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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英,你听说过【火星】吗?”
“火星?”
“我听卡罗说过,地球是蓝色的,火星是红色的,这是个哥俩!”
“火星很热吗?”
“不知道,应该很热吧……你告诉小雪,下次能不能把白薯饼捂在怀里送过来?吃的我冻牙!”
那是一颗距离太阳约2亿公里的行星,正如卡罗所说,火星是红色的,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星球。
虽然名字叫火星,却根本不热,相反的,极度寒冷,太阳只是一个大一点的星星,落下的时候,是蓝色的。
浓厚的二氧化碳,带有杀伤力的宇宙射线透过稀薄的大气,肆虐在山谷原野之上。
哪怕是这样荒凉的星球,也并不代表这里没有生命存在。
宇宙是很神奇的,充满神秘与未知,太阳系中还没有哪个文明,可以彻底了解自己的脚下的土地。
寒风凛冽,掀起遍地的沙砾与尘埃,这颗星球表面上没有直接覆盖的液态水,但有壮观的地下冰川,这便是这个星球的生命源泉了。火山爆发频繁,几乎每一次都是惊天动地,脾气大的不行。
高高隆起的山峰,巨大的峡谷,狂风与尘暴,构建了这个神秘又荒凉的世界。
一个肥硕的“肉山”挺着肚子,牛哄哄地走上破落的集市;四处都是低矮的房屋,个比个的随意,有烤肉的,烤着不知名的白花花的肉,一个喷嚏打在上面,然后抹匀……(令人不适的画面)有炖汤的,把还带着土的大块冰直接加热,然后把一个大腿加进去,一大锅可以吨一百来斤汤,上面飘着浮沫和油脂,又臭又腥……
这个家伙长得很丑陋,甚至可以用怪物来形容,当然,这是以我们的审美观为标准。
它两个一大一小的眼睛外突着,满脸是横肉,粗糙的皮肤上有着数不清的突状硬瘤;嘴角抽搐着,还挂着微微泛黄的沫子,带着密密麻麻白色倒刺的肥舌能伸到肚子那里;翻着,卷着,就是不老实。
它身上一个子儿也没带,对于它来说,上这儿来根本不用带子儿,等价交换是丢人的行为,白拿才是本事,这个值得炫耀。
集市的偏僻角落里,又一个瘦弱不堪的怪家伙向围观的家伙们展示着舌头杂技,那长一米多长的舌头灵活无比,且威力巨大,甚至可以用那带刺的舌头劈开石头。
外面围了一圈观看的家伙,它们议论着,谈着笑:“装逼遭天谴!”“要饭要到老!”整个集市充满了快乐,幽默,和谐的氛围。
这个星球以舌为美,舌头越大,越长,就越符合主流审美。
当然,它们同时也以体型肥硕为美,若以这个为标准,耍舌这位肯定不行。
看看这位“肉山”,那是舌宽长,体肥硕,单拎这条肥厚的舌头,足有一百来斤重;肚子堆出来一秤,那也有四五百斤。
可是就连它也够不上评美的资格!舌头不够一百五十斤,残废;肚子一堆,不够七百斤,废物……上流社会,岂是谁都能攀附的?
一个更瘦,更加干瘪的家伙就拿着托盘,对着围观的人一个个的讨要奖赏。
一些还算有点子儿的老土货们,爽快地掏出粗糙的铁制货币,放在托盘上,这是它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托盘上的铁币还是没有多少。
托盘送到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面前,它宽厚的肥舌舔了舔眼窝,它什么也没有掏,只是用它满是污垢的手拽出它肥硕的舌头,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它恶臭的口腔。
然后,它把一个袋子放在托盘上。
这个袋子就是它的胃……滴答着不明液体,里面长着消化食物的粗瘤,上面还有一层粗糙的滤膜。
一股恶臭!这不是砸场子来了吗?可是那些土老货们是敢怒不敢言。
托盘的对着耍舌的使了一个眼色,那耍舌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它抓起一大把铁币,足有四分之三那么多,一股脑装入那个臭烘烘的袋子里,随后用那粗糙的滤膜包住。
托盘的把袋子交还给那个家伙。
它把袋子狠狠塞入自己的嘴里,拿东西就这样回归原位了。它对着眼,舌尖舔了舔眼窝,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挺着肚皮扬长而去。
威风,太威风了!
