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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回过头来,却面无表情,看着周寒。
“四位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其中一男人回答:“罗县西里乡。”
周寒便直接问:“大哥可知道灵圣教?”
其中一人答,“我们便是灵圣教教徒。”
周寒一听,装出大喜之色,道:“这太好了,我们几人是外地来的,早就听说灵圣教大名,所以日夜不停地赶过来,想加入圣教。”
听到周寒的话,四个男人终是露出一点僵硬的笑。
一个人赞道:“很好,很好,只要加入圣教,无不心想事成。灵圣娘娘灵验无比,教主是法力高深的神人,有他们护佑,万事无忧。”
“对啊!”周寒一拍手,“所以,拜托四位大哥快点带我们去灵圣教,我们要入教。”
梁景四人俱是一脸愕然,他们什么时候说要入教了。
“分教教坛在罗县县城中,今日你们却是赶不到了。不过没关系,你们运气很好,圣教的圣女今日在咱们西里乡开坛讲法,如果圣女看中你们,她就可以引你们入教。”
“圣女好呀,就去先听圣女讲法。”周寒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琢磨,先见见这个灵圣教圣女也好。
“四位大哥快些带路。”
四人转身便要向前走,其中一人转身时,无意中看到汤容和赵城身上带的刀,指着二人道:“他们为什么带刀?”
周寒赶忙回答:“我们来得路途远,其它地方可不像罗县这里太平祥和,难免遇上个劫匪什么的,所以带刀防身用的。”
这四人听了周寒说罗县太平祥和,很是满意。
一人道:“在罗县有灵圣娘娘护佑,没有歹人,更没有劫匪。所以在罗县所有人不许携带兵器和铁器,我们的家中连锄头和铁铲都不能有,需要全部上交圣教。若被发现私藏,圣教护法可直接将人带走处以刑罚。”
“那怎么种田?”周寒诧异地问。
那人答道:“灵圣娘娘会护佑我们五谷丰登的。”
这下连周寒都愕然了,这难道就是那符水的作用。
周寒随即脸上陪笑道:“好,我让他们把刀扔了,就扔水里。”周寒向远处一望,见不远处有条不太宽的小河。
那人嗯了一声转身,四人便向前行。周寒退后几步对梁景道:“把刀处理掉。”
“这怎么可以,要防身用。”梁景道。
“那刀是宝刀吗?”
“不是。”因为梁景是逃婚出来,不欲暴露身份,所以汤容二人带的并不是厉王府护卫用的制式刀,而是普通的刀。
“那就别心疼了,你没听说吗,带着刀反而更容易被圣灵教的人给盯上。”
周寒知道梁景还是有些不情愿,严肃地提醒他道:“听我的。”
梁景无奈,只得令汤容二人将刀扔进河水中。赵城和汤容二人的靴筒里还藏有厉王府特制的匕首,可以防身。
大概走了一刻多钟,四人带着周寒一行人从大路上拐到一条小路,小路上人渐多,和他们走的同一方向。
又走了一段,周寒便看到远处有村庄出现,而村庄的前方空地被人搭起又高又宽大的帐篷。她能看见不断有人走进帐篷。
一行人来到帐篷前,只见帐篷入口处一旁堆满了各种的物品。有鸡鸭鱼鹅,有酒有菜,有布匹,首饰,衣鞋,有书画笔砚等等。
有一个彪悍的男人站在入口处,身上穿着靛青色衣裤,上衣的前胸后背绣着同样的图案,一朵金色的祥云中隐现出三条银色的,毛绒绒的,好似尾巴的东西。
周寒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四人各从怀中取出几块银子,交给帐篷入口处站着的彪悍男人,“这是我四人送与圣女一点心意。”
彪悍男人神色倨傲地看着来人,接过银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放四人进去了。
梁景命赵城和汤与等在外面,若有事可接应。他和周寒、汤容来到帐篷前。
那站在入口处的彪悍男人问:“你们给圣女的礼物呢?”
周寒笑道:“我们今天才来,还没入教,不知道圣教规矩,该给圣女带礼物,下回一定带一份厚礼。”
这时那四人中一人回身过来,对彪悍男人道,“他们今天便是来找圣女入教的,请护法高抬贵手。”
彪悍男人哼了声,说:“进去吧,以后要补上。”
周寒道:“一定,一定。”心中却想,一定要毁了你们这个趁机敛财的邪教。
三人进到帐篷,这帐篷是东西很长。正前方搭了一座半人高的台子,台子被垂下的纱帐遮住,看不清上面有什么。
台子下密密麻麻盘膝坐着人,男女老少都有。
人虽多,却都很安静,那四个带他们来的人,道:“你们自己找地方坐下,等圣女讲完法,便可找圣女入教。”
周寒点头。那四人自找地方坐下了。
在帐篷中间位置有一个大香炉,香炉里缓缓腾起薄烟,味道还挺香的。梁景问:“我们也坐下吗?”
周寒点点头,说:“先听一回这位圣女讲法。”
几人找地方坐了下来。帐篷内虽然人多,但很安静。
周寒环顾周围的人,只见他们都抬头望着前方的台子,眼中充满希冀。似乎前方有能让他们人生变得幸福美满,无病无灾的希望。
过了一会儿,帐篷内光线变暗,帐篷的门关上了。
一个身穿靛青长衫的男子站到了高台的侧面,他那件衣服胸前还绣着图案,但他是侧对着周寒的,周寒看不清图案是什么。
“圣女到!”一个年轻细长的声音从帐篷的侧前方传来。
“唰”地一声,帐篷内,除周寒几人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恭敬垂首。
梁景望向周寒。周寒冲梁景点点头,也站了起来,梁景只好也跟着站起来,不过他心里很憋屈。
台子上的纱帐被人缓缓拉开,周寒朝台子上,偷看了一眼。一个外披大红色斗篷的女人,盘膝坐在高台上。
红衣女人的身后站着两个十二三岁,手捧鲜花的小丫头。
周寒定睛打量那红衣女人。她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多岁,略有些姿色。脸上抹着较重的脂粉,一双眼不住地在台子下的人群中扫来扫去,像在找什么。
红衣女人眼神轻浮,脸上的微笑,带着几分媚态。周寒心想:“这哪里与圣字沾半点边。”
红衣女人的目光向周寒这里扫来,周寒赶忙垂下头。
“坐下吧!”红衣女人开口,说话声音倒很好听。大家又重新坐好,红衣女人开始讲法。
“我们对生命不了解,生命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惩罚。所以我们每天都在惩罚自己,执着这个世间是实在的,分辨这个世间天地万物的假象,认为拥有。其实我们从一出生到现在,从未拥有过任何东西。拥有的也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