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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丽都立刻伺候猫主子,给它撸毛挠下巴。
黑猫也紧随其后,跳到施丽都腿上。但是猫看着不大,瘫成猫饼还是很占地方的,一只猫在腿上就有边缘部分悬空,更何况是俩。
根本趴不下。
金猫在黑猫转圈试图挤一下的时候,猛地一爪子呼过去,把它给拍到地上。
快准狠,施丽都在那一瞬间,仿佛在金猫身上看到了捕猎者的霸气。但是下一秒,金猫就曲着前腿,伸着头往下看,喵嗷喵嗷喵嗷的跟地上的黑猫吵架,吵得人脑阔疼。
施丽都:“……”
就这么一小会儿没反应过来,吵架就升级成打架。是金猫先伸的爪子,黑猫猝不及防被挠了耳朵,顿时怒火高涨,嗷了一嗓子之后开始反击,并成功将金猫给扒拉下来,两只猫在地上瞬间开始大战,打得你死我活猫毛乱飞,伴随着凄惨的喵嗷声,简直是……
“谁家猫这时候叫、春呐!”
旁边卖包子的大娘冲这边吼了一嗓子。
施丽都:“……”
尴尬的笑。
鲁娉婷赶紧把猫拉开,但是它们打红了眼,也可能是吃饱了闲的,反正是上了头,越大越凶残,还挠鲁娉婷的手,把她吓得不敢再伸手。
施丽都去看鲁娉婷的手有没有被挠破,就这一错眼的时间,黑猫猛地把金猫掀翻在地,骑在它身上咬住它的耳朵,金猫叫的比杀猪都惨。
施丽都本来没当回事,因为她在现代见到的猫猫狗狗打架,都不动真格,就算是咬着脖子也只是做个样子把对手吓怂,但是下一秒就看到从黑猫嘴巴里流出血了。
施丽都:“……你快给我松嘴!!!”
也许是有投喂之恩,在施丽都扑过去的时候,黑猫从喉咙里“呜呼噜”了一声,跳开了。
施丽都就看到金猫挺立精神的三角耳往后翻折,上面有一个圆窟窿。
黑猫把金猫的耳朵咬烂了!
施丽都震惊又心疼,一边把金猫抱起来一边让鲁娉婷却请大夫。
金猫被吓惨了,也不管还在流血的耳朵,拼命往施丽都怀里钻。施丽都怕它把耳朵蹭得伤上加伤,就一手轻轻拢住它的脖子不让它动,一手不停地给它顺毛。
鲁娉婷在一旁说:“小姐,还是抱着猫去医馆吧。”
施丽都楞了一下,说:“对对对,这样快点。阿鲁,你把小黑也带上,打架斗殴致猫伤残,要教训!”
黑猫凶性未退,还要咬鲁娉婷,被施丽都瞪了一眼后不情不愿的让她抱着。
两人抱着猫就跑,跑了两步忽然被人叫住:“小兄弟,这猫还回得来吗?”
施丽都:“……”
她是不想还回来,但是为了之后继续接触,这猫还是要回来的。
男人把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嗤笑一声:“主仆俩配合得好。”
“……”
就在施丽都以为他要把猫抢回去的时候,他往怀里一掏,掏出一叠银票,十分豪爽的递给鲁娉婷,说:“诊费和药费我出了!”
施丽都皱眉打量着男人,被金钱侮辱的不悦渐渐转变成疑惑和惊讶:“你是散财童子韩冬冬?”
韩冬冬:“我……”
“哎不对!”
施丽都又说:“没你这么老的童子。”
说完,见韩冬冬脸像调色盘般变来变去,施丽都内心狂笑。暗影搜集的信息是有每个人的画像的,只是画像和真人还是有点区别的,她今天看见男人第一眼就怀疑他是韩冬冬,所以才继续留下来试探,现在他这举动等于变相承认。
如果说昨天施丽都只是怀疑韩冬冬和私盐有关,那今天就是肯定了。
真是,天上掉馅饼。
韩冬冬对施丽都的话,好笑又好气,最终也没怎么着她,只是说:“这是老张的猫,你等他回来了跟你算账。”
施丽都会担心这个?她直接摆摆手,一副“猫在我手天下我有”的霸气,然后猛地抽走韩冬冬手里的银票,抱着猫跑了。
鲁娉婷跟着跑。
施丽都一直跑到最近的一家医馆,不等药童说话,就把银票拍在柜台上,说:“大夫在哪,快给我的猫看看,它耳朵被咬烂了。”
药童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一点意见都没有,麻溜的把正在后院晒草药的老大夫找了过来。
老大夫倒是没有物种歧视,看了一眼猫耳朵,就开始在药柜前抓药,那慢悠悠的动作看的人着急。施丽都忍不住对小药童说:“抓药不是你的活儿吗?”
