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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依林仍然是面向北一动不动地坐着,他又截了温洁梅的话,他说:“我说的话已经很清楚,很明白了,你还有什么听不懂的!”
他说话不多,但出语难听冷厉,寒凉得像冰刀一样,直刺对方,把温洁梅冷疼得只想哭。
温洁梅心里说:同样是一句话,你杨依林换成温和、解释的语气不行吗?干吗非要说出冷话,把人往死里冻呢!
她忍忍,泪没有出来,可她还是很想听个明白,很想让杨依林亲口把这事儿说清楚,说个为什么,她才能安心。
她说:“我不懂,你没有对我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杨依林的语气有些缓和了,但仍然有点冷:“不为什么,我们只能是好朋友。”
温洁梅听了这话,她的情绪也稍有缓和,说:“那,我们这一年来在一起,什么也不是了?”
杨依林听了温洁梅这话,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往可笑处想,他的语气温度又降到了零下:“能是什么?我们的关系永远都不会升级!”
杨依林说的这话,还有他的语气、表情,就是对常人来说,也是很难忍受、很难接受的,还何况是对一个,满怀一腔炽热爱情的女孩子呢?他这两句似西北风吹雪糁的话,刷刷刷地打在了温洁梅的脸上、心上,她哭了。
温洁梅擦擦泪,委屈又憋屈地说:“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杨依林听到这句话,他的思想就钻到这句话里了,他是真冷了,他要把温洁梅推入冷库了,说:“我对朋友都这样!我不是只对你!我对宋奕、林静、苏晨、晓文,和你一样!从没有厚薄!中间都是等号!”
杨依林甩完这一串儿话,他站起身时候又朝温洁梅甩了一句:“听明白了就算结了,干吗缠着不放!”
杨依林朝温洁梅甩完冰刀,他到远处转圈去了,留下温洁梅一个人,独自在那里悲伤流泪。
此刻的温洁梅,她不是柔弱,也不是没本事了,她是钻到爱情圈里出不来了,钻迷了!
杨依林说给温洁梅的这些寒冷语言,如果换成是说给林静的,林静可不会吃杨依林这一套,林静肯定会是这个样:你对我冷,我反过来对你?那就更冷!你把我气得急了,我上去就是武拳飞脚,上打下踹之后,再撂出一句:滚回你的冰窟窿里去吧!撂完话转身走人。
可温洁梅不是林静啊,人与人的秉性也不一样啊,此刻的温洁梅,她独自坐在那里心痛悲伤流泪,她感觉她在寒冷的爱情境地里,快被冻死了……
杨依林这个人,平时就能看得出,他是个忠于事业、忠于他唯一爱情的人。他的帅美身高笔挺身材,他的时尚深沉潇洒气质,加上他端正的,有一点点洋气的漂亮五官,尤其是他那一双俊男眼睛,能迷倒周围的所有女孩!
可是,杨依林除了他的唯一的爱——郑晓文,再没有那个女孩能让他迷上。
这可能是杨依林天生的品质、生就的秉性;或可能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蕴含那丝阴冷的结果;或可能是他爱郑晓文爱到了独一无二;或可能是他命里不犯桃花;或可能是他为了他的终生理想,从根儿里就不允许自己去犯,最不值得的男女关系错误,从根儿里自己对这种事情,就是一清二白的。
有人说,男的有官又有钱,女的排队占身边。轮换兜风一溜烟,花着贿赂还去贪。有朝一日露了馅,女的扭头把脸翻。身陷囹圄后悔晚,前途断送一瞬间。这说的是,一个人不知自律,有了职位之后身败名裂的症结所在。
杨依林这个人,他铁定与这个顺口溜无缘,他不会把他视作至高无上的事业、至高无上的爱情,断送在那些不屑的女的手里!在这件事上,杨家沟人说的那个酸枣圪针条,可以一把捋到头儿!
哦,不,不,杨家沟的老人们常说:能吃过天饭,不说过天话。说杨依林把酸枣圪针条,一把捋到头这话,说的也有点太满了。那,在这件事儿上的这个酸枣圪针条,到底能不能一把捋到头啊?按说,这应该是以后的事儿,现在就下结论,好像有点为时过早。
至于那个贪,这个事儿敢把话说满。杨依林即是有权,他也不会贪。因为,一大半原因,是他的品质所决定,他不会贪。还有一点原因,是他不敢!
想啊,他小时候,只知道当官能吃香的,穿光的,并不知道当官的责任使命。现在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心想事业、报效祖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什么都懂了,都明白了,他还能胡作非为?他不会!
杨依林很明白,他现在这个小米粒儿头头儿,是他理想道路上的好开端。他要把握好自己,他要稳稳当当地沿着这个好开端向上走,才能实现他的心中夙愿到达向往目标。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他敢贪?他敢出错犯法?他不敢!
