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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父子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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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立刻从左丘凉的耳边脱离,顺便还将刺进她体内的那把力气一起拔了出来。“嘿嘿……”左丘凉殷勤的笑了笑:“其实关于这个我早就琢磨好了。”

    溪鹊眯了眯眼睛:“所以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戏码,是准备跟我分道扬镳了?”

    “也不能这么说……”她也跟着溪鹊坐到了石阶前,颇为温顺的靠在她身上:“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打算,过了今天我就要收拾一下离开了。”

    左丘凉看向溪鹊:“他脱离冥山这么久,无非就是因为他想要报恩,想要把从前冰族的事情查清楚……所以皇季跟他说的事情,一定跟那件事有关。”

    “没错。”左丘凉自顾自的点了点头:“我想先到冥山想办法寻一寻阿肆的下落,然后去冰族看看。”

    “可是阿凉,你体内还有冰族的冰毒啊……那种毒药在冰族的侵染速度是很快的……”

    “这个我知道。”左丘凉行从石阶上站了起来,换换走向了那颗红槐树:“可是你知道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冰毒吗?”

    溪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都变得极为复杂了起来。

    “说了你可能也不会相信,有人告诉过我,我是冰后的女儿。”

    “开始的时候我自己也接受不了,可是我一个南城出生花楼长大的人,却结结实实的带着冰族的伴生毒。”

    左丘凉的手轻轻伏在围着红槐的石台上,那光滑又清凉的石面时时刻刻刺激着她的肌肤。

    溪鹊也站起身:“所以你就算去了冰族又能做些什么呢?”

    左丘凉定定的看着这颗红槐树的书皮:“我要找溪司算笔账……我还要知道冰族从前的故事。”

    溪鹊的脚步很快,五六步的功夫就走到了左丘凉身后,她可没有左丘凉这么气定神闲:“可是你要知道溪司是冰族的王……”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也该明白与他作对,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

    左丘凉轻轻点了点头:“我都知道……只是有些债总归要还的。”

    “阿凉……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是一肚子坏水,你的天真一定会害了你的……”

    左丘凉转身看着溪鹊,静静地注视着她那认真的模样:“我知道,谢谢你。”

    溪鹊说的无比重视,但是看着左丘凉那浅笑的样子,又觉得特别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论是谁,都不能相信……”

    “嗯?”

    “你想不想也看看这红槐再次开满凤翎是什么模样的?”

    “什……”

    左丘凉的话还没从口中吐露出去,腰间突然就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剧痛。

    那股刺痛带着冰冷的寒意,一发不可收拾的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待令姣走后多时,他才从另一边的暗处走了出来。

    左丘凉也注意到了他,只是依旧依靠在原地,完全没有盯着他看的兴致,单任由阿炫直接落座在了自己的身旁。

    “阿凉……”阿炫轻声唤着她,双臂放在弯曲的双膝上两只手互相摩挲着,也不知道后面该如何开口了。

    左丘凉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一个方向,就算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却也没有任何能勾起她注意力的东西了。

    阿炫看着满身酒气的她,斟酌着继续开口:“还记得原来在花楼的时候……你都是千斤不醉的。”

    语毕,左丘凉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

    “凤翎的美酒虽然比四方城各地都要可口,却并不烈……”

    他故作轻松的笑出了声:“……我本就知道,过了今天之后,你就要开始思虑何时启程离开凤翎了……所以你要是还有有什么想要跟我划清的,就快些说吧……”

    左丘凉的眸子终于动了动,复杂的看着低头坐在自己身边的阿炫。

    若是两个人永远都在醉芳倾城,或许谁也不会说出这些东西,一辈子都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左丘凉哽咽的长吁了一口气,又将手里的酒往嘴里面灌了几口。

    阿炫听到身边的声音,还是没有直视她,不确定的问道:“阿凉,如果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如果那时候我就告诉你了,你会不会选择我?”

    “明白。”阿炫又一次点头:“只是阿凉,在我放下从前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我也不会去送你离开的。”

    左丘凉扬着嘴角,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就那么提着一个酒坛子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她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在了寂静的夜中,被林子里面沙沙的声音包裹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又坐了多久,阿炫抬起了头,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用袖口慢慢试去了眼角落下来的泪花。

    该走了……燕灵儿的继位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

    直到宴会结束,溪鹊都没再见过离开的左丘凉回到席位上。

    除了她以外,剩下两个离席又回来的人倒是其乐融融的把关注点都放在了宴会上。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各族首领都被安排到了王宫内休息,溪鹊独自一人回去,只好拉了个仆从给自己指路。

    这条会灵犀辞的路虽说白日的时候十分热闹,不过也夜里可不怎么令人舒服。

    她与那侍卫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了几句,没过太久就站到了灵犀辞的门口。

    溪鹊跟侍卫打了声招呼,就三两步走上前去推开了门。

    已经亥时了还没有下钥,相必也是在等自己回来。

    只是刚一进门,她就见到了还在窃窃私语的一众侍从。

    都已经亥时了,原本只留一个守夜的人等自己回来就好了,今日却如此反常的尽职尽责……想必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们,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溪鹊向来不对下人和颜悦色,直接就问上了。

    “溪……溪大人!”为首的那个姑娘转身看到来的人是溪鹊,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溪鹊皱了皱眉:“怎么了,好好说。”

    左丘凉在她眼里可不是那么喜酒的人,何况她这人还很能喝,再想想宴上的酒连自己都没喝过,又怎么会让她如此狼狈?

    溪鹊又问:“她可说过什么?”

    “未曾。”那侍从回答:“不过但凡我们进去左丘大人就会赶我们走,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到外面来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