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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见初薰脸色苍白,也是想起刚刚初薰救治擎王的样子,也体谅她尽心救治自己和擎王有功,便说道:“国师今日也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初薰也正有此意,接着话点了点头道:“多谢圣上体谅,初薰就先走了。”
丰和帝点了点头,这边初薰正要出门。
“国师留步。”丰和帝又将初薰叫住。
“国师觉得,朕中毒之事,是有人蓄意谋害还是,朕自己不小心。”
初薰听着这话,心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圣上身边的人,都是老人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有人蓄意谋害了,听到这话的丰和帝也是皱起了眉头,是啊,仔细想想自己身边的万百善用了这么多年也从未有过什么差错。
既然不是自己身边的人,那恐怕就是别人身边的人了。
初薰看着丰和帝沉思的模样,轻声说了句告退,就走出了殿外。
外面等的焦急的菊英见自家主子一出来,就急忙的迎了上去问道:“主子怎么样没事吧?”
初薰见她额头上的汗将她早起擦的香粉的洇了,随手拿出怀中带着的帕子递给她道:“我无事,你擦擦汗吧。”
菊英见那是初薰的帕子,立刻推了回去道:“主子的帕子怎么能给奴婢用,奴婢自己有的。”
说完话她就拿出自己怀中的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汗,初薰一笑领着她就离开了。
正走到御花园的拐角处,没想到迎面就遇到了殷南轩,两人一碰面皆是一惊。
还是殷南轩先开口说道:“见过国师。”
初薰见他行了礼,连忙侧过了身子道:“殷世子不必多礼的。”
殷南轩看了看四周说:“如今这是在宫中,礼不可废。”
初薰只好冲他点了点头问道:“你不是出宫去了?怎么还没走?”
问道这里,只见殷南轩玉面微红的说:“没什么,不过是太后娘娘喊我去寿安宫请安。”
初薰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殷南轩见她脸色不好,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可是受伤了?怎么面色如此难看?”
初薰摇了摇头说:“到是未受伤,不过是替擎王疗伤有些耗损内力罢了,休息一夜就没事了。”
一提起擎王,殷南轩不禁想到那夜擎王和自己说的话,随后又看向初薰微微肿起的脸庞不禁有些心疼。
他眼神中波澜点点,温柔至极,直看的菊英都俏脸微红,更别说初薰了,她只觉得他的眼神中似藏着什么东西,不敢与他对视只好假装咳嗽了几声道:“咳咳,我还有些事情,殷世子保重,我就先走了。”
殷南轩直到她脸上的微肿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无奈,只能对初薰身边的菊英说道:“待回去以后,给你家主子找些冰敷上,免得受罪。”
菊英立刻点了点头,主仆二人就往玉霄宫走了。
而云崇永母子二人回到娇阳宫后,就进了内殿将门关了起来。
这时候的云崇永也不再做什么孝子了,立刻将依靠在身旁的舒贵妃推开问道:“母妃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被推了一下的舒贵妃也是满腹的疑惑只得说道:“我,我也不知今日圣上是怎么了。平日里只要我一哭,圣上就会心软的。”
云崇永看着面容姣好头脑却不清楚的母妃无奈的在心中叹气,怎么自己的母亲就如此蠢笨呢。
舒贵妃看着在一旁叹气的云崇永心里有些慌了的问道:“永儿啊,你说圣上会不会真的不再放母妃出去了?皇后那贱人会不会来嘲笑母妃啊?”
“是不是母妃失宠了?圣上不喜欢母妃了?”
云崇永面对舒贵妃一连串的问题,头痛欲裂的说道:“母妃!现如今都什么时候,您都多大了,还在想什么情情爱爱之事!”
舒贵妃见她自己最爱的儿子对自己是这个态度,顿时心里委屈的不行,眼泪不争气的就留了出来。
云崇永看着舒贵妃哭了,心里更烦了,想着自己怎么就有个这样的母妃,真是不公!
他索性也不去看她,只任她哭去,这舒贵妃见自己儿子不来安慰自己,顿时越哭越大声。
这时候云崇明推门走了进来,见自己母妃哭,兄弟则坐在一旁扶着额头,顿时嗤笑了一声道:“怎么母妃现在也哭,父皇又不在这里,您还是省省眼泪吧。”
舒贵妃听了这话更是气的一拍桌子道:“你们两个没一个来安慰母妃的,枉我尽心竭力的为你们俩谋划,既如此,我便再也不管你们了!”
云崇明看着舒贵妃的模样面上没什么表情,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可云崇永却是很吃这一套的,他无奈的走到舒贵妃身边说:“母妃如今也不是闺阁之中的时候了,您如今莫名其妙的被夺了权,现在只能安分的待在娇阳宫中等待时机了。”
舒贵妃听了这话还算心里舒服了点,止住了眼泪问道:“如今母妃丢了权倒是不打紧,主要是怕皇后那毒妇拿你二人的婚事作践。”
云崇永担心的也是这个,一想到那日在大殿中见到的白家小姐,心里头也是可惜道:“诶,倒是可惜了白尚书家的小姐,若是能娶到她也不失为一件美事了。”
说到这舒贵妃就气的心疼,咬牙恨恨的说道:“都怪那个玉初薰,真是晦气,若不是她点出白尚书家的小姐命格不好,母妃就能为你求娶过来。”
不过说道这个命格,云崇永到是问道:“母妃,听你这话的意思,您是早就知道那白家小姐的命格之事了。”
舒贵妃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我看重的是她背后的白尚书,若是她嫁过来后与你不和,悄悄处理了就是了。”
云崇永也是跟着点了点头,不过现在白家小姐的命格已经传遍了宫中,只怕没有一位皇子会娶这样命格的女子回家了。
云崇永突然想起今日圣上似乎提起过想要将这位白家嫡女许给擎王的事情,便冲着门外喊道:“闵清亭,你进来。”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闵清亭听见二皇子喊,就立刻进了内殿回话道:“奴才在。”
云崇永问他:“那日选妃,父皇是不是说过要将白家嫡女许给擎王做王妃?”
闵清亭点了点头道:“奴才是记得有这么回事的。”
云崇永得了确切的消息后细细思索了起来,他不明白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父皇真的喜爱擎王道这种程度了?
闵清亭见二皇子不再言语,便开口道:“奴才到是有些不解。”
二皇子见他有疑问便说道:“你说。”
“按理说,这擎王是文怀王遗孤,圣上疼爱些到是无妨,可要说将兵部尚书的嫡女许给一个手里握着二十万精兵的王爷,奴才确不明白了。”
想到这里,云崇永茅塞顿开的笑了几声道:“果然,果然。”
闵清亭见二皇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是俯下身卑微的叫了声奴才告退就退出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