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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洁梅两眼直直地看着郑晓文,她说:“晓文,你可不只是个大财主啊,你看看签上这字的意思,这可是‘比大亨’啊!
郑晓文笑了说:“看着这签上写的字,就像是做梦一样,谁知道这大亨是嘛意思啊!格格!”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让我告诉你。”温洁梅说,“这意思就是说,大亨有势力,你有钱啊,你不得了啊,懂了吧!你看我的签上,是钱币千亿万。看着数字很大,心里美滋滋地高兴,可那只是过过手的钱,那钱不是我的呀!你看你这签上的字,这可是手握万贯啊!”
林静看着郑晓文,她笑着说:“晓文这辈子可是个,哇呀,大,大,我只管说了啊,晓文说不定就是个,大富婆!”
郑晓文格格就笑了,她说:“谁会有那么多的钱啊?我感觉我这个签上的字,好像只是个比喻,可能是我的工资,会越涨越多吧。要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只有往云里想了,格格格格!”
郑晓文说完笑过,她心里不觉想着:就算是我现在特有钱,可这钱都是舅舅给我的呀?我从小到大的校外学习班,包括外语学习、包括我的结婚陪嫁,舅舅早就给了我一个特别大的,银子数目了,我也早已经成了一个大财主了。
难道这些钱,就能和大亨相比?不会吧,这是舅舅给我的钱,又不是我自己挣的钱。咳呀,谁知道呢,不想了。
林静指指郑晓文签上的字说:“这上面写的钱的事儿,咱们就是不懂,也会懂得一点。可晓文这签上写的,这个投胎太早,还有这个梦宋清,这都是什么意思啊?晓文,这是你抽的签,你总会看懂的,你说说嘛。”
郑晓文心里非常懂得签上这些话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对她们两个人说这事儿啊。她只说:“你们两个看不懂,我也看不懂啊,哎呀,这只是签上的字,咱们就别太认真了。林静,还是赶快看你的吧,看你的签上写了什么词儿。”
林静展开手掌,她认真仔细地看着他抽的签,念着她的签上的字:“重情重义一身正,铁骨铮铮藏雄风。嘴强语利无人惹,姿容秀外慧在中。才高八斗智超群,钱币存放用金桶。不掌大印不仗势,志向高远业兴隆。一生从商走大道,靓女拥财赛富翁。”
林静念完,这三个人更是楞得傻眼了。
温洁梅说:“你们两个人,一个比大亨,一个赛富翁,一个学富五车,一个才高八斗,看你两个能的,能得都吃不完了!”
温洁梅不再说郑晓文,她点点林静,说:“看你小妮子还屁颠儿得无人敢惹,你那么强势干妈呀,再说,你这强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底气在哪里呀?”
林静也很迷糊,她说:“这是签上说的,又不是我说的。给,你再看看这第一句的‘一身正’,这看来呀,我林静的嘴强语利,是正义的强,是正义的利。再说,我要是真的有钱了,那也是我努力干出来的,我的底气肯定就在这儿!”
郑晓文说:“我刚才想过了,签筒里就那一把签,这些签肯定是有很多人都会抽到的,咱们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我跟你想的不一样。”林静看看郑晓文,她说,“你再看看咱们这签上的字,就算现在咱们不知道,以后咱们会不会有那么多的钱,可咱们每个人的长相、性格、心理内在,这上面写的都很清楚,这写的可就是咱们三个人啊!
“你们两个再想想,咱们所有认识的人,有谁和咱们长得一样了?性格一样了?有谁会抽到这样对照本人这么准的签?这签上说的就是我们三个人,不是别人!”
温洁梅说:“就是呀,这三个签分明说的就是我们三个人嘛。”
郑晓文想想说:“你们两个说的也对,只是那个大亨什么的,我是真的拿不准了。”
这个时候,这三个人都听到了杨依林的声音。温洁梅惊讶地说:“呀,我手里的签没有了!”
郑晓文、林静都赶快看看自己拿签的手,同时说:“我手里的签也没有了!”
此刻,已经站起身的宋奕、苏晨、苗茵,她们都指着这边的这三个人,笑着说着话。
苏晨说:“杨队长都下令让大家开始上山了,你们看看那三个人,一个个都像没听见似的,还坐在那里叽叽咕咕嘀咕呢,走,看这三个小妮子在那里干吗呢。”
杨依林喊着这三个人:“晓文,林静,洁梅,你们三个人就别再说话了,上山啦!上山准备看明天早上的日出啦!”