事业是他杨依林的半条生命,维护他的事业,一定会像维护他的生命一样尽心,他敢贪?他不敢!
郑晓文是他的这半条生命,就郑晓文的传统道德思想,他杨依林只能正正派派做人,尽职尽责为祖国效力!他杨依林怕失去郑晓文,他敢贪?他不敢!
杨依林还是个孝子,他杨依林要是贪了,违法了,他的父母肯定会因为他而受累,他敢贪?他不敢!
再者,杨依林是个很注重名声、很爱面子的人,如果他贪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贪露馅了,他的事业、他的名声、他唯一的爱,就全玩儿完了!他敢贪?他一定不敢!
再给他杨依林加上十个胆,他也不会去想贪的事儿。他肯定会利用这些胆气,去开拓事业,让自己的事业理想更快、更好地去实现,他还盼望着,他的唯一的爱郑晓文以他为荣呢!
此时,厂院里夜灯下的温洁梅,她独自坐在那里,还在伤心流眼泪。她流着泪心里想着这个不该发生的事儿,自对自说:“这事儿又不能对别人说,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来劝。感觉自己这些无价值的泪,也流得差不多了,心里要是还难受,那就自己劝自己吧。”
她擦擦泪站起身,在原地走走,又想:这么深的感触,不如把它记录下来,用文字发泄发泄,同时也劝解安慰了自己,那多好啊。她没有犹豫,快步到办公室里拿来了纸,笔。
她站在灯下往纸上写了几个字,一看字:哦,这灯光在远处看着不亮,站在这里写字,?看得还很清楚的。原来,这灯光早就知道我温洁梅会在这里流泪、会在这里写字,它才变成这样子的啊,谢谢你了,灯光。
哎呀,我看你温洁梅能有多幼稚!你再看看宣传栏上的字,这灯不是为你温洁梅而亮,这灯是让值夜班的工人们,看宣传栏上的字的,你个傻妞!
温洁梅心里就这样一自语,她的心情好多了,不像刚才那样,难受到受不了了。
她坐下来刚要写字,她的字还没有写到纸上,她对杨依林的那种不该有的感情、她对自己的痴,就全涌到了笔尖上。她在纸上刷刷写道:自作多情一张空,如此教训可记清?!发泄无价值的气,流净无价值的泪!再不想过去那个情味,现在就挥笔对它来个干脆!
她接着又写了一句:我不要这无价值的泪花!
此刻的温洁梅,他心里带着自己在爱情上的无能心情,带着杨依林给她的那些冷话,她却无能回对的愤和恨,她在纸上,又是刷刷写起来:
多情的女孩,你哭吧,哭吧,流净你那无价值的滚滚泪花。那个人他甩出了那么无情的话,可怜的你,炎热的天里,你却在冰冻中挣扎!你深深的爱找不到家,你怎么就没有及早觉察?回头看看你呀,你早就成了单恋傻瓜!!
她写到这里看看自己写的字,心里仍然郁闷不舒,接着又写起来:
其实呀,那个人,他就是你爱情路上拌到你的一片小瓦,你跌疼了,擦干泪,露出笑容大步往前跨。人总是在教训经历中慢慢长大,见多识广才能畅散你的芳华。
温妮子,不该经历的事也让你经过了,这就是老天对你傻妮子的惩罚。从今天起,你就聪明起来吧,你要活个痛快,活个潇洒,你记住,好男儿满天下,好男里面,注定有你温素儿的那个他!
温洁梅已经写了宣泄胸中哀怨烦闷的文字,可她对杨依林用情太深,用情时间太长,她写那一点儿文字,只起了两秒钟的作用,就不管用了。那点儿文字远远没有释放完她心中的委屈,远远没有拆散、没有驱除,她那个不该产生的、愚蠢的、笨傻的、还缠得那么结实的痴情团!
她的心里得不到平衡,她的情绪仍然没有平静下来。她责怪完自己的愚笨痴傻,又责怪着杨依林对她说话不婉转,不近人情,让一个女孩子当着他的面,彻底下不来台!
温洁梅怨啊,想啊,越想越恼,越想越烦,她一烦二烦到了第三烦,她看见杨依林在她面前站着,还笑嘻嘻地看着她,对她说着话。
可她就是听不清楚杨依林对她说了什么,她恼了,她指着杨依林吵起来:
‘杨依林,你不是站起身走远了吗,你还拐回来和我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的话!我清楚地告诉你,纸板腊梅这件事,就算不是你的错,但是,谁让这事儿沾着你的边儿呢?!既然沾了你的边儿,你肯定有错!而且还是你有错在先!
‘你说,你不在你杨家沟老实待着,你跑到我们华元来干什么?你来华元也就算了,你干吗来我们厂啊?你来我们厂也就算了,你干吗老让我看见你呀!你干吗老在我眼前晃悠?,你干么老和我说话?!你把人都烦晕了,你知道不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