它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支配主,都朗大人的亲信,说白了就是作威作福的狗腿子,它的爱好就是到处混吃混喝,它沉迷于施暴的感觉,这是它快乐的源泉。
“求求你,赏口饭吃吧……”
一个虚弱脱力的家伙匍匐在地上,向它祈求施舍。
它饿昏了头了,甚至不知道眼前的是谁,只能闻到臭烘烘的味道。
它的舌头已经干瘪,眼睛也缩在眼窝里,浑身上下的皮褶皱不堪,已经没有肉了。
肉山肥大的舌头上,乳白色的倒刺密密麻麻,它的身上满是肥肉,两只小小的眼睛放出冷酷又残忍的光。
“救救我……”
它用力的一脚踩在那家伙的脑袋上。
浆液四溅,那家伙死了,就像一具被死皮糊住的骷髅。
“卑微的臭骷髅,真是脏了我的脚……”
它的脚用力地蹭了蹭地面,揉了揉肥厚的肚皮,向前方去了。
“你说它朝谁讨钱不好,居然敢惹都朗大人的人!”
四下里议论起来。
前面又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那脑满肠肥的家伙又打死了人。
“就上缴这点钱?”
“对不起,都培大人,我真的没钱了……”
它的脚用力地踩在它的舌头上。
“要钱,还是要舌头?”
这个所谓的都培大人倒也厉害,愣是没一个人敢站出来指指点点;它的嘴吐出一股黄色的气体,拿出一把刚磨好的尖刀。
那家伙舌头被踩住,什么也说不出来。它哼哼唧唧,冷汗冒了出来,一副小眼睛暴突着,两只手用力地抓抠着地面的沙土,它充满着恐惧。
它手起刀落,将这个可怜鬼的舌头斩为两段。
它拿那截舌头,掂量掂量,一把扔在旁边几百度的油炉里。
那截带着白色倒刺的舌头发出滋滋的响声,瞬间就萎缩了。
它在案台划来几个铁币,狠狠地吞了下去。
“老东西,下次识相点!小心我挖你的眼!”
都培大人朝着它呸了口唾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挺着肚子,牛气冲冲地走了。
它身后的几个警卫,又朝着那个断舌之人踢了几脚。
“老家伙,看清我的脸,下次我过来吃东西,别朝我要钱,识相点!”
这颗星球上有57万人口,土地归属于各个【大支配主】管理;上面提到【都朗大人】便是其中之一。大支配主听命于中央的【皇帝】,皇帝要兵,它们要派遣;皇帝立新法,它们要支持;皇帝,拥有绝对的权威。
这便是【埃洛斯帝国】。
这颗行星也被命名为【埃洛斯星】。
【埃洛斯】是这个星球最伟大的词汇,不能从平民之口说出来,它们只能说【艾拉】。
埃洛斯有伟大,光热,繁盛之意,也象征着引领进步的神。
也就是说,这是【伟大、光热、繁盛之星】。
埃洛斯星上,主要有两个种族;
一种是全身锁水性能极好,皮肤干燥粗糙,身体覆盖一层硬质皮肤的【那泽天】种族,种族数量大约是23万。
另一种是全身锁水性能较差,皮肤白皙柔嫩,生存条件与该星球气候极为冲突的“底达拉”种族--以我们的审美,他们很漂亮。他们的种族数量大约是34万。
后者被前者奴役,也就是前者的“私有财产”。
刚才集市上的烤肉和汤,就是用底达拉作为原料,难怪白花花的。
那泽天支配主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多数那泽天人都是平民。
它们卑微,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奴隶好歹还有口饭吃,它们可能吃了这顿,几天再也吃不上饭。
由于底达拉数量的数量日益减少,因此地位高的那泽天人经常为争夺底达拉人而冲突,争斗。
底达拉人,是错误的读法,底达拉就是底达拉,是低贱,卑微的无偿服务者。
那泽天人几乎不需要水资源就能存活,对宇宙辐射有极高的抵抗力,并且能通过吸收二氧化碳来促进生命活动,是厌氧生命体。
相较于需要水资源和不能吸入过量二氧化碳的底达拉,那泽天人拥有更强的生存能力。
离开了那泽天人,底达拉就注定无法存活;脆弱的它们无法在这恶劣的环境下存活。
