。’散花天女笑着说着,上前挽住郑晓文的手臂,两人极轻盈地飘升上了天空。
郑晓文在空中俯视着大地,她正稀奇着地上的景物,一转眼,两人的脚落到了一座山上。
散花天女对郑晓文说:‘你在这里先等着我。’她朝不远处一指,郑晓文看到另一座山的峰顶上,有一片亭台楼阁在薄云里罩着。‘我去那里办点事,一会儿就过来接你。’
散花天女说完,眨眼之间,郑晓文就不见她的踪影去向了。
郑晓文往周围看看,这才注意到眼前是满山的竹林。就在这时,前面过来一位白发白胡子老人,她似乎看见那老人身上显现了一下‘月老’二字。
忽然,郑晓文见那位老人手里拿着一根红线,那老人看了看她,拿红线的手往远处一甩,她见那根红线嗖地一下往远处飘成了一根直线。再一看,那老人和红线都不见了。
她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就看见从远处过来一个男青年,那男青年朝她招着手叫着:‘晓文妹妹,你好啊!……’
郑晓文忽然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妮妮,你站那儿发什么愣呀!”
郑晓文赶快回神儿:嗯?做梦了?不会吧?咳,平时自己就是会愣神儿做梦,没什么稀罕的,不过,都是没记住!她把这个梦境忘干净了。
叮咚……郑家的门铃响了,郑晓文转身朝大门走去……
今天一大早,杨依林睡意全无,他吃罢早饭,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夹克衫,又拿出一件白衬衣,他脸上透着美滋滋地表情穿戴整齐,站在穿衣镜前,上看下看,左照右照,感觉整体形象还算可以,就准备出门去郑晓文家帮忙摘石榴。
他去郑家心切,到厅里一看挂钟,呀,现在去她家也太早了吧,说不定晓文还没有起床呢。
嗯?郑老师怎么变成晓文了?咳,这事儿普天下只有你一个人心里明白!
他再看看挂钟,哎呀,真急人,今天这表怎么走得这么慢啊!
他又看一下手表,咦呀,这手表和挂钟走的是一个时间!
他心里急得烦得搓搓双手来回走走,又到穿衣镜前往头上看看,用指尖轻轻理一下头发,再往脸上看看,身上看看,看看脚上的鞋,又去一看挂钟,哈哈,行啦,行啦,出发!
他心里高兴着,提起昨天准备好的两兜水果,下楼蹬上自行车,迎着金风的清凉爽气,怀揣着心事,过大街穿小巷,来到了私塾胡同西口。
杨依林往私塾胡同街里一看:哟,正如秦梓曦所说,名字叫胡同,其实也不窄!
嗯,听晓文说,以前这条街上往旁边拐弯,有个私塾胡同,因为私塾老房子年代久远破旧,给拆了。为纪念这个私塾,就把这条街改成了私塾胡同。
他再往街道两边看看:哇,这条小街两边全是混砖到顶、小瓦起脊古式高房子啊!
他看看手表,见时间尚早,便下来自行车向里走着往两边观赏着。
他见隔不多远就有一个和房子一样高的门楼儿,每个门楼儿前都有台阶,台阶两边都有门台,可能是这条小街上的建筑年代太久远,墙上的砖、门台和台阶上的砖都有些陈旧。
他再往小街的远处看看,看到街道两边的两溜儿青砖高房子,配着街道两边的青砖门台直伸向前,如此房景、街景,看得他忍不住心里喊道:啊!真是好古雅好美观啊!
他看着眼前的稀见景象,他走在这、赏在这古老的建筑群围间,只觉得自已已经通过时间隧道进入清代、甚至是明代了……
杨依林正往前走着、看着、享受着私塾胡同这古美的氛围,忽然,眼前有些开阔,见北边一截青砖院墙上,垂着一枝一枝结得很密的石榴、挂着一串一串结得很稠的红枣,他心中一亮:哦,到晓文家了!
他在门台旁边放好自行车,抬头看看高大的、上方装饰着雕木华彩的门楼儿,再看看关闭着的大门和旁边的门铃,他心里有点慌乱。
他定定神,走上青石台阶,站在门楼儿里抬手整整衣服,才伸手按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