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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西班牙海军获胜，那么其海上势力可就是欧洲首屈一指了，”郑明宇说道，“对贵国确实是一个不利的消息。不过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好象他们离胜利还是比较遥远。”
“但愿如此，上帝保佑，希望荷兰人大发神威，全歼西葡联军舰队才好，”弗朗索瓦面露喜色的说道。
“尊敬的使节先生，您认为这一场海战西葡联军的命运会如何？”
“本人对军事和海战环节并不是很明白，但是可以预见的是，这一场海战过后，整个欧洲的格局会发生很大的变化。”郑明宇这两年跟着刘云飞厮混，也具有一定程度的国际视野了。
“使节先生太谦虚了，还请您详细讲解一下！”弗朗索瓦恭敬的说道。
“从目前的战争规模来看，已经发展成七省联盟和西班牙之间的决战，而且都是两国国力不能承受之决战，此战过后，应该是很长时间的一段和平，至少明面上如此，两国之间会达成一个很实用的协议。”
“这一次可以看出来七省联盟的极限动员力量，此战过后无论胜败，其海上实力都处于上升阶段，但是根据地理位置分析，他们的海上力量虽然强大，但是陆上的力量却是一个缺陷，未来荷兰和贵国的关系会很微妙，好消息是贵国的压力会减轻，西班牙肯定会国力大损。”郑明宇娓娓道来。
“使者先生，您的见解很独特，不过要是从军事角度来分析，我还是一些悲观的看法，西班牙的海军依然强大，荷兰人恐怕很难达成他们的战略目的。”弗朗索瓦还是有些信心不足。
“愿闻其详，将军阁下。”郑明宇请教道。
“目前从两方的实力分析，西班牙的舰队还是占有优势的，他们的旗舰达到了一千二百吨，拥有六十门舰炮，最厉害的圣特里萨号更是拥有六十八门舰炮，而荷兰海军的最大战舰只有六百吨的排水量，只有四十六门大炮，而且是十二磅的小炮居多，要是按照炮弹投放量来说，就算有了增援的荷兰海军，仍然不是西班牙和葡萄牙联合舰队的敌手，尽管现在态势对西葡联军不利，估计到最后应该打成消耗战，而荷兰人的国力和西班牙人可不在一个档次，所以，荷兰人的困难很大。”弗朗索瓦分析道。
“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变数，您也看见了，西班牙的舰队躲在唐斯锚地中，这里可是属于英格兰的肯特郡，属于英国的领海，英国海军的彭宁顿海军上将率领的舰队挡在他们中间，毕竟这是英国的地方。”
“噢，真是一个复杂的局面，英国人难道要阻止这一次的战争？”郑明宇好奇的问道。
“英国人很矛盾，他们的海军为了自己的荣誉，坚决反对荷兰和西葡联军在英国领海发生海战，这可是对英国海军赤果果的羞辱，但是他们的国王陛下好象不以为然，听可靠消息，英国国王陛下最近接触我国使者，如果我国能够拿出一定数量的酬金，英国国王陛下会同意不干涉荷兰舰队对西葡联军的进攻，此事正在商量之中。”弗朗索瓦爆料道。
“啊，英国的国王陛下竟然如此不顾体面？让人惊掉了下巴。”郑明宇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八卦。
“现在的英国国王就是一个穷光蛋，自从他解散了议会，财政入不敷出，还要维持内战所需的军费，国库早就空的可以跑老鼠了，从银行家手里借了大笔的资金，如今连利息都还不上了。你看，偌大一个国家，只能拿出这一点舰队，实在是寒酸的很，”弗朗索瓦继续爆料道，“听说英国国王陛下不但向敝国索要酬金，而且还向西班牙人索要保护费，锚地使用费等等。”
听完布莱尔的八卦后，郑明宇没有接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现在这个场面可是一个盛况，三支舰队僵持对峙，唐斯海域已经成为各国关注的重点区域，但是我们也没想到贵国也能跨洋而来观摩此盛况。”弗朗索瓦说道。
“本使也是机缘巧合，正想去阿姆斯特丹进行外事访问，没想到遇到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郑明宇回答道。
“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岸上全是肯特郡的民众，他们成群结队的涌到岸边来看上百艘战舰云集的盛况，听说英国的大人物络绎不绝的去三支舰队的旗舰去拜访慰问各舰队的司令官，把战争搞得象赶集一样。”弗朗索瓦笑着说道。
“现在的情况变成这样了，荷兰人为了英国海军的面子，不想公然开罪彭宁顿，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和西葡联军谈判，要他们象一个男人一样去公海决战，但是西葡联军的司令官奥昆多则一直以舰队战损严重需要修理，但所需的桅杆、帆布、索具和铁钉等材料一直被封锁运不进来推脱，特罗普则派人去多佛采购，送货上门给奥昆多，而奥昆多又说英国人卖给他们的火药是劣质火药而再次拒绝出战，让特罗普实在没有办法。”弗朗索瓦毕竟和各方熟络，知道的内情比郑明宇这种外围人员多得多啊。