弱肉强食,这是宇宙不变的法则。
越是愚昧落后的地方,弱肉强食这项法则就越显得残酷。
位处于土壤资源相对富饶的【洛里佩斯平原】,富丽堂皇的【艳阳神殿】,是这个星球的最高权利机关,是整个埃洛斯帝国的政治中心。
这个宏伟高耸的神殿,约建造于7100年前,由于这颗星球较为寒冷,所以这个代表“权利”与“威严”的建筑,被称为“艳阳”。
住在神殿里的“神”,便是可以行使这个星球最高权利的支配者。
它叫梅里·埃洛斯,它的姓氏就是国家的名称。
埃洛斯帝国的那泽天种族,都有一种神奇的起死回生的能力。
自然死亡后,只要埋在地下杜绝宇宙辐射,约20~35年后会重获新生,因此,这个星球上的人没有性,没有爱情,它们为自己活着,只要注意有没有家伙要自己的命就好。
它们的重生次数到达极限后,大脑组织会化为一枚可以孕育新生的卵,重新开始。
因为这种关系,那泽天人的性命无比珍贵,但这不代表那泽天人间不会互相残杀。
那泽天人的数量越来越少。
相反的,底达拉是有“性意识”的,它们的种族延续是男女结合,一代代繁衍生息。
哪怕底达拉被残酷虐待,它们的种族依旧能够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虽然生命短暂,但种族数量一直没有严重的下降。
到底谁是进化更成功的生命?这很难说,大多数底达拉认为自己的种族进化的更成功,是更高级的生命体。
那些强势的家伙,它们只不过是披着浑身硬皮,吐着肥硕舌头,令人作呕的怪物而已。
它们认为,那泽天人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一代复一代的繁衍下去,就可以耗死这个进化失败的种族。
那泽天人的重生机制有些漏洞,只要身体在恢复期间暴露在空气中,就会极大延长恢复的时间,一旦恢复时间超过40年,就再也没有希望重生。
历史上有不少没有奴仆且地位较低的那泽天人去挖贵族的“坑”,让其无法复活,奴隶也有干这件事的,这等于故意杀害。
如果你去问一个受到过一些教育的那泽天,问它埃洛斯外面有什么,它会回答:
“啧啧,那就是一团没有被神光普照到的黑暗,还能有什么!”
埃洛斯外面怎么可能有其它文明呢?这绝对是不合乎常理的!埃洛斯是宇宙中心,是最伟大的“神都”。
一名埃洛斯帝国的那泽天支配主,不算被它人杀害或自杀,从出生到彻底死亡,平均要经历539年。
一名普通的那泽天平民,不算上被它人杀害或自杀,从出生到死亡,平均是106年。
而底达拉奴隶的平均寿命,是14年。
(注:这个星球的一年大约是668天。)
外面的寒风呼啸着,卷起无数的细小颗粒,尘暴席卷着大地。
底达拉就像宇宙中的尘埃,巨人脚下的蝼蚁,如此卑微,如此渺小。
但它是有思想的,有精神力的。
哪怕它作为一粒尘埃漂浮不定,哪怕巨人将其踩在脚下,也无法击溃它永怀希望的心。
这颗星期对待弱者的冷酷,比卡伊光枪要可怕多了。
现在,回到月球……
自从这个烂了嘴的鬼话大王(秋梦雪称)当上巡检官之后,生活水平显著上升,简直是天上地下。
虽然物质会逐渐腐蚀精神,但他暂时还没有因此糜烂,对地球的向往,也是依旧那么强烈炽热。
有的时候,对一种事物的极致向往是一种“病”。
韩世英得的就是这种“病”,不是神经病,也不是妄想症,但也差不多。
劳累了“一天”,不知不觉地沉入那恍惚的,朦胧的,宏伟雄壮的虚幻天地之间。
满天的流云遮天蔽日,太阳的光貌似被削弱了,但依旧是毒辣辣的。
在韩世英的意识形态中,这个地球就是以月球为基本的思维产物。
风依旧没变,天空依旧没变,山峦也依旧没变。
因为他没有真正见过,没有对这种事物的印象。
他不是什么神,不是预言家,不可能梦见没见过事物的真实面貌。
变得只是他思维中所知道的,认为的地球与月球不同的部分,也就是幻想开拓的部分。
风,云,雨,雪,在他的梦境中上演,这些童话般的事物,是他所从未感知过,接触过的。
