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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2 母亲的生辰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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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承泽脸上仍然是笑着的,只是一双眸子里的温度下降了不不少。

    他笑着瞧了一眼那嬷嬷,说道:“张嬷嬷,您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按理说我这个当晚辈的不该教训您!可你刚才这话不妥。江姑娘是陛下亲赐的县主,她想说什么做什么,岂是你一个奴婢能议论的?”

    张嬷嬷脸色一变,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低着头一脸懊悔:“小少爷教训的是,奴婢失言了,奴婢也是为了小少爷好,请小少爷饶了奴婢这一回!”

    “我好不好的,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以后不劳你费心!”欧阳承泽说道这,语气放软了两分,“嬷嬷年纪大了,就是要少操心,才能颐养天年!我也是不愿嬷嬷为这些不相干的琐事操劳!”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说的大概便是欧阳承泽此刻的行为。

    只是这颗甜枣吞下去,只有表面是甜的,内里仍然苦涩不已。

    张嬷嬷不敢申辩,反而将头压得更低,道:“老奴多谢小少爷关心。”

    欧阳承泽“发威”期间,老太太一直不吭声。

    等到他训完了,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承泽,如今你也长大了,知道关心下面的人了!”

    张嬷嬷???

    老太太,你确定这是关心,不是威胁吗。

    那句颐养天年,怎么听着都像是威胁,好像她若是多嘴多舌,就不得善终一样。

    欧阳承泽又恢复了一贯的热烈笑容,目光充满期盼的看着老太太,道:“祖母,我不管这些,反正她就是我认定的姑娘,你之前说要好好给我准备聘礼的,我可记着呢!”

    老太太掏了掏耳朵:“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年纪大了,这耳朵不好使啊!我可是记得,一年前还有个小兔崽子跟我说什么,他以后碰到的女孩,一定不会计较这些黄白之物呢!”

    欧阳承泽也跟着掏了掏耳朵:“我这耳朵怎么也听不见了,肯定是被祖母你给传染了!”

    老太太皮不过他,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宠溺的道:“她的身份不一般,想要求娶还得费点心思,怕不是卖了我这张老脸就能成的事,这事我还得跟你祖父商量一下!”

    欧阳承泽笑嘻嘻的:“这我心中有数,祖母只管准备东西,我必然是要让**姐心甘情愿嫁给我才成的,等到那时候,祖母再带着东西上门提亲,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老太太看着孙子兴高采烈地,有些话便也说不出口了。

    罢了。

    年轻人又冲劲,随他去吧。

    他虽然看着是个活泼跳脱的,其实无论做什么事,心中都有分寸。

    欧阳承泽走之前,老太太想到今日还有一事:“承泽,你母亲过几日便是四十生辰了,是个大日子,你,还是去瞧瞧吧!”

    欧阳承泽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应继续回自己的院子。

    身后,老太太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这孩子,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心存芥蒂。

    晚间,欧阳丞相回来之后,老太太与他说起这件事。

    对于江莹莹,欧阳丞相所知甚少,一切都是听老太太的讲述。

    “听起来,她倒是个有胆识的姑娘,比承泽大三岁倒是没什么!”欧阳丞相捋着发白的胡须,“只是齐大非偶,此番未免有我们欧阳家巴结国公府的嫌疑。”

    老太太哼了一声:“怎么,难道我们丞相府的门楣还配不上他齐国公府吗?”

    “承泽他虽是嫡孙,但父亲死了,母亲又改嫁,这始终不太好听!”欧阳丞相想的却是不同,“而且他如今也没有功名在身,要娶一个县主,还是齐国公的独女,可不是凭他冲人家笑几下就能解决问题的。”

    额……

    就连欧阳丞相也知道,自家孙子杀伤力最大的就是那人畜无害的微笑。

    老太太也深知他说的有道理,当即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再过一个多月,就该放榜了,到时候看看他的成绩如何,若是位置不错,倒也是个本钱,而且这事急不得,陛下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一定会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来决定嫁给谁!”

    老夫人点点头:“也是,那我便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着,反正迟早有用上的时候!”

    欧阳承泽回了屋,心情很烦躁。

    拿起书看了半天,只觉得书上的字横七竖八的,凑在一处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索性将书扔到一边。

    小鼓给他端来了热茶,他喝了一口便噗的一声吐出来,眉头狠狠一皱:“狗奴才,你想烫死我吗?”

    小鼓一脸苦笑。

    这茶平日里都是这样的啊,温度是要高一点,慢慢品的,谁知道你大爷今日就直接这么喝了呢。

    怪我罗?

    欧阳承泽也知自己反应过大,摆摆手:“撤下去撤下去!”

    小鼓将茶端到门口,自有小厮将托盘拿去厨房。

    小鼓回来,拿了一把扇子给欧阳承泽扇风。

    欧阳承泽只觉得后颈子凉飕飕,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

    小鼓堆着一脸狗腿子的笑容:“少爷,我觉得您这会子肯定很热,瞧着火气大着呢,奴才给您扇下!”

    这小狗腿子!

    这是在变相控诉自己。

    欧阳承泽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已经过去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

    没想到今日祖母一提起,心里还是狠狠的被刺了一下。

    小鼓抬眸瞧了他一眼,小声的问:“少爷,您是不是因为您母亲生辰的事在不高兴?”

    欧阳承泽看着外面乌沉沉的夜色,半晌无言。

    院子里点了灯,可是夜色浓稠如墨,头顶的天空无星无月,这几盏灯只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只能照亮指尖方寸之地。

    小鼓以为得不到答案了,突然就听到欧阳承泽飘荡的声音:“母亲跟着外祖父外祖母回去的那一晚,天色跟现在差不多!”

    当时府上兵荒马乱,很多奴才都战战兢兢,他身边的嬷嬷也没有看管好他,他跑了出来,追着那辆马车跑了整整的一条街,嗓子都喊的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