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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兴处,他吐了口水,江左连忙拉着老三后退两步,避开唾沫飞溅的位置。
“就你们这样,让我装模作样坚持了七年,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话说到这里,多说几句都让我觉得恶心,浪费我的时间。
我可不希望再看见你们这样恶心的人,真是脏了我的眼!”
话一说完,他踩着嚣张的步子离去。
老三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一切,嘴唇颤抖,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
“老大,他真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吗?
我们认识的林哥,怎么会对我们说这种话?
就算他真的因为你喜欢别人而生气,倒也没有必要说那些难听的话,把我们得罪到底吧?”
江左看着那人阴鸷的眉眼,在阳光明媚的空间里散发着寒冷的光。
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力,那个人朝着远方奔去,彻底斩断了他们的纠葛。
原本可以不这样的,可以走得再远一些,再远一些。
十二岁离家打拼,十六遇到他。
这中间的变故,先前是独自的惆怅,后来是老三跟过来和她作伴。
再之后,就是他的出现。
在这个漂流的时代里,能够和一个善良的人相识拥抱,那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幸福。
被他救下的那一刻,江左甚至会想,诚如当初死里逃生的那样,这个人,可以带来满身的正能量,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发出一阵光,曾经照亮了原本不安的路。
七年的交集,再是怎么心硬的人都会有所波动。
只是那种感情,并非男女之情罢了。
也许已经超过了男女,变成了亲人,依恋,不舍。
然而,那些亲近,终是在这慌乱错杂的语句中,彻底流逝。
一段关系的维持,来得也快,去时也无声。
她也同时庆幸着,幸好当初没有和他合伙开店,不然,今天这种情况发生,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罢休解决了。
午后的工作,两人的精神都有点不好。
老三恹恹地擦着玻璃,有气无力地道:
“老大,我真的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哥会是这样的人。
我是真的把他当做我们的哥哥,就算是自家哥哥,我也没这样掏出一颗真心对待。
有吃的,有好玩的,我什么时候不叫他了?
谁知道,咱们七年的情感,居然就这样因为一件小事掰了。”
江左揉着疲惫的眼,心不在焉地说:
“也是你啊!怎么说我和苏泠在交往?
要是你不这么说,我们之间可能不会这么僵。他也不会这样激动吧!”
她说这话也是无心的。
她明白,重点不是老三说的话,重点是她这种人居然攀上苏泠那种人。
中间的一切复杂过程,全部都被抛弃了。
老三听这话不满意了,黝黑的面里溢着委屈。
“老大,我现在心情也不好。刚刚失去一个兄弟,你还这样说我。
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你能不能考虑我的感受,人家还小,没有那么多心思承受恶意。”
“对不起啊!”江左道歉,“我……我可能就是情绪有点不对。
我们都想不到对方是这种样子,顺其自然吧!
再大的困难都不要怕,只要我们内心坚定,一切都不是问题。”
老三听着她道歉,情绪里多出了心疼。
老大也不容易,听他们的对话,林取还去找她说了难听的话。
按照刚才的情况来看,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不会多么愉快了。
可是老大心里就算有不好受的因素在,也没有和他分享,没有和他诉苦。
她把所有的压抑克制在心头,独自做着决定。
护着他的这么些年,她没少受气。这次,她受的伤害丝毫不亚于他。
“老大,我爱你!放心,我会永远跟着老大,到死也不会抛弃你。”
他忽然笑着说。
日光暖了起来,江左看着那张真诚的脸,积压的悲观缓缓稀释。
她也张开了笑容,状似没心没肺地道:
“老三,我也爱你!谁都不爱我们,那我们爱自己!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对方最坚实的后盾!”
“好,会的。”老三肆无忌惮地笑着。
两人与世无争的憨厚面孔,终是在复杂的人事变迁中留下一片干净的岁月净土。
琴里。
夜色的沉静美好,温柔地绕在两个人的心里头。
已经在酒店里待闷了,离覃本来打算出去玩玩的,刚好吉伯特约她,她应了。
奇怪的是,神秘莫测向来无踪影的徐流先生竟然没出去,跟着出来。于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走在卜卡顿的街上,身旁的两人冷嗖嗖的,见不得温暖。
离覃的嘴角滑出坏笑,转手抓住吉伯特的胳膊,说道:
“吉伯特,我记得大学时候,我们去的那个修道院,那些孩子挺好玩的。
今晚夜色也还不错,要不我们故地重游?”
“美丽的小姐,这是我的荣幸。去吧,也很不错。”
吉伯特看着她的手,目光挑衅地落在徐流的身上。
视线里缀上幽冷,徐流忍住将人拽过来的欲望,淡淡开口:“你们之前去过的地方还有哪些?”
离覃暗道:叫你傲娇!
似乎是非常开心,她望着吉伯特,兴奋地细数着:
“东城的花林,臧罗墩的山村风光,卜卡顿雪山的美丽……还有暇河的景色……算起来,是去过很多了。”
“这样说来,我突然想起,去雪山那次,你在山巅摔了,我背你回来的时候,你倔强着不哭的时候……真让人怀念!”
吉伯特有感于怀,爱慕的目光在她身上兜转。
徐流的脸色一冷,暗暗咬着牙,有点想要打人的样子。
还怀念……
两个人的语气都那么高兴,明显是想要把他排除在外。
他们是高兴了,可是他一点儿都不高兴。
他甚至想要把那个碍眼的人丢进旁边的水道里,眼不见心不烦。
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想在黑道里打打招呼,把这个人丢出卜卡顿。这样,他就不会心累了。
“还真别说……”离覃接住话,眼睛亮亮的,“那次啊,真不小心摔着了。看到你那么体贴,我本来想哭的。
可是,我好面子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丢了面子,让其他人笑话!真是要谢谢你!”
“不用谢!”吉伯特道:“照顾离覃小姐,一直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现在,穿着高跟鞋,脚疼不疼?要不要,委屈一下您,让我背着你过去!”
离覃微微愣了一下,竟然爽快地点头。
“好啊,辛苦你了!”
吉伯特大喜过望,正要低头去背人,不想那边的人忽而一蹲身,利落地一把拉住离覃,将她背上身,步子闲散地往前面走去。
大步流星,毫无压力。
他只是呆愣一小会儿的时间,那人已经背着离覃去了老远。
吉伯特的脸上露出笑容,步履加快,却是淡然不惊地跟上。
离覃故意扒着徐流的肩膀,笑容满面,出口的话却是反的。
“喂,徐流,你干什么?我又不要你背,我要吉伯特背我。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干嘛这样?人家一点儿也不高兴。”
“他不安好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徐流冷着脸,手臂轻轻地箍着她的腿,步子虽然很快,却走得稳当。
“他不安好心又能怎么样?”离覃靠着他的背,笑得开怀。
“至少比没有心好吧?”
“离覃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呢?都不等等我!”
吉伯特听不懂乐连语,不禁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