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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野蛮生长 第022章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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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沉浸在睡梦中的岳林,微微鼻鼾,手里还握着那本书。

    “瞄、瞄……!”

    花妞蹦到他面前,用小爪子捣腾他的脸,想必它的肚子又饿了。

    “花妞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岳林懒洋洋的说道。

    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他的懒觉。

    “汲取?”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岳林好似呓语。

    他倏的坐起身,把花妞都吓了一跳,举起小爪子拍着他抗议。

    “老黄历呢?”岳林翻腾着被子,寻找那本泛黄的书。

    “蛊毒,属性尽同者,两相遇,则犯之,降载体之控,消本蛊之毒,损蛊虫之本也。”

    这一段文字记载,让岳林的心开始澎湃,他反复念着这句话,看向正在拍爪子的花妞。

    “花妞,委屈你了!”

    岳林盘膝而坐,丹田运行,奇怪?指尖并未感触到凉意,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上次跟稠液拼完了?

    这让岳林接受不了,感觉丹田内并不虚空,怎么会出现这种异状,好端端的丹田,就这样给废了?

    花妞被他握在手里,喵瞄的叫唤着,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让岳林更为尴尬。

    “花妞,我就试试你胖了没有,没你啥事了!”岳林沮丧的说道。

    就在他准备放开花妞之时,感觉丹田膨胀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缓将丹田撑开,一股温和之气,油然而生。

    全身感到温和膨胀,一瞬间,五指同时泛出浓郁的灵气,虽然没了那股寒意,却感受到灵气底蕴的澎湃。

    花妞都扬起小鼻子,想去吸食那股灵气,岳林自己都感到诡异,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吓得屏声息气。

    他满脑子的问号,想打电话问丹姨,毕竟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只有丹姨对异能有了解,并且她画的石碑内部结构图,就凭她的感知所得。

    “气炼丹田,乃内炼之道,初见性,后可炼形,方可凝神筑基也,不可惰!”

    翻找手机的岳林,无意中,看到书本首页上的文字,好似略有领悟,难道是嫌弃我丹田太小?

    自己琢磨了一会,也是这么个理,谁想憋屈在小黑屋里,看来气炼丹田得跟上,不然下次还会被稠液击溃。

    “这还真是一本好书!”

    岳林翻着书本,回想着昨晚看过内容,翻找着一段文字记载。

    “灵气,乃是至真无虚,其细无内,其大无外也,蛊遇灵真之气,淡藏无益,须一来一逝,隐遁蛰伏,方可存矣!”

    “难道?寒气是灵气的种子?”岳林迟疑道。

    “花妞,还得委屈你一下!”

    岳林再次运转丹田,丹田内的能量积聚,在一瞬间的挥发,甚是澎湃。

    “瞄、瞄、瞄……”花妞叫唤着。

    花妞的状态异常急躁,瞬间,两只眼球充血暴突,小舌头都耷拉出来。

    岳林心里一沉,为了避免伤到花妞,灵气已经足够细化了,竟然还如此劲道,这可比寒气玄乎多了。

    丹田基本处于静默状态,注入的那道灵气,已经再次细化,灵气如鱼得水,时而,在血液中穿梭,时而,随神经束风驰电掣。

    出乎岳林的意外,原本想俘获一点病因子,未曾想,花妞除了缺少点营养,身体非常的健康出奇。

    尽管希望花妞健康成长,但岳林还是有点小失望,想到自己还要去应聘,这小试身手只能先搁置。

    然而,就在他收手之时,丹田却不受自己控制,感觉一丝灵气再次挥发,经由指尖的一刹那。

    伴随花妞的一声叫唤,岳林的眼神除了惊异,还是惊异……

    “血色灵气?”

    惊恐中的岳林,脱口而出。

    血色灵气,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沿着血脉直取花妞的尾稍,米粒大小的黑点,被迅速击溃消融。

    短暂的瞬间,连贯的一击必杀,一气呵成。

    顷刻,一切恢复了平静。

    市医院,门诊大楼的会议室里,早已坐等着十几位应聘者,静静的翻阅着手中资料。

    此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先前的三位主考医师,陪着一位微胖的中年人走进来。

    “大家上午好!为了节省时间,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凤妧,是这里的副院长,也是你们的主考官!”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于是众人起身纷纷鼓掌,欢迎这位副院长的到来。

    见他朝大家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来,保持安静。

    “今天的临床考核,等会让崔主任公布细节,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公平公正,招贤纳士!”

    众人热烈的鼓掌,作为一名应聘者,最忌恨的便是托关系、走后门,抢占原本就不多的岗位。

    宋副院长的话,无疑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能够全心身的投入应试中。

    崔主任公布完细则,大家被划分中西医两组,岳林划属中医组,跟随着他们进入一间病房。

    一块白色布帘,将病人与众人隔开,在场的众人一看便知,这是要给病人切脉。

    此时,布帘中伸出一只手腕,应聘者依次切脉诊断,切脉之后便去另一间门诊,将诊断的结果写下来。

    伴随第一位应聘者的离开,病房内的应试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岳林处在第七个,有足够的时间调整自己,适应这种紧张气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岳林看着他们逐个离开,自己的心里倒放得很开,成不成的再去下一家。

