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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灼华伸手却抓不到自己的模样,荣蓉便是笑的更加肆意,将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下来递给她。
“那算作交换好不好?我看这琉璃佩挺配你的舞衣,就送给你当做道具了。别那么小气嘛,之前到处宣传造声势的时候我的人可是出了不少力的,我怎么也要请他们吃顿好的才行,再说,我也是荣家人,用荣家的钱做身衣服不过分吧?”
“说的倒也是,那这次就不拦你了,反正账本是唐喻斟管着,到时候他对不上账目,就把你拉到天牢里去审。”
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毕竟现在唐喻斟已经是闲人一个,别说是天牢,皇宫都是进不去的。顾灼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抬手拍了自己的嘴打量四周后才叹口气躺上软榻。
伸手锤着自己的腿,时不时的活动着手臂。
“好长时间不跳舞还真是不行了,才这么一会儿就觉得胳膊腿儿酸疼,等回去之后啊,还得让竹枝帮我捏捏。”
云暮听到她的抱怨,便是笑着上前帮她揉起胳膊来,无意间看到她手上的伤,还是不由得有些愧疚。
那是他们第一次到千机阁去玩的时候,对机关并不熟悉却还是莽撞的动手开启,害的两人都伤了手。
“累的话就歇几日再来无妄殿,今日的进账不少,也不必急在一时。”
“恩,我也是这个打算,现在什么时辰?是不是该回侯府去,不然荣钦回去看到我不在,咱们就穿帮了。荣蓉,和唐喻斟把银子藏好,到时候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将无妄阁的事情嘱咐一遍,顾灼华这才放心的回到侯府,直奔房间沐浴。竹枝也是一边伺候着一边和她说笑。
“姑娘,今日荣端还问我您到哪里去,我差点说漏嘴,还好有个刑部的人及时把他叫回去,也不知道是哪里人,连个冰糖湘莲的菜名都说不清楚。我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暗号呢。”
两人正说笑着,便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随即便是荣钦的声音传来。
“嫣儿,今日怎么想起沐浴来?”
今日在刑部的时候,荣钦便感觉到浑身都有些累,只是他并未看到,只当做是顾灼华将他布置的练习任务都完成了。
正坐在浴桶里的顾灼华听着荣钦的声音一阵心虚,低声糊弄着。
“就是按着你说的方法练轻功,有点累,还出了一身汗。沐浴不是挺正常的么?正好你回来了,我让竹枝通知小厨房多做几个菜。酒是不能再喝了......”
“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膳前不许来搅扰。”
回到书房,荣端站在一旁帮忙磨墨的时候,便是想起上午的事情来,随口告知了荣钦。
“侯爷,说来也奇怪,我今日回来那卷宗,并未见着三姑娘,问竹枝的时候,她也答得支支吾吾,我还没问清楚,便被来取午膳的衙役叫回去。”
“她练的是轻功,不是屋顶不是树上,竹枝也不是时时盯着她,哪能答得上来。她今日累了,吩咐厨房,她喜欢的几样菜式都做上一盘。”
他让顾灼华练习轻功,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磨磨她的性子,也好让她的身子好些。现在,她自己也知道用功,到真是件好事。
一连三日,顾灼华都是往来于侯府与无妄阁之间,或许也是她运气好,这几日的时间一直都隐藏的非常好,荣蓉和云暮也都是口风紧的很,从不会和荣端提起什么。
只是一连几日下来,顾灼华也实在是有些累了,除去无妄阁中那一次表演,还要练习其他的舞步,脚踝处开始有些红肿,而她想着有这么多人帮她,要是贸然停下怕是不好再敛财,也没敢说出去。
“今日是最后一次了,一次性休息五天!没事的,能挺住。”
拍拍脸颊算是给自己打气,顾灼华还是按着往常的规矩上台跳舞,谁知在一个跳跃动作后,脚尖落地便是一阵剧痛,她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便直接摔到在地。
云暮及时以红绸遮住光线,随即上前查看情况。见到她脚踝处的红肿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轻叹口气便要抱她起身。
“就知道逞强,我和你说过的,若是觉得累了随时可以休息。现在也由不得你了,不许乱动,否则被看客笑话,我可就没办法了。”
见状,一向最会救场的荣蓉便也及时出场解释。
“各位实在是抱歉,今日我们的舞姬身体不适,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不过我们无妄阁还有其他的舞姬和乐师,接下来也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说完,荣蓉便退了场到二楼看台扯了扯辰纱的衣袖。只见辰纱一脸不乐意的看着还坐在露台上的顾灼华,冷冷笑着。
“呵,原本就不是吃这碗饭的,非得要抢我的位置,现在好了,自己受了伤,还不是要靠我救场。去告诉你们弱不禁风的三姑娘,我只管这一次,日后再出了事,让她自己想办法。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到哪去找我这样的不花银子的替补。”
辰纱换了衣服正准备入场,谁知却忽然被一个声音喊住。
“且慢,这位姑娘一连几日辛苦舞蹈,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今日出错情有可原,但我们花银子,要看的是这位姑娘,若是换了其他的舞姬,还有什么意义?”
站起身的正是之前留下金条的那位公子哥,一身华丽的紫衣,看起来倒像是只蝴蝶一般。手指上的金戒指更是显眼,只见他端起一杯酒,看向舞台中央,朗声说道。
“不妨让这位姑娘坐到席间,和我们说说话喝杯酒。”
顾灼华倒是被这一举动吓到,求助似的看向云暮。云暮拍了顾灼华的肩膀,随即运足内力回答。
“这位姑娘不能饮酒,辜负了这位公子的好意,实在是抱歉。若是公子觉得不妥,便让账房退您一半花销,想看姑娘的舞,改日再来。”
“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既是如此,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