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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
声音很虚弱,像是久卧病榻的人,发出的声音,自来也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眼里漫起一层雾气,脸上还有一点救赎的光。
自来也转过身来,看到了枯瘦的场面,和背长双翼的小南,沉默良久,才说道:“是长门和小南啊,时隔这么多年,我终于和你们三人见面了。”
第三个人,自来也指的自然是已经死亡,然后被长门改造成天道佩恩的弥彦,这三人,是他寄予了无数希望的预言之子三人组,今天却与整个忍界为敌。
长门没有马上回话,小南则是扶着长门,缓缓降落,天道佩恩也飞到了长门身旁。这三人,总算是再度同框了,但是早已物是人非。
“你就是那位变革者的指路人,总有一天你会被迫面临巨大的选择。”
“我该怎么做?怎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蓦然间,自来也想起了少年时,第一次和大蛤蟆仙人对话的场景,他的脸色愈发平静,眼睛中那“一”字型的瞳孔,逐渐凝实,脸上的纹路,变得浅了一些,自来也的脸上,少了一丝蛤蟆的特性,多了一丝他自己的面目。
“志麻仙人、深作仙人、鸣人、新雨,你们暂时退下吧,我有点事,要找我的弟子好好谈一谈。”
自来也的声音很是低沉,即使是刚刚战斗中,自来也的语调还是带着几分调侃和自在的,但是此时,却只剩下了认真和严肃。
志麻仙人站在自来也肩膀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看着他脸上和气质的变化,最后还是点点头,跟深作仙人说道:
“孩子他爸,我们休息一下吧,孩子的事情,就交给孩子去办吧。”
深作仙人也深呼吸了几次,看着进入了完美仙人模式的自来也,心中老怀大慰的同时,却也无比的揪心。
自来也无法修炼到完美仙人模式的原因,不是因为天赋、血统,而是因为自来也的心,从来都是漂泊的,没有定下来过。
但是此时,心中愤怒、悔恨、愧疚等等负面情绪,本应让一个人心烦意乱的情绪,却让自来也达到了真正的平静,进入了完美仙人模式。
“这个孩子,身上究竟背负着多少失败?才会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深作仙人最终叹息一声,和志麻仙人一起,跃下了自来也的肩头,鸣人原本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旗木新雨一把手搭在了肩膀上,让他明白,此时是属于大豪侠自来也自己的时间,余人无须插手。
自来也一步步上前,没有任何的压迫性,就如同一个两个寻常人在路上擦肩的那种速度,一步一步走到长门三人身前十数米,他才停了下来。
“长门、小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年说着要实现忍界和平的弥彦,现在是一具傀儡,想要帮助弥彦实现他的愿望的你们,却向忍界挥出了屠刀。
小南,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为什么连你,也要走到这一步?”
面对自来也的问话,长门和小南,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变化,小南的纸翼微微舒展,说道:“老师,你一定很后悔吧?后悔没有听大蛇丸的话?”
当年自来也、纲手、大蛇丸小队,在雨隐村遇到弥彦三人时,面对这三个战争遗孤,大蛇丸的提议是杀掉三人,减少三人未来的痛苦。
但是自来也并没有听取大蛇丸的意见,反而收了三人为徒,并将希望寄予这三人。想到当年的场景,自来也摇了摇头,说道:
“我从不后悔救下你们,收你们为徒,只是我后悔自己当年离开得太早,没有好好保护你们,可以给我聊聊吗?你们后来的事,弥彦的事,晓的事。”
“呵呵呵呵自来也老师,你想知道后来的事吗?我告诉你吧,你离开的几年后,弥彦死了,我也死了,活下来的,只有神明,佩恩,以及晓组织。”
长门说话很费劲,每说几个字都要停顿一下,回一口气,才能继续往下说,宛如一个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人。
“我不了解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这是你们成立晓组织的理由吗?是朝着无辜之人挥下镰刀的理由吗?还是你们觉得,晓组织所做之事是正义之举?!”
自来也的语气变得愤怒,看着没有了当年一丝精气神的长门怒喝道。
长门微微抬起了头,让众人看到了他眼中那对轮回眼,他说道:“对与不对,正义还是邪恶,那又如何?成立晓,是我们自己的答案,自来也老师。
是知晓痛苦之后,才得出的答案,老师,你不过也只是一介凡人,怎么会知道我,在知晓、经历了无数痛苦之后,成为神之后的体悟?”
听着长门的话,自来也的眼神,再度回归平静,甚至看向长门的眼神,越来越陌生,说道:“那么,神,的目的是什么?”
“给这个充满战乱的忍界画上休止符!这是我的目的,也是神的职责。”
“哈哈,你变得会说笑了啊,长门。”
自来也的脸上尽是嘲弄,看着长门的眼神,也不再有希冀的光芒,长门已经被那双眼睛毁去了自己的思想,弥彦是长门的傀儡,长门,又何尝不是傀儡?
“说笑?这可不是说笑,自来也老师,人只有经历了伤痛之后,才会成长,才会明白和平的难能可贵。而我,作为和平的神,就是要世间的人,历经痛苦,感受痛苦,知晓痛苦,理解痛苦。”
说着,长门瞳孔一阵收缩,随后扩张开来,原本身体破损的天道佩恩,身体也再一次愈合,出了衣服上的裂口,看不出任何被伤害的痕迹。
“超!神罗天征!”
天道佩恩双手一拍,一股恐怖无比的斥力从他身上暴起,往四面八方横推而去,站在最前的自来也,直接被这股巨力掀开,倒飞而出。
而天道佩恩身边所有事物,除了被查克拉防护罩护起来的长门和小南,全部被摧毁,而且还在不断扩散。
十米,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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