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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贵方对本公司调查还挺细致啊，没错，安全方面的人才储备暂时是零不假，但不知贵方经过对我们沈氏集团产品剖析研究之后，有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成果？”
沈心听多了这种话，性能技术搞不过，就从新生和小白暂时没开放的安全方面下手，一个个都有着稳稳吃下新生和小白的炸胡心态。
企鹅那边的答案自然是没有，新生和小白的封包技术领先地球几个大时代，封包技术是完全参照阿尔法人工智能设计的，甚至软件设计也采用了全新程序语言设计算法，和目前的人们所熟知的C++等的都有着本质区别，要是能研究出来了那才叫见鬼了呢。
可是汤先生还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似已经胜券在握。
对于这点，沈大老板很是欣赏，做为生意人和管理者，哪怕口袋里空空荡荡，也要有一副已经刚刚掠夺完全世界财富的模样，这样无论谈什么事情，都有说服力。
“还请沈先生不要误会，诚然，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我们对新生和小白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解析，但这解析完全是在法律框架之内进行的，沈先生完全不必担心。”
说出这番话时，汤先生一直观察着沈心的脸色，但是没有看到沈心任何表情变化，这让他的心理有些失衡，心理战术没有显示出具体效果，很奇怪，同时也对沈大老板的战略定力有些佩服。
汤先生继续加重筹码，哪怕他手中空无一物。
“出于对用户个人信息安全方面的考虑，我们不允许平台上出现一款有着程序后门存在的软件，坚决不能让该发行软件持续威胁用户利益，破坏平台安全，因为这无疑会降低广大用户对我们企鹅的评价。”
汤先生说出这一番话也不害躁，明明自家才是…反而扣给沈氏集团一顶程序可能存在后门的大帽子，无耻，太无耻了！
若不是在谈判，沈大老板跳起来就给这个家伙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指着他鼻子问问，到底是谁在破坏平台安全！
市面上的其他如同企鹅集团一样的涉及杀软的企业，恐怕来谈判时，会是如同汤先生一样的说辞。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样做到这么无耻的。
一边破解着，一边叫嚣着替用户考虑，破解不了直接来公司威胁一番，让人非常无语。
若企鹅是执法者，恐怕会直接要求沈氏集团上交后门程序配合审查，既然得不到，那就搞烂搞臭。
沈心虽然心里气的跳脚，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汤先生。
一句话就被挑拨起来，那沈心这九辈子积攒的定力白养成了，就算今天泰山崩于沈大老板面前，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汤先生心里也是暗骂出声，不过不是骂沈大老板，而是责怪集团里那帮迟迟拿不出成果的家伙，搞得今天谈判连具体筹码都没有，只能靠坑蒙拐骗，难受死了。
见沈大老板依旧定力满满，毫无反应，汤先生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继续施加压力。
“当然，在对新生和小白进行安全性审查之后，我们虽然得到了一些成果，但可以暂时证明新生和小白是安全的…”
汤先生虽然说是审查，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写满了破解。
说上述这些话时，汤先生盯死面前沈心的脸色，若是沈心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和表情变化，那就可以放心的压迫沈大老板就范。
可惜沈心一直如一块木头似的，从始至终一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汤先生都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林美玉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汤先生话里有诈，她很想开口反击，但没有沈大老板的指示不可能贸然开口。