“西葡联军这样怂，哪里是老牌海军的样子啊，看来西班牙帝国真的是日薄西山了，”郑明宇感叹道。
“我也希望如使节阁下说想的那样，但是就怕是奥昆多的缓兵之计也说不准呢，”弗朗索瓦接话道。
郑明宇心里不以为然，从战役开始来看，西葡联军的表现就让人大跌眼镜，首先在外海七十七艘巨舰被荷兰十七艘战舰打败，仓皇逃进唐斯锚地，被封锁在水道近一个月的时间只能困守，将军们可以搞缓兵之计，但是国力和士气可不行啊，荷兰人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全国动员，援军大批的赶往战场，反观西葡联军，却组织不起匹敌的援军，只是利用英国人和荷兰人的矛盾苟延残喘，实在是让人怀疑，西班牙还是不是一个象样的大国啊。
时间到了三九年的十月下旬，荷兰海军已经聚集了一百零五条战舰和十二艘纵火船，弗朗索瓦也回访了金土地号，看来是他得到了新的内幕消息。
“噢，真是一艘新颖的船只，”弗朗索瓦看着高耸的桅杆和布置的帆装，抚摸着各种索具说道，“这样的船只跑出您说的速度，应该是真实无疑的，实在是太精致，太完美了。”
“承蒙夸奖，谢谢将军阁下，”郑明宇寒暄着邀请弗朗索瓦去艉楼的会议室就坐，继续询问道，“将军阁下，看荷兰人这几天动作频频，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情况要发生。”
艉楼的会议室虽然狭窄，但是布置得非常典雅，侍从官泡制了红茶、咖啡等饮品，同时还有炼乳和白砂糖任由客人添加。
弗朗索瓦取了一杯浓浓的红茶，用银质小勺舀取了好几大勺白砂糖放进去搅拌，也不怕得糖尿病。
待搅拌均匀，弗朗索瓦端起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使节阁下，您说的完全正确，西班牙人允诺的酬金没有到位，但是我国的支票已经递送到查理一世的案头，而且还有一个让英国国王陛下非常高兴的事情，荷兰人也给了他一大笔让人心动的酬金。”弗朗索瓦笑着说道。
“荷兰人有钱我非常清楚，但是贵国最近深陷与西班牙的战争，也能拿出一大笔钱来，可见贵国的国王陛下非常有战略眼光。”郑明宇知道荷兰和西班牙舰队之间该摊牌了，跟弗朗索瓦说道。“很不理解，西班牙人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还那么在乎金钱，要知道，他们可是有美洲的金银源源不断的运过来啊。”
“西班牙人就是这样的一根筋，要不为啥叫西班牙咸肉呢，他们的官僚哪有黎塞留首相阁下的眼光呢，另外西班牙人现在也很穷困，为了维持战争，他们的国库也是空空如也，而且他们的信誉非常不好，银行家再也不肯贷款给他们，而我们根本没有从国库里面拿钱出来，而是从阿姆斯特丹那边贷的款，有银行家真好。”弗朗索瓦笑着说道。
“黎塞留首相大人真是一个英明的战略家，贵国不费吹灰之力，让荷兰人和西班牙人两败俱伤，查理一世国王陛下真的能接收酬金后放任荷兰舰队攻击西班牙人，也不怕损失大英帝国的荣誉？”郑明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思忱着弗朗索瓦所说的，西班牙人如此困窘，嘉华国是不是也可以挥舞支票，趁火打劫把佛罗里达半岛和古巴岛买下来？
“英国的财政看来确实困难，而且英国的舰队根本不能阻挡荷兰舰队，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得一笔酬金充实自己的腰包，同时自己的体面得以略微的保存。”弗朗索瓦回答道。
“看来英国的国王陛下确实是一个比较爱财的人。”郑明宇若有所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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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今天，正是疫情最为严重的时候，百无聊赖之中，提笔开始撰写自己最喜欢的一个故事。
开始是为了解脱疫情期间的无聊，从激情到平淡，再到坚持，再到享受其中的乐趣，不知不觉，《天选》迎来了一岁的生日。
感谢书友群里志同道合的书友，一年来和我一起感受，一起吐槽，鼓励我前行，说是心心相印亦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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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一年，希望我们能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