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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高大的山峰山顶,两道人影骤然从虚空之中浮现出来。
“老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踩了踩脚下的积雪,藤原妹红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地方啊,是你能够获得想要踏足月面战场的力量的地方。”凌云望着自己脚下的大山,缓缓开口说道。
如果从远处看,这座山峰可谓是高耸入云,他们现在所在的山巅更是覆盖着皑皑白雪,它就是后世闻名于世的富士山!
在日本的文化之中,富士山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也是它的象征之一。它被大和之民称之为“圣山”,富士名称源于虾夷语,是为不死、永生之意,由此也能看得出这扶桑之地对其的敬畏。
但是,在这皑皑的白雪之中,妹红却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丝灼热之意,似乎是从不远的地方传来的。
“走吧。”凌云带着藤原妹红向前走去。
不过多长时间,两人便来到了一个火山口面前。这是一个还存在活动迹象的火山口,灼热的岩浆在其中沸腾,翻滚着,阵阵灰蒙蒙的烟雾带着浓浓的硫磺味从中飘出,有些灼热,也有些刺鼻。
看着还在沸腾的岩浆,凌云轻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藤原妹红开口说道:“妹红,你真的考虑好了么?事实上,你完全不用这么着急的。”
藤原妹红沉默了一下,之后笑着对凌云说道:“老师,我意已决。”
“好吧,我知道了。”看到藤原妹红现在这个样子,凌云便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动摇的了。
站在火山口之前,凌云忽然对着藤原妹红问道:“妹红,你还记得辉夜的姓氏是什么么?”
“辉夜姐姐的姓氏,蓬莱山啊。”妹红说道。
“那么,你听说过蓬莱药么?”凌云又问了一句。
“蓬莱药,传说中的不死药?”藤原妹红不由得嘀咕了一声,随即她便瞪大了眼睛。“蓬莱?难道传说中的不死药和辉夜姐姐有关系?”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蓬莱药是某个无良医生与辉夜一起研究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辉夜触犯了禁忌,才会被流放到地面上。”凌云说道。
“难道,之前辉夜姐姐留下的那个东西,就是蓬莱药?”妹红忽然说道。
“没错。”凌云伸手取出了那个玉瓶。“不得不说,八意永琳那个糟糕护士在制药方面的能力还是很强大的。一粒小小的药丸,就能够让人成为永生不死的存在。不过,蓬莱药同样有着不可忽视的缺点,那就是在你服下它的那一刻,你的时间就固定了,同样,你的实力也会固定,这使得服用了蓬莱药的人实力几乎无法增长。想要克服这种情况,那么就必须找到能够打破这种限制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就在这个地方。”
“就在这里么?”妹红望着面前的火山口,眼中没有恐惧,反而有一丝跃跃欲试。
“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得到永生不死,这是大罪。因此,任何一个不付出代价而永生不死的存在,都会受到天地的惩罚。撑过去了,自然无碍,撑不过去,便化为飞灰。但是,想要杀死永生不死的人,极为困难。但是,栖息在这火山口之中的不死鸟却拥有这种能力。它天生拥有的涅槃重生的能力,能够打破蓬莱药的限制,这正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凌云说道。
“不死鸟?”藤原妹红听说过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那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但是,不死鸟的实力是极为恐怖的,这个火山口是它的主场。在这个地方,就算是一些实力顶尖的大妖怪也未必会是它的对手,比它强的甚至有可能在会被它的不死性拖死。但是,你现在却是需要以自己的实力打败它,还要彻底吞噬它的血脉,才能够获得涅槃重生的能力。这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意志的较量。同样拥有不死能力的你们,必然会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而最终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个。而在这场战斗之中,外人根本插不了手。”凌云缓缓地对着藤原妹红解释道。
“在这场战斗中,论实力,你绝对不会是不死鸟的对手,你能够凭借的,只有自身的不死性和意志。”凌云将手中的玉瓶递向藤原妹红,语气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所以,藤原妹红,我再问你一遍,想要成为不死之烟么?”
藤原妹红沉默了一阵,之后伸手从凌云的手中接过了玉瓶。她的这一行为,已经代表了她的答案。
就在藤原妹红接过玉瓶的瞬间,凌云同时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
藤原妹红有些疑惑地望向凌云,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凌云脸色严肃,身体周围似乎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溢出。
“妹红,我问你,你是否愿意一直站在我的身边,陪在我左右,直至永恒?”凌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莫名的威严。
“跟在老师的身边,直至永恒么?”藤原妹红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有着一株小芽破土而出。
在藤原妹红的心中,驻足的身影并不多,迄今为止也只有三人。第一个是赋予了她生命,将她从小养到大,并教导她做人道理的母亲,但是她已经逝去了,从此再无相见的可能。
第二个人是辉夜,虽说一开始的时候她是被辉夜的美貌给俘虏了,但是不可否认,辉夜将她从母亲逝去之后的黑暗生活之中带了出来。不仅如此,她能够成为凌云的学生,也是辉夜推荐的,她们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不知名的羁绊,将她们牢牢地联系在一起。
最后一个人就是站在她面前的凌云,作为她的师父,凌云教导了她许多,让她的人生从此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在数年的相处之中,藤原妹红发现自己的心思似乎开始出现变化了,她感觉自己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而是向着其他的方向发展了。但是现在这个苗头还很微弱,正在静静地等待着发芽的时机。
“我,我愿意。”少女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则是坚定。
“那么,契约成立!”
凌云话音落下,一道无比繁复的法阵在两人的脚下展开。藤原妹红只感觉自己的额间微微一痛,一道繁复的印记在她的额间缓缓浮现。
“这个是?”藤原妹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额间。
“这个是我们契约的见证。”凌云笑着说道。“现在,触发那道印记,之后再服下蓬莱药吧。”
“哦。”妹红点了点头,之后依照凌云所说的放开开始触发印记。
在印记触发的瞬间,藤原妹红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她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自己的印记之中流出,之后传遍了自己的全身。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她感觉自己的实力在瞬间膨胀了起来。可以说,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强大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凌云将蓬莱药喂到了她的口中。藤原妹红之感觉一股暖流流遍自己的全身。虽然看上去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藤原妹红知道,在这一刻,她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类少女,而是成为了不老不死的蓬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