一双美目略带忧虑的瞟了一眼沈心。
沈大老板注意到了林美玉的眼神，但没有反应，心里持续措辞。
“既然贵公司已经取得了进展，那么还来我们沈氏集团做什么？其实我十分希望看到更为严谨的人工智能的诞生，毕竟我一直认为小白其实存在着缺陷。”
沈大老板从汤先生的行为上抓起了逻辑漏洞。
首先是虽然明确新生和小白十分安全，但不能明说，所以只能从不符合逻辑的点来突破汤先生的话术围困，不然将会被困死。
汤先生的脸庞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
沈心说的对，若是企鹅真的破解了新生和小白，恐怕就不会来沈氏集团进行谈判了。
凭借企鹅的影响力，完全可以塑造一个更深受民众欢迎的人工智能助手，毕竟企鹅有那么多的IP，随便用一个热门IP所制造的热度也是沈氏集团在几个月内都赶不上的。
“企鹅集团确实有这样的能力设计这样一个人工智能，从我们集团旗下的游戏中出现的人工智能挑战赛就可以看出，我们企鹅集团完全有这样的能力。”
汤先生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连续强调了两次自家有这样的一个实力，这是心态失衡的表现。
沈大老板悄悄冷笑，果然还是自己定力更胜一筹，汤先生有些急了。
“但是，我们集团更加欣赏贵公司在新生和小白方面的创意，如果沈先生不介意，咱们可以商量一下价格。我相信，新生和小白能够与我们企鹅集团联手共建，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到头来还是想要收购，翻来覆去说这么多，不麻烦吗？】
沈心心中暗暗吐槽，说到底还是看中了沈心背后在海外的阿尔法研发团队所研发的技术，而不是一个刚刚由服务业转型来的沈氏集团。
“既然汤总如此肯定，那么请告诉我，这未来之中会有沈氏集团吗？”
既然问题都已经说开，沈大老板也毫不客气，礼节在这会儿已经毫无作用了。
汤先生有些愕然的看着沈心，也未曾想到为何平静了一整局的沈大老板会突然发疯，撕破脸皮。
“企鹅集团最近有一些与第三产业相关的业务，如果沈氏集团不介意…”
汤先生潜意识里还是将沈氏集团视作一个服务业类集团，根本没讲新生和小白与沈氏集团划等号。
“可别，还是回到小白上来吧，你不打算先说说价格？”
沈心冷笑一声，虽然被瞧不起，但是却没有生气，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沈氏集团尚且弱小，不能闹太僵。
还是先说说具体问题比较好。
沈大老板直接让话题加速，步入正题。
“二十亿？”
汤先生估摸着，对新生和小白给出了一个保守到极点的价格。，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此时的汤先生完全是捡漏心里，没有一点诚意。
“汤总，不是我说，你也是搞技术的，难道你和那些愚昧的人一样，看不清新生和小白的价值？”
沈大老板笑着抿了一口上好的茶水，茶水给这些人喝，可以算是白瞎了。
“沈先生，抛开技术不谈，咱们首先都是商人，莫非在这谈判场上，咱们不谈商业价值反而谈一下虚无缥缈的技术价值不成？在没有资本运作下，技术分文不值！”
汤先生也是加重了语气，同时也哑然失笑。
“而且据我了解，新生和小白上线这近乎一个月以来，恐怕连盈利渠道都没开发出来吧！从第三产业贸然转型，想必贵方这个月的财报都不好看呢。”
“这一点汤先生无需担心，刚才你也说了，我们刚刚从第三产业转型，也不缺钱。至于盈利，想必明天若是我要开启收费模式的话，用户们也都会接受，毕竟暂时没有一款软件能取代新生和小白的地位。”
沈心的话非常绝对，但也让汤先生无可奈何，因为沈大老板说的事实。
可汤先生不禁怀疑，就凭沈氏集团这个市值几千万的小公司，沈心到底有何底气说出这番话来？
这也怪不得汤先生怀疑，沈氏集团经过重组之后，企业的注册地转到了香江，这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暂时没有被纳入公示信息之中。
况且沈心做为大老板，完全控股，同时有着自己的打算，也没准备将
汤先生明面上能查到的，只有沈氏集团的价值仅在几千万左右的信息，其余不知道也正常。
