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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人很疼你啊,特意为你设了阵法,抵挡妖怪。”本身凡人皇帝身上就有龙气,寻常妖怪接近不了皇宫。设阵法的人,很在意素离,特地加了这道阵法,可惜,遇到小爷,这阵法形同虚设。
素离不敢看寒漠的眼睛,妖怪和天神应该是对立的吧,那她便不能让他知道她与远苍的羁绊。“我不知道什么阵法,我从出生起,这皇宫便是这样了。”
“你撒谎!”寒漠揪住她的领子,逼她与他对视。
素离颤抖了一下,心虚不已。她不确定寒漠看出了什么,所以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
寒漠隔空取物,手上便凭空出现了一串月光石手串,“这分明是仙家的东西。”
素离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说,是谁的?”这手串上的气味同那日剜他心的人一模一样。
“是……”素离不敢说出远苍的名字,为今之计只能装晕了。
寒漠见她晕倒,以为是被他吓晕的,便放开她,将她放在床上,为她戴上月光石手串,果然,素离身上的妖气便一下子收敛了起来。
“难怪我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你,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寒漠取下她的月光石手串,化作一股金色的烟雾,离开了皇宫。
良久之后,素离悄悄睁开一直眼,确定寒漠不在寝殿,便松了口气,坐起身来,蜷缩着身子,突然觉得很冷。
这颗心,究竟是祸还是福?
——
天狗族的地牢里,莫子瑟有些虚弱地躺在地上,如今的她,法力不济,已经化不成人形。其实失去心脏并不会丢了性命,毕竟她的要害不是心脏,只不过失血过多,没有及时治疗,如今才这么虚弱。
“断崖,你个该死的混蛋,姑奶奶定要宰了你。”莫子瑟觉得又饿又渴,口中还是忍不住咒骂断崖,那个该死的穷奇。
断崖突然出现在地牢,冷冷地看着莫子瑟,伸出大掌,输了些法力给她。
莫子瑟觉得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身体,让她觉得舒服不少,倏地睁开眼,见到了这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男人,“你来做什么?”
断崖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扔给她一些外伤的草药和一只供她充饥的小兽。
“哼,我才不要你的东西。”岂有此理,打她一巴掌,然后赏她一颗糖?太过分了。
断崖不屑地冷哼,化作一股青烟离开了地牢。
“混蛋,别走啊。”莫子瑟有些绝望地看着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兽,犹豫着吃不吃这嗟来之食。“算了,总要留住性命才能找那混蛋报仇。”莫子瑟一口咬住小兽,囫囵吞下,“该死的断崖,这根本不够塞牙缝,简直是要饿死我。”莫子瑟又无力地趴在地上,默默祈求着哥哥早日发现失踪的她。
断崖来到天狗族王宫,东淮跟他说寒漠有事找他,“寒漠哥哥。”
寒漠扔给他一串月光石手串,“查查这个手串上的气味是谁?”
断崖很努力地闻了一下手串,紧皱眉头,“这个是凡人女子的手串。”
“废话!”寒漠皱眉,“这就是我从一个凡人女子那里拿来的。”
“那你还让我
查啥?”断崖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手串上有袭击我的那个人的味道。”寒漠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断崖突然认真了起来,“是那个混蛋吗?”
寒漠点点头,他确定是那个人的味道,没有妖气,也不是凡人的气息,是纯净的仙气。
“寒漠哥哥,你放心,上天入地,我定帮你找出这个混蛋。”敢抢寒漠哥哥的心脏,这个人,必须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只火麒麟现在如何了?”寒漠突然想起之前那个被挖了心的少女,这少女似有个哥哥,日后定是件麻烦事。这颗心脏虽说暂时制衡了天狗之力,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还没死。”断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内心是有一丝愧疚的,但是为了寒漠哥哥,他无怨无悔。
“这颗心终究是会撑不住的,还是要尽快取回我的心。”寒漠突然想起了那个凡人女子素离,竟有些舍不得伤她,他甩了甩头,觉得这想法甚是可笑,区区一个凡人而已,他何必如此在意。
“可是在那凡人女子身上?”断崖定定地看着寒漠,他看出寒漠脸上的笃定,便知晓,这心脏已经是有了下落。
寒漠冷漠地点头。
断崖化身成穷奇,欲展翅,“我这就去给你取回来。”
“站住。”寒漠叫住断崖,“我自己会取回心脏,你只需查出这手串的主人是谁。”他与素离还有未了结之事,他不愿意断崖如此轻易便杀了她。
“是,寒漠哥哥。”如果莫子瑟的心脏不够强大,是不是她兄长的心脏更适合寒漠,断崖已经开始寻思着如何夺取莫子锦的心脏。
——
远苍静静地站立在素离的床边,深深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今日天界有一场法会,他实在抽不开身,这才错过了她的生辰。突然远苍发现,素离手上的月光石手串不见了,她周身的妖气越发浓重,幸亏他在皇宫设了阵法,否则那些小妖都会冲进皇宫来取走素离的心脏。
“素离。”他轻轻地唤她。
素离睁开眼,看了一眼远苍,有赌气地背对他,不想与他讲话。
远苍轻轻叹了口气,像哄女儿一样地哄着她,“素离,乖,我今日当真是有事才错过了你的生辰,我定会补一个生辰给你。”
“过了就是过了,补过的生辰又有何意义。”背对他的素离悄悄留着泪,若不是他缺席了她的生辰,她怎么会离开皇宫,怎么会遇见寒漠,怎么会......
“素离,我下次不会了。”远苍的心像被人揪住了一般,对眼前这个女子,他总是割舍不下。她是他的妻,他的素离,即使只有一缕残魂。
素离还是不肯面对他,只默默地流泪。她不敢让远苍知道寒漠的存在,神和妖是对立的吧,她不愿见他们两互相厮杀。
“素离,你的手串呢?”远苍坐于她的床沿,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素离的心一惊,她不知该怎么解释,远苍是天神,没有他不知道的,她也无法隐瞒,“被抢走了。”
“告诉我,他是谁?”远苍最不能理解的是这个房里,只有她身上的天狗妖气,并无其他异常的味道。
素离,“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