    第五个应试者,耗时较长,坐在那里磨磨蹭蹭,脸上还吟出细汗,以至于后面的人大有意见。

    第六个应试者,是个年轻的女孩,年龄跟岳林差不多大,想必也是位应届毕业生。

    她看到第五个应试者,在那里磨蹭时间,倒还显得镇静,回头看了一眼岳林,朝他挤了挤眼。

    岳林撇撇嘴,心想,大概她猜到自己也没临床经验,毕竟应聘的岗位不是实习生,而是有一定临床经验者。

    见她又给自己递眼色,并朝旁边的崔主任瞄了瞄,岳林搞不懂她要表达什么,便向前走了一步。

    “看那边崔主任要做什么?”女孩低声说道,眼神又朝崔主任撇了撇。

    岳林明白了她的用意,看向伏在桌边崔主任,他不知正写着什么,随后将写的东西握在手,好像巡视考场一般,踱着步子在病房走动。

    第五个应聘者,面露尴尬,抬头看了一眼崔主任,便起身离开了病床。

    前面的女孩走向病床前时,给岳林示意眼色,随后甜甜的笑了笑。

    岳林明白她的意思,无非让他继续留意崔主任,当他侧脸的一瞬间,巧合的一幕让他惊讶。

    第五位应聘者,在进入另一间门诊室前,接过崔主任手中的纸片,迅速扫了一眼,借擦嘴之机送入嘴中。

    崔主任一脸常态,若无其事的将一截铅笔,夹持在自己的耳朵上。

    岳林微皱着眉头,这是明显的作弊行为,但自己也不想惹是生非,他不信后面的四五个人,会没看见这么明显的举动。

    “该你了!”女孩从岳林身边走过,留下一丝淡淡清香。

    “不许说话!”崔主任在后面说道。

    岳林切着脉搏,稍稍定神,脉象显现的不充分,甚至有些羸弱。

    细细切脉可发现,脉搏虽弱,但脉象并不紊乱,用时两分钟,一分诊断,一分验证,足以证实患者是个年少的“考托”。

    岳林正打算离开之时,丹田处开始异动,甚至有种莫名的冲动,丹田自行开启。

    心里一沉,不好,难以控制的波动,今早已经领教过了,难道又是那股血色灵气作怪。

    正准备放开患者的手之时,指尖出现一点红晕,血色灵气并未飞出,在指尖处形成黄豆大小的涡旋,一股温热开始传递。

    患者手腕处出现一块血斑,溢于皮肤、粘膜之下,这个现象的出现,让岳林眉头一皱。

    心想,这患者竟然患有血癜,这可是一种血液病,心里也是感到庆幸不已。

    松开切脉的手指,患者手腕的血斑缓缓消失,岳林站起身来,朝后面走来的应聘者,抱以歉意的一笑。

    考核完的众人,在走廊里议论纷纷,等候后面的几个人,岳林心想这是住院部,何不趁这个机会,从病房溜达一圈。

    转身向病房区走去,他期盼着能看到萧媛,一边溜达,一边朝每间病房张望。

    “你也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宋副院长没私心?”

    “人家院长,还让儿子志愿充当患者,这算什么私心,老崔,我看你是想多了!”

    “说好听一点叫志愿者,实际呢?免费让各路人才体检,每年都是他的亲戚朋友,你见过别人做过志愿者吗?何况这些人里面卧虎藏龙呢!”

    楼梯拐角处,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岳林听的清清楚楚,转身蹑手蹑脚的离开。

    按照住院的类别,萧媛应该就住在这两三层,上次的病房便是这一层,可自己转来转去也未找到。

    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岳林只能放弃寻找,重回考核区域的现场。

    “岳林、岳林,哪位叫岳林?”

    听到前方有人喊自己,赶紧小跑着过去,“我叫岳林!”

    “你跑哪去了?不知道这是在考核吗?”

    “哦!抱歉,我刚才去了一趟洗手间!”岳林尴尬的说道。

    “好了,念到名字的这三位留下,其余的人回去等通知!”主任医师说道。

    众人交头接耳过后,在议论纷纷中逐渐散去。

    岳林这才发现,主治医师身后的另外两位,那位年轻的女孩,还有崔主任递纸条的五号。

    “你们三个跟我来吧!”主治医师说道。

    小会议室中,已经有四五人等候,其中就有副院长在列,岳林看了看那几个人,想必是西医组留下来的。

    “大家静一静,知道为什么让你们留下吗?”副院长看看大家,随后笑了起来。

    “首先,欢迎我们的新员工!”

    副院长带头站了起来,给五位应聘者报以掌声,待他招招手示意安静。

    “虽然大门是进来了,至于安排什么岗位,你们还要再过一关!”

    “最近,我们医院收治一位患者,作为院方已经会诊过了,当然各位也不能例外,这次考核呢,可动用医院所有医疗设施!”

    “大家先去换上防护服,半小时之后,就是各位出手的时候了,等各位会诊以后,我们再做深得探讨!”

    众人进行一番消毒,随后穿上防护服,跟在医师们的身后,进入重症监护室。

    显然,这是一次实打实的诊断。

    病床上躺着一位患者,面部已被防护帘遮挡,几跟粗细不一的管子,延伸到各个仪器上。

    那支手臂苍白无力而垂,甚至都有些灰色,尤其,半握在外的那只手,仿佛要握住自己的生命。

    心电监护仪的显示,血压、心率/心律,一目了然。

    望着那只苍白的脚丫,尽管已经浮肿,但清晰的暗紫色扎痕,还未全部消逝。

    岳林呆愣在原地,眼睛刺痛,噙满了泪水。

    如同尖刀扎入心脏,忍着痛挤出一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