小药童:“我爷爷喜欢亲力亲为。”
施丽都拍了拍金猫的屁股,说:“只看一眼就行?不用把脉吗?万一我这猫伤着内脏了呢,万一它惊吓过度,体内激素失衡了呢。”
小药童正要辩驳他爷爷医术高超,老大夫就慢条斯理的说:“那老夫就无能为力喽,小丫头给这猫儿置办个小棺材,挖个坑埋了吧。”
施丽都:“……”
她怀疑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妙手回春横幅,这大夫,真不是庸医吗?
老大夫抓好药,又慢悠悠地说:“小丫头,给你的猫儿把伤口清理干净,上药包扎。”
鲁娉婷这才意识到老大夫叫的是“小丫头”而不是“小伙子”,顿时惊慌的看过去。施丽都反应更快点,笑嘻嘻地说:“老大夫,我骨架小长得秀气,小时候别人都以为是女孩儿,还扮过观音,现在长大了很少有人认错了,你这样说我我好怀念!”
老大夫仔细看了看施丽都,也笑呵呵的回道:“呦,那还真是我看错了。”
这语气,也不知是真认错了还是顺着施丽都的话哄她。
施丽都不敢再在老大夫跟前儿晃,抱着金猫到一旁去洗耳朵。以前只听说过一些医生大夫对人体骨骼了解透彻,一眼看过去就能分辨男女,现在遇到了,就有点慌。觉得自己是孙悟空眼下的白骨精,早晚被打得现原形。
猫爱干净,但是又怕水。金猫现在身心受创,对水更是抗拒,喵嗷嗷叫唤着像在骂街,同时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把水溅的哪都是。
鲁娉婷想帮忙,施丽都担心黑猫跑了,就让她在一边站着,然后一巴掌拍在越来越凶的金猫屁股上,严肃道:“不许再动!”
金猫:“喵嗷嗷嗷嗷嗷——!!!”
同时伸出爪子呼向施丽都。
施丽都不闪不避,目光严厉的看着金猫,像是狼王在看一个以下犯上的狼崽子,充满了威严和气势。
金猫和施丽都对视三秒,把僵住的爪子收了回去,然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用脑袋不停的蹭她,边蹭边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喵呜呜”的声音,婉转软绵,让她瞬间从宠主变成猫奴。
猫奴施丽都给金猫洗好了耳朵,又按着它上了药,用纱布裹了几圈后用绳子轻轻绑住,然后把疼得喵喵叫的金猫抱起来在猫脸上亲了一口。金猫扒着施丽都的衣领,委屈的蹭她。
付了钱拿了药,施丽都跟鲁娉婷往知府衙门走。在路过一个无人的巷口时,她让暗卫去通知暗影,重点查盐行掌柜老张和韩冬冬,哦,还有医馆这个老大夫。
施丽都进了知府衙门,在快要到江云州的院子的时候,迎面和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撞上。她对古代的官服不敏感,鲁娉婷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小姐,这是江大人,我们避一下吧。”
她们现在表面上是平民,见了官员肯定要跪拜,但是施丽都见了皇上都不一定要跪,怎么能跪拜一个知府?最好当做没看见赶紧避开,免得起冲突。
施丽都倒是不在意这些,把金猫放到肩膀上在路边站好,在江鹤走近的时候,拱了拱手:“在下景时,是云州的朋友,见过江伯父。”
以晚辈礼自居,自然就不用跪拜了。
江鹤肤色浅五官俊逸,是个美大叔,但是脸上有浅浅的法令纹,眼神冷肃,再加上为官多年的气势,倒是有点吓人。他在金猫上扫了一下,盯着施丽都温和又不卑不亢的笑容看了一会儿,说:“云州的朋友不少,叫景时的倒没听过。”
施丽都也不尴尬,说:“那您应该听说过前两天云州在街上堵了一个人回来吧?”她笑容可掬:“那个人就是我。”
“那你们该是仇人。”
“令郎虽行事不羁,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之间有误会,解释清楚后相谈甚欢,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施丽都自信且无辜的说:“这说明我魅力大。”
