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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身体恢复的极好,许是初薰的药起了作用,让丰和帝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近几日也是越发的勤政了起来。
而先前因为圣上病重朝堂上乱作一团的人,现在也都缩了回去不在提及党派之争。
这天初薰如常给丰和帝讲过道法,丰和帝正打算问初薰何时可以修习长生之法,就见万公公走了进来。平日里万公公是从来都不会踏足进上清殿一步的,今日他来想必定是有事情要禀报了。
果然如初薰想的一样,万公公进门口就跟丰和帝耳语了几句,就见丰和帝的神情突变,他有些严肃的对初薰说道:“国师同我一起去养心殿一趟吧。”
初薰见圣上神情严肃,便点了点头,跟在了丰和帝的身后一起往养心殿走去。
到了养心殿初薰就见一身穿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等在屋中,他见到丰和帝后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丰和帝,丰和帝接过信,仔细的看了很久才将信收到了自己的袖中。
初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人,索性当个木头人,也不问也不多说。
丰和帝看着一旁站着的初薰思量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国师可知他是何人?”
初薰摇了摇头
丰和帝继续说道:“这是朕的亲卫。”
初薰明白,丰和帝告诉自己这人的身份,绝不是想要自己认识此人。
接着丰和帝又说道:“朕出事之后,便叫他亲自去查朕是如何中的毒,但是查了许久也只查出些浅显的眉目来。”
初薰问道:“圣上可是想问初薰什么?”
丰和帝依旧面上无波的说道:“真的是国师梦到了祖师然后才救了朕?”
初薰听着这话,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可是就在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只感觉到,离她不远处的那个黑衣人竟然有种嗜血的杀意漫了出来。
初薰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若不然我如何得知圣上其实不是病重而是中毒呢?”
丰和帝本就是个极为相信世上有神仙之人,再加上初薰从进宫以来,他也确实不管是身体健康还是精神上的寄托都有很大的改变。
其实他今日的本意,也是为了再次确认一下,初薰所说是否属实。
丰和帝略带着些满意的笑,让屋中的气氛也是缓解了不少,初薰也实在不明白这圣上此举所谓何意。
而这时候丰和帝才说道:“国师,既然如此,朕想请你和玉楼一起去帮朕查明此事。”
初薰有些不明白的问道:“圣上为何我叫去查这件事情?”
丰和帝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一旁的萧玉楼不语。
那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开口说道:“因为你的背景简单,而且你也没有与这后宫的谁走的近,所以你和我查是最方便的。”
听了这话,初薰才知晓,原来圣上早派人将自己进宫后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了,但是既然圣上已经如此说了,自己也只能点头应允。
而今日的大臣们下朝后都不约而同的往一个人的身边靠去。
这人正是舒贵妃的父亲,舒褚杰舒将军。这舒将军家并不因为出了贵妃而出名,而是因为这舒将军一门都是将士出身,其大儿子名为舒元阔,曾领兵平过西戎。
不过可惜的是,这舒元阔在那场战争中英年早逝,圣上顾念这是舒将军的嫡子,故而才封了舒褚杰的将军之位。
这舒褚杰是个一眼看去就不像和将军的人,他长得平头方脸,若是穿个布衣出去,说是卖菜的老农也是有人信的。
他看见谁都事一幅笑脸,任谁和他说话,他都会答上两句,在朝中的人际关系还是不错的。
只是树大招风,这么多年的安逸生活早就把他骨子里的那点憨厚给磨没了,只余下一幅憨厚的皮囊。
今日下了朝,几个眼红他们家的大臣们结了伴的凑到了他身边说道:“将军留步啊留步。”
舒褚杰早就听闻宫中的变故,可是当朝的同僚们多是不敢招惹他的,也不曾听人议论。
可这以白尚书为首的一派人却始终都跟他不对付。
思量间,舒褚杰只好快步的走出了大殿,往宫门口赶去,正马上要走到宫门口,二皇子就从一旁突然走了出来,将他拦住了。
舒褚杰看着外孙不过短短几日就消瘦了一大圈,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他连忙行了礼说道:“下官见过二皇子。”
云崇永本就是来搬救兵的,他立刻扶了自己外祖起来说道:“外祖快起,都是自家人。”
舒褚杰见他似有话要说的样子,连忙牵起他微微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宫门外。
祖孙二人就一同往宫门外走去,两人刚到宫门口,侍卫就将二皇子拦住说道:“二皇子恕罪,圣上有令,您不能离宫。”
云崇永好声说道:“本皇子只是和舒将军说几句话,并不出宫。”
可是那侍卫还是面无表情的拦道:“请二皇子不要为难卑职,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二皇子昔日在宫中可以说是横着走了,这几日他去哪里都有人拦着,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去,如今他想跟自己外祖说两句话都被这群狗奴才拦着,他如何受得了。
当场就提起一脚将守门的侍卫踹倒在地怒骂道:“本皇子即便是失了圣心也是皇子,你这奴才竟然敢这样对本皇子。”
一旁的舒褚杰也是一愣,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二皇子,顿时心中不喜,可是好歹是自己的外孙,这里还是宫门口,若是闹大了,自己也得不到好。
他只好上前将那被踹倒的侍卫扶了起来,说道:“二皇子近几日有些病了不免烦躁,来,这是本将军的一点心意,你拿着给二皇子行个方便,本将军只与二皇子说几句话,不会让你为难的。”
被踹倒的侍卫也没想过会惹了二皇子的不顺,想起以往二皇子的做派,他只觉得自己有苦难言,人家是皇子,若是日后得了势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想了想他接过那包舒将军递来的银子说:“是卑职不懂事了。”
云崇永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对外祖父这样伏低做小的样子也是厌烦的很,可他现在又有求于人,只能装作看不见。
二人来到马车上后,云崇永就忙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交待了。
听过前因后果的舒褚杰也是眉头紧皱的问道:“二皇子当夜可是听了谁的话才去的。”
云崇永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闵清亭的消息,可是等我到了之时,房间早没了人。”
舒褚杰和二皇子是截然两种身份,自然看事情也是不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我还是觉得二皇子现在不宜太多动作,还是静观其变为妙啊。”
二皇子一听他说静观其变连忙变了脸色说:“外祖,本皇子叫你来是给本皇子出主意的,怎么你却叫我静观其变。”
舒褚杰见他急躁不已,连忙说道:“二皇子同三皇子都是舒贵妃娘娘所出,怎得性格如此不同,现在圣上正是气急的时候,您若是在太多动作,只会让圣上对您更加猜忌厌烦。”
云崇永静静看着眼前的外祖父,他知道,在他这个外祖父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弟弟更为重些,想到这层。
云崇永冷笑这说道:“既然舒将军如此说,那本皇子就先走了。”
他也不等身后的舒褚杰在说什么,一撩帘子就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了。
坐在马车中的舒褚杰看着性格如此捻尖的二皇子,也是一脸的阴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吩咐车夫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