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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在水泥地上摩擦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些尖锐，“吱呀”刺耳的让人不禁侧目，不过很多不耐烦的人，看见了她穿着披风的样子，也都没有抱怨，而是观察着她到底要做什么。
顾灼华自己一个人，把凳子搬到了舞台之上，华丽的转身，衣袂飘飘的坐在了凳子上。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朗声道，“大家刚才都看见了文竹姑娘的表演了，不知各位看客觉得如何？”
“自然是好，文竹姑娘的琴艺可以说是此去只应天上有了。”一位客人笑着回答。
听着客人的夸奖，站在沈敬言身边的文竹自然身板也站的笔直，心中更是有了底气。
“你这就沾沾自喜了？”沈敬言没有看向文竹，但是却猜测到了文竹的心情。
文竹看了一眼公子，没有说话。
“那好啊，今日本姑娘来挑战文竹姑娘，让各位做个评判，可好？”因为她捂得实在是严实，客人也看不见她的容貌，所以支持她的人没有几个，大多数都是劝她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和文竹争斗。
被借走凳子的胖子站着拍了一下桌子，“姑娘，你尽管表演，少爷我支持你。”刚才那姑娘借凳子的声音叫的他酥麻，这姑娘若是在床上，一定会叫的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那就借公子吉言了。”她对着胖子做出了一个飞吻的姿势，然后看向乐师，“给我来一曲比较激昂有节奏的曲子就行了。”她要表演的可是现代热舞。
随着曲子的想起，她一点一点摇摆着身体，婀娜的站了起来。
古代人哪里看过这样的舞蹈，自然一个个眼睛都看的直了，这姑娘的动作看起来真是撩拨。
这事不过是个开始罢了，随着节拍她猛地抬起了脚，踩在了刚才她拉上舞台的凳子。红纱之中隐隐约约可见雪白笔直的大腿，简直是令在座的人血脉喷张。
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她在上台之前脱下了鞋子，所以圆润的脚趾全都落在了众人眼中，有的男人看见那抹奶白，恨不得冲上来捧着她的脚丫亲吻一番。
她用自己的手指轻轻从脚踝之处滑过，然后微微撩起裤腿，只露出了半截小腿，台下的男人就已经有些坐不住的了。
正在男人们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断被撩拨起来的纱织的裤子的时候，她忽然收回了大腿，背对着台下的男人，一点一点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男人们疯狂的叫着，“转过来，快点转过来啊！”
顾灼华抽出自己准备在腰间的团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了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藐视了一下台下的男人，邪魅的一笑。
这妖媚的模样让台下的男人无一不心驰神往，“遮着脸做什么，快点拿下去啊！”
她一只手拿着团扇遮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短袍，黑色丝绸短袍只是轻轻拢在了一起，她手臂只要有一点大幅度的动作，众人便能见到里面鲜红色的肚兜。
这场景更是让人血脉喷张，更是让奏乐的乐师也吹奏的更加卖力。
男人嘶吼的叫嚣着，甚至有人走到了台下，痴迷的望着她妖娆的动作。
沈敬言声音有些沙哑，“去，拦住他们。”手中的拳头不自主的攥紧，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太没有自觉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根本就不担心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吗？
文竹更是嫌恶的看着顾灼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她咬着银牙，愤恨的吐出了一句，“伤风败俗。”
顾灼华绕着凳子一边色情的舞动着肢体，一边慢慢的低下身子，半趴在凳子上。
台下的男子都恨不得自己是那凳子，只可惜湖中小调之中的小厮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前面，让他们无法更加接近。
正在男人们以为她会做出更加诱人的动作的时候，她弯腰捡起了刚才被她仍在了地上的袍子，然后套在了身上，慢慢带上了帽子，下了台。
男人们的目光仍旧跟随着她，“姑娘，我愿意一千两买你一夜。”胖子一直站着看完了她的表演。
她拢了拢自己的衣袍，“我恐怕是不能陪这位公子了，因为楼上的那位公子已经买了我。”她用手指了指坐在上面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沈敬言。
胖子抬头看了一眼沈敬言，迈步想要上楼和的沈敬言谈一下，却被她伸出胳膊挡在了面前，“诶，公子，你先别着急啊你先说说看，你是喜欢我的表演，还是喜欢文竹姑娘的表演？”
胖子伸出手，想要借机占个便宜，却被顾灼华眼疾手快的躲开了，“姑娘，公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顾灼华侧着头，“公子叫我古月云就好。”
沈敬言看着楼梯处交谈的二人，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男人，极为不爽的走到顾灼华的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她的身子，就走到了楼上的屋中。
“诶，我这还没让客人评判呢！”她不满的在男人怀中不断的扭动着，却都被男人腾出了一只手压制住，“别动，让水月来去，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穿成这样也不知道害臊。”
顾灼华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又无所谓。”
“你这样怕是嫁不出去了。”沈敬言有些微微的生气，但是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这么说。
沈敬言抱着她进了房间，“赶快换回你的衣服。”然后他匆匆忙忙的关上门就离开了。
水月拿着红花和百花，分别代表了顾灼华和文竹，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虽然有些“高尚”的人，喜欢文竹的表演，但是来这里的人大都是为了寻乐子的，自然也就选择了顾灼华。
文竹输的不服气，明明是这么艳俗的东西，怎么就会赢了自己？
她坐在顾灼华对面，看着笑的嘲讽，双手紧紧握住，细长的指甲掐进了肉中，“顾小姐，是我输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你输了。”这文竹对她的态度，还真是让她格外的不爽。“算了，反正一个拎不清自己的人，我也不指望她能承认自己的失败。”
文竹性子倔强寡言，但是并不懦弱，她听到这样的讽刺，自然瞬间到达了愤怒的顶峰。“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你，配不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