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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文说完,她看看杨依林,又自语了两句:“我赏雨,我要是让我的赏雨心得文字云天雾地起来,一定不会比你的赏雨文字逊色,你就等着看我的吧。”
郑晓文拿起笔,不一会儿就写成了杨依林定的文字任务,一篇是《空中恋爱》,一篇是《雨花恋曲》。她对杨依林说:“我写成了,给,拿去看吧。”
杨依林先看第一篇,他念道:“《空中恋爱》:天空巨响声传八万里,如此高的嗓音是青年夏雷。夏雷在喊停一停云妹妹,站一站我的情妹妹,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你,你干吗还跑得那么急?你这样躲我让我太生气,你再不理人我还往前追!
“黑云说谁躲你谁不理你,我是着急到前面看彩衣。我想趁空找找霞虹两姐妹,仿照她们的彩衣做嫁衣。你就彻底放宽心吧我的雷,我等着你给咱们订婚期。从今后我天天挽着你膀臂,我生生世世和你不分离。
“夏雷听着这话兴奋至极,用震天响的声音说我爱你!黑云听到这三字更是欢喜,把她感动得呼呼啦啦热泪滴!百姓都说黑云的泪珠是及时雨,都说今年的庄稼丰收在即。”
杨依林念完说:“你个文妮妮,你说我会诌,看你写这才花哨呢,嘿嘿!”
郑晓文格格笑了说:“你快看看下面的文字,看写得怎么样。”
杨依林看着念道:“《雨花恋曲》:雨点在云的世界长成好青年,他还没有出过云世界的圈。他和岚弟一起登过峰峦高山,他拜访过月亮太阳旅游过天。那一天他拨开流云向下看,看见人间花朵俏丽胜天仙。
“雨点再次遥望花朵的美艳,他不顾一切下凡到花朵身边。他轻言喜语柔吻花朵的脸,花朵倾心两人结下好姻缘。有雨点的陪伴花朵心喜欢,有雨点的滋润花朵好容颜。
“欢乐幸福的日子过着一天天,相爱美满的婚姻过着一年年。高龄也只是逾越百岁的寿限,雨点走着如梦人生已衰老病残。他在花朵怀中无奈弥留闭眼,不忍离去可还是撒手人寰。魂别心爱还不忘为花朵浇灌,顺着花朵身躯滑到花朵脚间。
“从此以后花朵天天思念雨点,任凭风刮日晒光阴摧残。小姑妹晨露常常把嫂子看,花朵对晨露倾诉衷肠泪涟涟。花朵苦思奈何桥上寻找雨点,享年百岁瓣落黄土魂归九泉。
“作者赞颂花朵雨点的爱情忠贞不变,愿雨花恋曲在人间广为流传!”
杨依林看完,他正想说郑晓文养花、观花观察得细致,联想得到位,她才会写出来这样的内容。他忽然看见郑晓文眼里有泪,心里就想着,这个妮子一定又是往她自己身上想了。他慌忙抬手擦掉她的泪逗笑说:“写着玩的,你的笔下功夫有那么好吗?都能把自己感动成这样?”
郑晓文笑了说:“再一品那字词,心情一软,没管住自己,这泪可出来了,格格格格!”
杨依林又想逗郑晓文,说:“哎?你这全写完了,怎么没看见天晴呀?你想让雨一直下呀?我还想上街呢,不行,快把雨停了,把太阳添上!”
郑晓文稍加思索,就在下面又写上了两句:猛烈的晴风在苍穹划了一道弧线,威武的太阳出门庭天空一片湛蓝!
“文妮妮真是个好妮子。”杨依林笑了说,“太听话了,叫写什么就写什么,写出来这句子让我看着呀,嘿嘿,真是精神倍儿爽!”他说完朝天空看看说,“我看不会再下雨了,咱们去商场看看,看有合适的衣服没有,走吧。”
两人一商量,随即到西宅推着自行车出去大门,骑上车到服装大商场去了。
华元市的街道上,快入秋的夏景,如春红夏绿一般,看着仍然很美,行人游览其间,也直觉心旷神怡。可是,这市内偶尔也会遇到大煞风景的极端恶劣天气。
当天气突变的时候,那情景也真是罕见,霎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杂屑腾空,碎尘弥天,远近几十里白日无光。
在狂风肆虐沙尘暴行的昏暗大街上,行人们会看到翠叶漫天疾飞,落英遍地翻滚,还直感觉那沙石就像一个个小箭头似的,直往行人们的身上打击。
那狂风也真像是要把人们推出地球似的狂暴,同时人们还直感觉到小石砸腿脚,细沙猛打脸,黄土迷眼睛,疯风撕衣衫的恐惧。
有时候,上班的人们正在上班的路上,或是下班的路上,或是在校生们正在上学放学的路上,或是街道上的行人很多,就在这个时刻,老天好像根本就不闻不问凡间情了。
这个时候,行人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哇呀,转眼之间,乌云翻滚,四周黑暗,响雷震地,闪电划天;狂风骤起,惊人逃散,暴雨倾盆,沟平河满;大街上那个惨景啊,树倒花落,狼藉一片!