金猫认真的喵了一声,像是在赞同。
严肃的气氛瞬间就不那么严肃了。
江鹤也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一个还没自家儿子大的少年人,于是缓和了语气,叮嘱了一句:“云州难得有你这样净透的朋友,你莫要被他带坏了,若是可以,也劝劝他,不要总是胡闹。”
施丽都自然是满口答应。
回到东厢房,施丽都找出一个洗脸盆。垫上棉花、绸布还有一些锦缎,铺的软软的,然后把金猫放进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说:“这以后就是你的窝。我给你取个名,叫……金子吧,你长得富贵。”
金猫对名字和新窝没啥兴趣,只想重归施丽都的怀抱,被亲亲摸摸安慰。
施丽都毫无原则的宠猫,把金子抱起来,然后让鲁娉婷把黑猫放进窝里,说:“这也是你的窝,你也要有个名儿。”她盯着黑猫,一时没想出什么跟它毛色相衬又吉利的名字,所以也就没注意到黑猫越来越嫉妒的眼神和金子越来越蠢蠢欲动的爪子。
在两只猫再次爆发大战的时候,施丽都灵光一闪,说:“你就叫银票!”
她摸摸银票的白爪爪,说:“这是白纸。”
又把银票从头顶撸到尾巴尖,说:“这是黑字。”
“白纸黑字,最霸气的白纸黑字是什么?是银票!”
黑猫十分有灵气,喜提新名儿,缠着施丽都的手不让走,一翻肚皮可着劲儿撒娇。施丽都第一次被猫主子恩准摸肚皮,立刻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把金子递给鲁娉婷,把银票抱起来,忍不住揉了又揉。
气氛欢乐又和谐,忽然一声愤怒的猫叫,金子纵身一跃,以猛虎扑食的姿势跳到施丽都的胳膊上,扬爪挥向银票。
银票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躲得飞快,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施丽都只看到银票的肚皮被金子挠了一下,紧接着它们就打了起来,比在盐行那打得凶狠十倍。
施丽都和鲁娉婷把两只猫分开的时候,金子再次负伤,不仅另一只耳朵上添了一个洞,左前爪也被咬破了,滴着血。
而银票,肚皮右边有一道爪痕,往外渗着血。
施丽都心有余悸的和鲁娉婷对视一眼,说:“这两只猫,是怎么平安长到大的?”
鲁娉婷上哪知道,说:“公子,去医馆吗?”
施丽都有了经验,这次倒不怎么慌,有条不紊的给两只猫清洗完伤口,又抹上老大夫开的药,裹上纱布,然后把两只还在冲着对方龇牙咧嘴低声威胁的猫并排放在桌子上,一只给了一巴掌,并用严厉的眼神制止它们的撒娇和委屈。
施丽都先训金子,两次打架都是它挑的头,打不过还惹事,这不是作死吗?
金子倔强的把脑袋扭开,不承认错误。施丽都也不多说,把它抱到门口放在地上,关门,然后回来训银票:“我不知道你是被迫反击还是心机猫,但是你以后不能下这么狠的嘴,不然我就把你的牙给磨平了!”
施丽都掰开银票的嘴,拿出一个小矬子敲了敲它的尖牙。
银票没听懂,但是大概明白了施丽都的威胁,在被松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听着金子惨兮兮的叫声,很识时务的低头蹭了蹭施丽都的手,软绵绵的喵了一声,服软了。
施丽都摸摸它的头,抱在怀里,然后把金子放进来。
金子看见银票霸占了它的位置,扑向施丽都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在她脚边蹲下,仰头望着她,“咪”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用受伤的左前爪碰了碰她的鞋。
像是在问她是不是不要它了。
鲁娉婷感叹:“金子和银票是不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