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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唐哪里懂哦!
是昨日跟李氏二人讨论,李氏说出来的。
之前二月养的那只猫,其实是酥酥的孩子在。
李氏送到宫内,给二月做个伴。
平日里,二月不怎么逗那只猫,可他有一次来怀远侯府玩,却让人将那只猫带上。
不就是来见酥酥的。
他看着面冷,其实心软。
那段日子,他来侯府的次数都比从前多了不少。
后来那猫发瘟死了,二月也没有表现的很难过的样子,就是有段日子没来侯府,再来的时候,李氏让人抱着酥酥去找他玩,他都避开。
不想见到酥酥,怕想起他养过的那只猫。
之后酥酥又生了小猫,李氏问二月还要不要养一只,二月拒绝了。
说不想养了。
其实就是伤了心,怕再养又死了,承受不住那个打击。
所以,这一次苏嬷嬷的死,对二月估计也是有冲击的。
苏唐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啊!
所以今日才有了这一句话。
二月觉得受到了宽慰,又跟苏唐说了几句,这才让他回去,自己则回了坤宁宫。
用午膳的时间到了,他得回去,不能让父皇和母后等着。
这件事之后,朝堂风平浪静了半个月,到了四月中旬,天气已经彻底暖和起来。
街上人人都穿着春衫,有那怕热的汉子,已经是穿上了薄薄的夏装了。
天气暖和,卫殊的身体就慢慢好了。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精神头好了,咳嗽也比从前要少。
苏洛的肚子已经鼓的比较明显,惹来一干宫人的议论。
皇后娘娘这一胎,显怀的可真早啊!
这还不到三个月呢,就已经这么明显了,这孩子将来得多大啊!
若不是众人相信太医正的医术,多半要怀疑他摸错了脉搏,这肚子大小,少说也有四个月啊!
这一日,朝堂之上并无大事,一个时辰的功夫,该议的已经议的差不多了。
众人等着卫殊叫散朝。
陛下该干活的时候不含糊,但是事情议完,也绝不拖拉。
这种状态,除夕之后越发的明显。
此时,卫殊动了动身子,由懒洋洋的姿态坐直了些,扬声道:“今日既然得了空,便跟各位宣布一件事!”
臣子们纷纷抬起头,就听得他慢条斯理的说:“朕准备立太子了!”
这话一出,满堂的嗡嗡之声。
“立太子,这么突然吗?”
“是啊,之前也没有一点风声啊!”
“也不算没有风声吧,上次在二殿下的抓周宴上……”
“难道陛下要立二殿下吗?”
……
猜测之声四起。
卫殊清了清嗓子。
立时,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他。
卫殊淡然道:“就立衡儿吧!他是朕的长子,性子稳重知进退!”
衡儿就是二月的名字,他大名叫卫衡!
众人……
都懵逼了啊!
这是啥意思,就不商量直接宣布了?
这么简单粗暴,流程都不走一下吗?
卫殊瞟了下面几乎石化的人群一眼,道:“怎么,众爱卿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丞相假模假样的出列,道:“陛下春秋正盛,这个时候就立国本,是否操之过急啊,大殿下品行端方,但毕竟年幼……”
卫殊轻嗤了一声。
老狐狸。
二月是他的学生,立二月为太子,他不知道心里多高兴。
却偏偏还要来说几句,好像自己多没有私心一样。
卫殊淡淡道:“丞相说的也有道理,要不这事咱们就再看看?”
丞相……
陛下你在开玩笑吗?
我只是随便客气客气,你怎么就这么快收回成命了呢?
这难道不是您早就定下,只是通知我们一声的吗?
丞相赶紧对着国子监祭酒使眼色。
国子监祭酒便是老学究的徒弟,也算是二月一脉的,这时候理应同气连枝。
接到信号后,国子监祭酒出列,道:“陛下虽然年富力强,但是国本关系到大越的根本,还是早做定夺的好!”
其他人看到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唱戏,均是翻了个大白眼。
弄啥呢?
把我们当傻子,以为不知道你们两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
卫殊挑了挑眉,问道:“你们其他人,有意见吗?”
没人吭声。
反正都是皇后所出,背后的家族是一样一样的。
大殿下和二殿下相比而言,还是大殿下好。
年岁,秉性,大殿下更适合当太子。
而且很明显,陛下心意已定,他们就算是反对也无用,说不定还要受一通怒火,陛下发起脾气来可是不得了。
怕了怕了。
卫殊满意的笑了笑:“看来大家都没有意见,小福子,宣旨吧!”
原来立太子的诏书都已经准备好了。
众人内心又是一阵吐槽。
就这样了,你还来问我们有没有意见。
我们要是不同意,岂不是又要惹来一通责骂?
陛下真是……
就这样,二月便一跃成为了太子。
立太子一事,除夕之后便横亘在卫殊的心中。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的日子怕是越来越少了。
在这之间,国本一事必须要定下来。
他带二月的时间多,感情其实比阿留要深,可苏洛常说,要一碗水端平。
所以在阿留的抓周宴上,他拿出了玉玺。
若是阿留抓着不放,那今日这个立太子,少不得要让朝臣们争论一番,还要问问二月的意见。
可阿留显然志不在此,他只喜欢练武功,未来怕是个四肢发达,脑子却不是那么好用的孩子。
这幅重担,便只能交给二月了。
立太子有一套繁琐的流程,少不得又要费些功夫。
不过在诏书下完后的第二日,二月便要跟着臣子们一起上朝听政了。
若是以前,苏洛定然要闹一闹的,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反对,只叮嘱下面的人好生照顾,别让二月太累着。
二月有个小椅子,就坐在卫殊的身侧。
卫殊处理事务的时候,总是会低声与他分说两句,无非是在告诉他,为何要如此处理。
有些臣子觉得操之过急,大殿下还太小了,这些朝堂之事能懂多少。
但如齐国公镇北侯一流,却心内警醒。
陛下竟如此着急,难道说他的身体,真的到了十分急迫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