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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当年周文王的神沙?”衍圣公惊喜道,“正所谓: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这便是三把神沙当中的一把,属于土德之精。瀚文,你且试一下能否与它沟通,真没想到,如此至宝,竟然流落到了海外诸派手中。”
朱瀚文蹲下身,想要将这把神沙抓起,不想一道霞光直接将他的手给弹开了,
“嘿?!老子辛辛苦苦当了一个小时的钻地鼠,竟然不鸟我?”说着掏出耙子,便想像上次威胁焚天鉴一样,逼迫神沙就范。
但这次神沙似乎并不想给上宝沁金耙,和佛祖舍利面子,依旧发出一道霞光,将其弹开。随后,神沙自己漂浮起来飞出了九阵塔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看来,这神沙乃是有主之物,如此异宝,定为有德者居之,你们与它无缘,也不用沮丧。”上柱国的声音适时传来,安慰一下几人受伤的心灵。
此时,塔内的传送法阵已经打开,众人只好继续向下一层闯去。刚到第六层,众人只来得及察觉到寒光一闪,亏得杨远和侯烈基础都十分扎实,反应飞快地祭出武器,将寒光架住,朱瀚文定睛一看,原来是四把利剑已被二人挡住,再向阵内看去,整座大阵全部都是盘旋在半空的飞剑,寒光凛凛,杀气腾腾。
不等塔外一众高人指点,就见侯烈兴致盎然地扛着金箍棒,向阵内走去。
“侯烈。。。”朱瀚文劝阻的话还未说出口,上百把飞剑好像深海里迁徙的沙丁鱼群,直接化作鱼群风暴,将其卷入其中。
朱瀚文一见这架势,也不管什么阵不阵了,掏出耙子,也向阵内冲去,杨远担心二人有事,也紧随其后,只留下不善应对的梵真一个人在角落跺脚。
兵刃相交之声,好似上百个乐队共同演奏的打击乐,越来越多的飞剑,都汇入了风暴当中,而留下来攻击朱瀚文和杨远的,只有零星一些边缘的飞剑,就这,便已经让二人招架不来。
只见,五把飞剑结成阴阳五行剑阵,虽无人持剑,但更显此阵灵活,诡谲。朱瀚文只觉得周身上下各处大穴,均在这五把飞剑的攻击之下,顾前不能顾后,顾上不能顾下。狼狈之下,只得向杨远靠去,与杨远背靠背,共同对抗十二把飞剑,而这十二把飞剑汇集到一起,竟能瞬间结成十二都天剑阵,威力成几何倍数增长,不过几个呼吸,二人身上尽皆挂彩,反倒是侯烈那边,虽然看不见其身影,但听见里面“叮叮当当”交手之声,竟打得十分热闹。
这可急坏了塔外一众高人,“这几个小子,也忒鲁莽些,这数百飞剑尽皆有灵,井然有序,明显是专为剑阵所生。这塔内剑阵粗略看去,便也有上百个,一环套着一环,怎么能直接往里冲呢!”韩擒虎急道。
“现在,所有剑阵已经全部触发,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那位大妖被乱剑绞杀,我等如何向长白山那位交代。”杨玄感也是心急如焚。
再看塔内,此时梵真看杨远与朱瀚文情况危急,也奋不顾身地冲入境内,仰仗禅宗手印,勉强为二人挡下一路攻势,战局这才稳定下来,但是飞剑穿梭自由,体力近乎无限,而人力有时穷,几人撑不了多久,一旦体力耗尽,便马上会出现死伤。
“钟岛主,此阵能否暂停,我等愿意暂时放弃,再图他策。”
“半圣,非是我不愿,只是这九阵塔并非由我操控,这第七层的剑阵,乃是南海一剑宗所布,那剑宗宗主的先辈曾是截教门人,一脉所传下来,似乎有一丝诛仙剑阵的皮毛,威力无匹,纵是我等强行进去,也于事无补。”
就在众人焦急之时,侯烈所处风暴内,“叮当”之声也越来越少,朱瀚文以为是侯烈重伤垂危,豁出被三把飞剑刺伤,硬是挥舞着上宝沁金耙,冲进了风暴当中,
“侯烈,你丫要死了,我跟你没完。。。”朱瀚文正说着,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就见侯烈毫发无损,悠哉悠哉地扛着棒子,而外围看似凶猛的利刃风暴,却只是将他围在中间,并没有一把飞剑敢于上前。
朱瀚文看到侯烈脚边满地的断剑残刃,一下明白过来,敢情自己这哥们是来砸场子的。
侯烈一看朱瀚文闯了进来,身上满是被利刃割伤的口子,还有几处贯穿伤,知道这都是为了救他所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实力低微的同伴,随后腾身跃起,手中金箍棒高高扬起,另一端已变得足有七八个人合抱粗细。就见他疯狂地四圈一抡,无数飞剑应声而断,余下的也只想逃离这个家伙的攻击范围。