“…既然沈先生这么自信，想必今天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汤先生摇了摇头，今天的谈判看来是失败了，当新生和小白的破解几天几夜没出结果时，汤先生就已经想到了今天会是这般场景。
“我倒是不那么认为。”
沈心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打消大集团收购想法的同时尽可能在这前期发育时间利用好大集团手中的资源与渠道，实现利益最大化。
汤先生看着沈大老板递到面前的一纸合作文件，愣了愣。
网络病毒数据库共享？
操作端安全合作？…
简直狂妄！
企鹅在安全这方面确实做到了顶级，当年的361安全、金水毒霸等纷纷被大成的企鹅安全斩于马下，并且在网络安全世界中坐上了头号交椅，哪怕外国企业也一时之间不能与企鹅争锋，可以说非常之强。
“如果汤先生感兴趣，可以带回去研究研究，若是有开展合作的可能，我们同样会拿出与之对等的诚意，届时，我会安排我们沈氏集团的温总或张总与你联系。”
沈大老板说完这句话后，便站起身来，伸出右手，一副送客的样子。
汤先生看了眼笃定的沈心，又看了一眼文件，不知为何，心头莫名剧烈跳动了一下。
人工智能杀毒软件？
可以操作的空间简直太大了，新兴的人工智能出现，将与万物发生奇妙的反应。
汤先生也没在文件上做过多深究，只是站起来握住了沈心的手，就如同刚刚进门那样用力摇了摇。
“冒昧问一下，你心里对新生和小白的估价是多少？有了答案我也好回去交差。”
汤先生语气甚是轻松，将文件交给身后的助手，助手将文件在公文包里收好。
“以一个程序员的立场，汤先生你觉得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价值几何？”
沈大老板玩味的一笑，半开玩笑的将问题抛了回去。
“一万亿？”
汤先生愣了愣，人工智能确实前景广阔，若是沈氏集团一直将技术握在手中，且在世界一直没有突破技术瓶颈的前提下，新生和小白几乎能狂揽全世界的财富。
说实话，一万亿都算少的了。
“哈哈哈哈，果然在回归本质的情况下，汤先生能看的更清楚一点，差不多这个价吧，但是就算是一万亿，我也不会卖的。”
沈大老板和汤先生一同出了会议室。
“若是想来沈氏集团工作，违约金我可以替你支付。”
临行前，沈心拍了拍汤先生的肩膀，正准备上车的汤先生稍微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坐到了车上。
这么实在的挖墙脚，是否太过于明目张胆了一些？
但说实话，汤先生确实有一点心动。
毕竟，沈氏集团拥有着最贴近未来的技术，谁不想当一次未来创造者呢？
然而心动不等于行动就是了，处于人的立场，汤先生十分看好沈氏集团，但站在企鹅集团的角度，他们是实打实的竞争对手。
今天谈判没有成功，未来不是合作，就是会有一番冲突。
回到京城企鹅集团分部后，汤先生向地处企鹅岛的总部致电，将今天的情况向总裁lau汇报。
“好一个一万亿都不卖！”
总裁lau笑出声来，如今企鹅的市值最高才不过两万亿，一万亿几乎可以买下大半个企鹅。
小小的沈氏集团居然有如此的底气，高，实在是高！
“看来总裁对沈氏集团评价很高？”
汤先生琢磨着总裁的意思，从包里拿出的那一份沈氏集团的文件看了看，合作内容确实很吸引人，不过首先还是得听一听总裁的意思。
沈氏集团不同于其他小型公司，毕竟其掌握着划时代的技术，必须得好好做好每一步决策。
“沈氏集团不一般。”
总裁lau赞叹道。
“若是你们云与智慧部有人能搞出和小白一样的人工智能，就算专门给他开个事业群又如何？”
新的事业群！汤先生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企鹅集团现有七大事业群，每一个都能创造千亿的利润！
“沈氏集团老总也不是蠢人，当然知道人工智能的价值，可以这么说，除了小白，如今市场上所有人工智能都可以算是小打小闹，咱们和他们之间还是有着本质的差距。”
说完，总裁lau便对汤先生下达了指示。
在不损害集团利益的情况下，可以酌情考虑与沈氏集团进行合作，就算没有加入人工智能发展流程，也是不亏的。
在这基础上，继续与沈氏集团谈判，尽力争取人工智能方面的深度合作，而且这一切，得抢在其他大型公司与沈氏集团谈妥之前。
毕竟，无论是谁，也都抵挡不了创造未来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