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但梦境中又显得那么真实,让人不觉得是梦……
这就是梦,让人着迷;
梦,来自现实,又高于现实。
雪飘,雨落,风吹云动……凌乱的天地构造了一个充满新颖、梦幻、奇异的幻想世界,玄武岩被雨水冲刷的平整,大地上涌起水的波澜。
天地间浮起一层白气,一个人过说这是“雾”,又是一种月球上永远不会有的事物。
雪是晶莹剔透的,冰冰凉凉的,还可以握在手里,煞是可爱。
满天飞舞的姿态,就犹如天幕银花。
这朦胧而又真实的感觉,这水,雪,云的奇异结合,令人着迷称奇;对生命的热爱和诗意,对一切美好的渴望,都融入在这一刻。
同时也包括幻想得不到实现的压抑与痛苦。
雨水停了,风也止住了。梦境的场景转换了。
他处于那大地与天空的交际处,这里可能是月球,可能是地球,也有可能是火星。
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电光纵横,雷声响起。
这是地球发怒的姿态,电是他锋利的长矛,云是他有力的盾牌,雷声是他的怒吼。
这荒诞的一切,都就此打破吧!
电光撕裂天空,雷声震动大地!
两者都有震天慑地的威能,都有驱散黑暗与昏茫的力量;展现出那让人心惊胆战的姿态,带来光明与希望的暴风骤雨!
电将黑暗劈开,雷将寂静打破,两者都在进行着表演秀,在穹顶之上耀武扬威。
忽然,一个奇怪的家伙出现在韩世英的面前……韩世英看不清他的脸,他用少女极为清脆悦耳的声音说:“和我们一起生活吧……那里是没有束缚,每个人完全平等……”
紧接着,他的手伸了出来。
韩世英猛地惊醒,脸颊上都是冷汗;他的手有些颤抖,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又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他感到浑身有些寒冷,便早早地穿上了巡检官制服,肩章上面还是三个星,立功提拔实在无望,得和上级打好关系才行呢……
韩世英打理一番,刚打开门要出去,忽然听见清脆的敲门声。
韩世英吓得浑身一颤,不会是梦里的那个家伙吧?
“是我……”
原来是秋梦雪,她已穿好军官制服,只是没有佩戴武器。
“我被噩梦惊醒也能开门看见你,真是缘分。”
韩世英略显僵硬地笑道。
“想看看你醒来没有。”
“醒了,醒了……”
秋梦雪径直走了进去,轻轻地坐在椅子上。
“你不会觉得当上巡检官,就不用学习了吧?……”
“咱们还用学习?”
“废话,不然我就不会过来找你了。”
敢情是来给他补课的……这要是林朝仁或卡罗,敢和自己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早就撂脸子给他看了,偏偏是她!
“怎么?不想学?心甘情愿当个’傻瓜官‘?不怕被士兵耻笑?”
“咱都是这个地位了,还学什么……再说,哪个士兵敢耻笑咱们不学习?他们不也是为了地位和生存而辍学吗?”
“你就是月球总理,你也得给我学!本来就是官越大,越该多学习,不然怎么驾驭你的那些下属?难道用你的闪光斩?只不过不用学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比如《月球理学》,可以扔了。”
韩世英装作很困的样子,连连打哈欠,秋梦雪白了他一眼。
“夏雨笙都比你装的像!你看你的样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还谈什么理想,吃球菜去吧!”
“我是真困,迟到的话,路梓桐会剥了我的皮……”
“放心吧,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以为她是什么混蛋?她只是和我们一样的新生代,只不过较早孕育出来而已。”
“你知道我在她那里吃了多少苦头吗?”
“那是锻炼你!”