不过,像这样的特殊气象,华元市遇到过几次,但很少见。这些年来华元市的气候,基本上都是风调雨顺的好天气。
杨依林、郑晓文两人,在街上骑着自行车说着话,忽听有人说:“哎呀,这个老天爷,这天都晴了,你们看,那边的黑云彩又上来了,看是又要下大雨了。”
说话间,超大的雨点,就从空中稀稀拉拉、啪啪啪啪落到了地面上。
郑晓文对杨依林说:“不去商场了,快,快,帝妃服装店离这里近,咱们快到林静那里去!”
两人来到太兴街头,大雨点就密集起来,杨依林说:“快,顺着商场门前走避避雨。”他说着拉着郑晓文的手,奋力跑到林静的店里,两人的衣服还是湿透了。
两人一进店门?,郑晓文就说:“哟,这么多顾客呀,哎?洁梅也在这儿。”
林静拿了两套衣服,给了郑晓文、杨依林一人一套,指着里间说:“去把你们的湿衣服换下来吧。”
郑晓文换过衣服出来,杨依林也去换过衣服出来,两人正站在穿衣镜前看穿衣效果,他们见店里的顾客们,全都拥到了店门口,还听到了哗哗地下雨声。他们听到一个顾客说:“这雨怎么下成这样了!”
一个人接话说:“这雨比暴雨还大呢!你们看,雨丝都连在一起了,像大缆绳一样粗,这还叫雨?这是天河决堤了!”
郑晓文、杨依林赶快到店门边看雨景,郑晓文自语着:“这雨可真大啊,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疯狂的超滂沱大雨。”
杨依林接话说:“昨天听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雨,我还以为是刚才那雨呢,没想到是这么大的雨。”
一群人正义论着,见街上的雨水像一条河一样往远处流着。
二十分钟之后,这场超级大雨总算是小下来了。一个顾客正想回头买衣服,只听他说:“哎,那是谁家的孩子?”
林静出去一看,见店门外活动摊位的柜台下面,蹲着两个小孩子,小孩子正在探着头向外张望。她慌忙跑过去,一手拉住一个带到了店里。
温洁梅、杨依林两人招呼着顾客买衣服,郑晓文帮林静把两个孩子的湿衣服脱下,擦干头发、身子,换上了店里的成人上衣。
原来,长得很好看的小女孩叫小俊,今年六岁,她带着四岁的弟弟正在这条街上玩,不料遇上了大雨。
小女孩说,她妈妈说幼儿园太贵了,她和弟弟都没有上幼儿园。爸爸买回来的书,她和弟弟都认了很多字了。她家的卖衣服摊位,就在这条街上的大北头。
小女孩说着,就想扯住弟弟回家,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说:“阿姨,我和弟弟穿成这样,怎么回家啊?”
杨依林对小女孩说:“你们两个稍等一会儿,我去叫你们的爸爸、妈妈。”他说着出了店门。
街上的雨水还有小腿那么深,杨依林蹚着水,还没走到大背头,就听见了敲破锣的呼喊声。原来是小俊的妈妈敲着洋铁盆,在喊小俊和小俊弟弟的名字。杨依林走到跟前说了情况,小俊的妈妈感激得就要往水里跪,被杨依林一把扶住了。
小俊的爸爸、妈妈拿着两个孩子的衣服,根着杨依林来了林静的服装店。两人一看到孩子都换了干衣服,上前抱住孩子,忍着没有让泪流出来。两人对林静千恩万谢,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等林静店里送走最后一个顾客,杨依林才问:“我看洁梅的业务还挺熟练的,怎么,你也来这店里上班了?”
温洁梅说:“我来过很多次了,这里的衣服价格我全知道。这一次来,虽说没有固定到这里,但是,林静是主,那我就是仆了。我跟着主人,无论干多长时间,我都会认真努力干的。”
林静说:“什么主仆,胡诌!”
“谁胡诌了?”温洁梅说,“你是董事长,我是打工的,我们不是主仆是什么?我没有说我是奴隶,就已经很不错了!”说完,朝林静翻翻眼,两个人格格格格都笑了。
杨依林问:“林静,你这个店能养活两个人?”
“要是厂里那个工资,养活四个人也是松松的,”林静说,“以后你就别再操心了。哎呀,干脆给你抖底吧,这才多长时间,我已经感觉这个店小了,我还想开个大店让洁梅当经理呢。”
“那你呢?”杨依林问林静。
“我?我当洁梅的跟班随从!”林静随口说。
杨依林又问温洁梅:“洁梅,你同意了?”
温洁梅一笑说:“我一个小兵,一下蹦到将军位置上,我当然同意了。不但同意,我本人就具备当这个将军的能力,我会把这个工作干得倍儿棒!”
林静接过话说:“我觉得洁梅的潜在能力,就是领导服装新潮流的上佳材料,看眼前情况,咱们的服装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越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钢用在刀刃上,我才给了洁梅这个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