侯烈又抡了两圈,发现已经再没有了金铁交加之声,一只手平端着金箍棒的一头,用棒子的另一头一指还在围攻杨远,梵真的剑阵。而此时梵真已被杨远压在身下,杨远的身上明晃晃地插着七八把飞剑,众飞剑察觉到了金箍棒的杀气,瞬间远遁,再次在杨远身上卷起了一片血花。
“卧槽!”朱瀚文连忙过去将杨远扶了起来,此时的梵真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你再他妈哭一会,他就归位了。”梵真一听,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施法为杨远止血,随后,拿起羊脂玉净瓶上的杨柳枝,点到杨远身上,正是观音大士最为拿手的慈航普度之法。
“我说,你顺便给兄弟我也止止血呗,你看这还往外呲着呢。”
梵真一愣,同样手忙脚乱的也为朱瀚文止住了伤势,另一边的侯烈依旧平端着巨大的如意金箍棒,硕果仅存的十几把飞剑全部齐刷刷的立在墙角,而角落的传送法阵,频繁闪耀着青色亮光,似乎在求着他们速速离开。
不过几人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一面细致的疗伤,一面就这么端着棒子与飞剑对峙,也不知道这侯烈的臂力是怎么练的,就这么一直端了一个时辰,竟然连抖都不曾抖一下。直到杨远咳嗽了几声,苏醒过来,朱瀚文身上的伤也基本愈合,这才将如意金箍棒收了回来。
等杨远调息了好一会,脸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梵真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塔外一众高手也都跟着松了口气,好么,长白山这头有恃无恐,结果差点把灌江口杨家这位搭进去,这叫什么事呀,亏了南海普陀山这位没事,要不然,以普陀山那护短的做派,所有人都别想安生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杨远终于调息完毕,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梵真点了点头,梵真也红着脸点了点头,一路小跑向法阵跑去。见此情景,朱瀚文跟侯烈相视一笑,都一幅看热闹的样子让杨远追上去,杨远挠挠脑袋,看着梵真窈窕的背影犹豫了一下,随即一跺脚,追了上去。
而此时,神州齐鲁省东海岸边,被浪花冲上来了一支淡紫色的触手。
“这么大的鱿鱼须子。老铁们刷一波礼物,兄弟今天给你表演一个生吞鱿鱼须!”一个身穿赶海服装的年轻人,此时正好举着手机跑了过来,“谢谢我大哥送的小礼物!”年轻人说着便要伸手去捡那触手,这时那触手猛得一卷年轻人的双腿,再看年轻人双眼闪过一道紫光,随后把手机扔在了海滩上。在海边夕阳的余晖照耀下,年轻人的身上已经裹上一层黑袍。。。
“还能现场表演眼睛变色,这特效666啊!”手机上的弹幕还在一条接一条的发着,
“人呢?”
“说好的,生吞鱿鱼须呢?!”
“艹,再不回来取关了!”
九阵塔外,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上柱国,忽然觉得心有所感,抬起头遥望了一眼齐鲁省的方向,又摇了摇头,继续专心查探朱瀚文他们的情况。
任谁也没有想到,第七层塔内只有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便是传送法阵。朱瀚文一步踏出,迎面便是一阵飓风直接将他吹飞,牢牢的顶在了墙壁之上。侯烈探出一步想看看情况,也一样被吹在了墙上,连动动手指都十分艰难。接着,杨远,梵真,四个人整整齐齐贴在墙上,谁也没有了办法。
“这。。。”上柱国张了张嘴没有言语。
“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啊!”脾气火爆的韩擒虎,两步迈到钟正面前,喷了钟正一脸的唾沫,“你们这整都是什么歪阵,还有把人吹在墙上下不来的?这是哪个门派设的,狗屁不通!”
“呃,前辈不要动怒,这第七层的风隙,是。。。我布下的。。”钟正尴尬的擦了擦脸。“早年间,我曾经无意中得到了一颗定风珠,此宝在大海中使用威力绝伦,所以被我珍而重之放在了宝阁的最高处。之前我被迷惑了心智,奉命在此布阵,自然是选用了宝阁最宝贵的法宝,所以。。。”
“那你一定有解决办法,速将这什么劳什子的风隙给撤了,还有两层就要成功了,谁成想困在你这了!”
“是是是,我这就将定风珠收回。”钟正满脸赔笑的,应承了下来。
“慢着,”上柱国,突然开口说道。“你确定能将定风珠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