韩世英没话说了,他哀怨地瞪了秋梦雪一眼,不得不开始了学习。
好家伙,秋梦雪把上次那个巡检官问的问题全都给韩世英解答了,还拓展到了更深的层面。
秋梦雪讲题的时候,发现韩世英总是忍不住看自己的嘴巴,脸涨得通红。
“你对我放尊重点……我是你的好朋友,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说这话的时候咬着唇,畏畏缩缩的,十分不自然。
“你不是女孩子吗?又是我的好朋友,为什么不能称为女朋友呢?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韩世英不理解“女朋友”三字的含义和分量,女朋友,女性朋友,一字之差,却截然不同。
她一下子脸红了,韩世英感觉她心跳加速了。
“今天就学到这里吧。”
韩世英把她送到门口,她突然回头问道:
“你不觉得,咱俩离梦想越来越远吗?”
她眼睛眨了又眨,睫毛上晶莹剔透的。
“穿上这身衣服,是感觉离梦想更远了……”
韩世英低声说道,沦为走狗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但这也是迫不得已。
“我不想穿这身衣服,我讨厌这身衣服,我喜欢穿着上学时的衣服。”
“小雪,我也不喜欢这身衣服。这身衣服虽然让生活过得相对舒适一些,但是,出卖灵魂的滋味并不好过。”
秋梦雪没有说话。
“无论在这个星球有多大权利,我们都不要忘记初心,小雪,没事就看看地球,想象一下美好的未来,你要振作起来。”
“我一看见地球……就会想起你。”
她红着脸说了这句话,韩世英也脸红了。
“地球,令我魂牵梦萦,却只是是我梦中的地方……我无数次在梦中与其邂逅,却总是半途惊醒。”
空虚,煎熬,压抑,这些都折磨着韩世英----他太向往地球了,以至于到了每次梦醒都会痛苦的地步。
“逃避现实,只会让人堕落,沉浸美梦无法自拔,就永远任人宰割,永远被别人利用。”
“但梦也是我的武器,他让我的梦想变得清晰,使我慢慢明白前进的方向。他提醒着我,永远不要忘记初心。”
“我渐渐觉得,梦和现实的界限并不是那么分明……”
秋梦雪看着韩世英的眼睛,他的眼睛闪烁着一道光;那是对梦想的希望与坚持。
“幻想并不是妄想,那让我曾经魂牵梦萦的梦,早晚会成为现实!我梦见地球,就要亲自目睹地球的面貌!”
“我相信你,我们不但要亲眼看见地球的风景,还要把我们的地球朋友送回去!”
“是的,把我们的地球朋友送回去!”
“可是,在没有寻找到去地球的方法之前,我们只能这样……不是吗?”
韩世英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无论我们穿着什么衣服,只要我们怀着对生活充满火热的心,对未知的一切充满希望与激情的心,我们就永远不会被人所利用,自己就是自己。”
秋梦雪笑了笑,她的脸上此刻撒满了温柔的阳光。
“只要我们穿着这身衣服,我们就有责任保护好月球,为月球的“正义”而战,毕竟这是我们的家园!”
韩世英用手指着胸前的标志,那是月球防卫军的标志。
秋梦雪笑了,她也用手指向自己的胸前标志。
秋梦雪摘下了白色的隔绝手套,笑着伸出了手。
韩世英愣了一下,也握住了她的手,冰冰凉的,但他的心感到了阵阵温暖。
“你的手很温暖。”她微笑着说。
“你的手很冷,是做噩梦了吧?”韩世英试探着问道。
“应该是我那里温度太低了,你这里也有点冷。”
“你的手很柔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一招切开那家伙的。”
“白痴!切割又不是用蛮力……”
她用力把手抽回来,白了韩世英一眼。
“你的实力比我更强,我现在都有点怕你了。”
“只是运气好而已,再说了,我能比你厉害,也只是因为那件事而已……”她低声的说。
“只是运气好?”韩世英真的很难相信,轻轻松松将一个杀气腾腾的新生代打到绝望是运气好。
“谢谢你今天对我说这么多。”
她的脚尖不自觉地摩着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那么,祝你一会儿报道不会挨骂!”
秋梦雪走出门去,看向满天的繁星,它们是那么耀眼。
只要一天穿着月球的衣服,就要为月球的正义而战。
韩世英看了看时间,他已经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