这三个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惊愣了一下,心里都在说:刚才我们三个人,是真的跟着散花天女去天上了呀……她们就这么一瞬间的一想,林静、温洁梅的思想、眼神,立时回到了现场。刚才上天的事儿,她两个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在郑晓文的思想里,因为这一次上天的事,她不是做梦,那两个人都忘了,她还记着,她还在想着,她抽的签上那些文字……
林静看杨依林又叫着让她们上山了,郑晓文站起身,还是站着没有动,她拉了一下郑晓文,说:“别让老杨再叫了,咱们快些走吧。”
郑晓文朝前只迈了一步,她就把上天、抽签的事,忘得连一丝记忆也没有了。
宋奕朝这三个人问道:“刚才你们三个叽咕什么呢,叽叽咕咕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没有说什么呀。”林静说。
“没有?”宋奕说,“你问问大家,看你们小声说话了没有?”
温洁梅接过话说:“说一些悄悄话,这很正正常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宋奕故意绷着脸说:“不正常!杨厂长一直喊着上山啦,上山看日出啦,你们三个却在看手,就当没听见似的!”
郑晓文想想,她感觉她们三个人,刚才好像是干什么去了,可她说不清楚。她笑着接了话:“那一会儿,我们三个在研究手相呢,才没有顾上答话,知道了吧。”
郑晓文说的这话,也不是她想出来的,是她随口说出来的。别的人只是听听,都没有在意。
一群人开始上山了,谁都没有在意那块青石头。刚才,当郑晓文她们三个人,离开那块青石头几步远之后,那块儿青石头就没影了。这群人没有人回头看,其他游客也没有人在意那里有没有石头,所以,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人去提了。
花仙子们在泰山上继续往上走着,一直走到天黑,离看日出的顶峰还远着呢,他们住到了半山上的旅社里。
他们都怕一觉睡到大天亮,耽误看日出,这一夜谁都没有睡踏实。他们看见有人起床,便连忙起床男女相告。大家梳洗餐毕,每人披了一件租来的棉大衣,赶快走上山路,向昏黑的山顶爬去。
一群人到达顶峰的时候,天依然很黑。同行的游客们都说,他们也是起床太早了。
朋友们聚在一起,说着话盼着日出,心里急躁又瞌睡。杨依林想了个办法,他说:“朋友们,大家听着,我出个笑话题目你们来答,大家都同意吗?”
一群人一听说闹笑话,都来了精神,不加思索都说同意。
杨依林说:“既然是大家同意了,那就不能反悔啊!”
秦梓曦心想:既然是笑话,又是对大家出题,那也是大家做,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说:“收起你的开场戏吧,我们现在就听题。”他又指指大家,“听了题谁要是反悔,咱们就叫他小狗儿!”
大家哗地一声都笑了,瞌睡都让这一声笑给笑跑了。
杨依林笑完说:“今天凡是带着爱人、男友、女友一起来的人,两两散开,把你们谈恋爱时候的感受、感想,做出速成笑话诗,不拘格式每人一首,快些做完,拐回来挨个回报。如果,谁做的诗念完大家不想笑,重罚重做,好了,都去吧。”
林静格格笑了说:“这一次梓曦要是做不出诗来,以后他的名字就改成小狗狗了!”
哗地一阵笑声。
五对儿花仙子们两两散开,心里都想着他们自己的笑话诗。在原地坐着的,是杨依林、郑晓文。
林静回头看看,对乔翔说:“乔翔,依林和晓文,他们两个那么好,站在一起还那么般配,他们两个要是一对儿,那该多好啊。”
乔翔晃晃他牵林静的那只手,说:“这事儿可不敢胡诌啊。”
林静说:“谁胡诌了,这是我的愿望嘛。你和依林、晓文都是郑家兄妹,他们两个对我们两个又那么好,我不想让他们都去领一个,不知脾性的外面人谈朋友。再说,我也不想让我的肥水晓文,流到外人的田里嘛。”
乔翔说:“哟?你胡诌起来还挺会用词儿的!”
这会儿,林静忽然想起了笑话诗,她装着生气,指着乔翔说:“他,他羞羞答答壮小伙,心里想我不敢说。送他一个暗秋波,大家猜他怎么着?他张牙舞爪把我捉!”
乔翔笑着学着林静:“她,她粉面獠牙一女郎,终日跟着我乔翔。老伴老伴叫得响,大家猜她怎么着?她早就想做我新娘!”
两人这笑话诗做得,把两个人可笑得直想哈哈大笑,可他们不敢大笑,只小声笑着说着话,在昏黑的天色中,两个人拉紧了手。
站在那一边的秦梓曦和宋奕,宋奕一想到恋爱笑话诗,就想到了她的恋爱经过,心里就有些别扭。她想起前两年追秦梓曦的过程,想起秦梓曦给过她的难堪,思想里不由一股小火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