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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说完转身离开，白毛女孩也捂着嘴笑着跟上他。
只剩下铁匠铺店主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你要去哪里？”女孩追上陆晨，问道。
陆晨目视前方，并没有搭理她。
被陆晨冷落，白毛女孩并没有生气，她现在已经摸透了陆晨的性子。
陆晨不搭理她，她就默默地跟着，隔三差五说几句话逗他一下。
如果感觉到陆晨真的生气了，女孩便会转头装作看着旁边的风景，让他发不出火来。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两人来到了第二十层的传送门广场。
陆晨利用传送门传送至第二十二层，然后一路走到自己位于郊区的家。
准备开门时，陆晨终于忍不住了，转头看着正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己房子的白毛女孩。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女孩正要回话，陆晨又问道：“你没有自己的家吗？能不能不要来烦我？”
“我……没有家。”白毛女孩低下了头。
陆晨以为女孩所说的没有家指的是没有钱买自己的房子，便继续说：“那就哪来的回哪里去，总之，不要再跟着我！”
陆晨说完，打开屋门进去，然后重重地关上家门，留女孩一个人呆在外面。
进入屋子里，陆晨先靠在门旁休息了一会儿。
终于安静了。
叹了口气，他解下黑色大衣，只留下白色的短衫。
忽然，耳旁传来清脆的效果音。
陆晨打开自己系统窗口中的好友消息。
柚子：“怎么样，完成隐藏任务，找到宝藏了吗？”
陆晨沉默一会儿，回了消息：“算是找到了吧。”
柚子：“什么叫算是啊？怎么样，我给你提供的消息还准确吧，我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陆晨想起了那些村民给自己布置的一堆琐事，嘴不由得抽搐一下：“呵，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柚子：“怎么样，赶紧给我说说这个任务的具体流程，还有到最后得到的宝藏是什么？”
陆晨第一时间想到了刚刚那个白毛女孩讲任务流程时的场景，犹豫一会儿回复道：“改天吧，我有点累了。”
“啊？你怎么这样啊！”
陆晨关闭了聊天窗口，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朝杯子里倒了点水。
转身拿起杯子正准备一饮而尽，陆晨忽然看到白毛少女如同灵魂体一般穿过了自己家的墙壁。
“你家屋子还蛮大的嘛。”女孩就那样飘了进去，然后站在屋子里好奇地看着陆晨的家。
陆晨瞪大双眼，差点把刚喝的一口水吐了出来。
“咕噜。”将那口水咽了下去，陆晨惊讶地看向白毛少女：“你……你到底是谁？！”
刀剑神域中的所有房子包括旅馆房间，玩家所购买的屋子等，只要有玩家拥有所属权，在系统上是绝对不可侵犯的，除非得到主人的同意，否则其他人不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入侵。
而面前的白毛少女竟然就这样飘了进来。
这完全颠覆了陆晨的认真。
“你终于肯听我说话了？”女孩笑了笑。
“我是谁嘛，怎么说呢，其实我之前是没有名字的，不过刚刚在路上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零奈，好听吗？”
陆晨依旧惊讶地看着她。
什么之前没有名字，在路上随便取一个啊？
零奈又是什么鬼，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好像是某个番剧女主的假名。
“零奈？”陆晨尝试叫了一声。
“嗯，你可以这样叫我。”
零奈笑了笑。
“你刚刚到底是怎么从外面进到我屋子里的？”
“额，就是这样啊。”零奈说着，为陆晨演示了一遍自己的穿墙大法，无视墙壁，从屋内走到屋外，然后再从屋外走到屋内。
等再站在陆晨面前时，她摊着手笑了一下。
“你……你到底……”
陆晨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他此前从未见过有人可以这样，也没听说过使用后可以穿墙的道具。
“终于想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首先要保证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零奈认真地看着陆晨。
看着她这副样子，陆晨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是人。”
零奈刚说出口，陆晨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以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她。
怎么可能？！
陆晨看着她，看着她那白皙细腻的皮肤，淡金色的双眸，以及略带粉嫩的下巴，目光往下游移，那里的轮廓也极其明显，看起来十分有料。
这不是人？难道还能是刀剑神域的怪物变成的妖精？
零奈并未对陆晨盯着自己看感到不适，只是看出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我真的不是人！”她再次强调道。
陆晨此时收回目光，问道：“那你是什么？”
“按照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其实是一段程序或者叫作bug。”
“bug？”陆晨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白毛女孩。
“我更喜欢你叫我程序。”
“这样说吧，刀剑神域这个世界是一款虚拟游戏，它是由大量代码编写而成……”
陆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我知道，可你……”
“我就是这庞大代码中的其中一部分。”
“作为一款大型虚拟现实游戏，刀剑神域所需要的代码量十分庞大，这些代码在正式运行时也会出现一些小bug，而我便是这些小bug因为种种原因逐渐汇集而成的一段程序，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拥有了智能。”
陆晨冷冷地看着一脸认真解释的零奈：“AI？”
“嗯，可以这样说。”
“可……你怎么可能是AI啊？你的性格，你的气质完全就像是一个人类女孩。”陆晨仍然持怀疑态度。
“因为我一直在学习，我可以从你们这些玩家身上搜寻信息，了解这个世界，形成我自己的一套世界观，拥有我自己的性格。”
“就像之前的人工智能小冰，通过与人类的交互搜集信息，不断学习，逐渐成为酷似人类的人工智能。”
陆晨对小冰确实有些了解，知道她是一个很着名的人工智能。
他也知道现在的人工智能技术的确十分发达，可面前这个笑起来这么可爱，性格俏皮的女孩怎么看都无法和人工智能联系起来。
而且，游戏bug形成的人工智能，怎么可能，这又不是在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