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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对凐的突然离开感到不适应,心里有股郁气堵在胸口,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带着和煦的笑容把奖励都分发了下去。超快稳定更新,本文由。。首发
冲上剑阶的兄弟们,一个个怀着激动的心情拿着银质佣兵徽章,排队领取到一张三品爆炸符咒和两张治愈符咒,牢牢攥在手里咧开的嘴巴好半天都没合拢。他们没想到美人老大除了兑现承诺之外,还额外奉送了两张治愈符咒,无疑多给了两次瞬间治愈重伤的机会。
要不是心存仰慕还有浓浓的敬畏,不敢妄动唐突,真恨不得扑上去把美人老大熊抱在怀里,表达此时此刻的感激之情。
自打从秦正放下承诺以来这一个多月时间里,谁不是天天惦记着,盼望着,心里存着这个念头,跑任务时格外卖力,为的就是这一天。如今拿到了奖励,享受还没冲上剑阶兄弟们投过来的羡慕嫉妒的眼神,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有了三品爆炸符咒和治愈符咒傍身,接到危险性大任务也敢拼命一搏。而且一想到别人只能蹲守拍卖行和秘术师公会,捧着钱低声下气求符咒,想想那种心酸,一股爽透心脾的优越感顿时油然而生。
粗人表达感激的方式简单直接,把胸脯拍得梆梆响,一副我的命卖给你了的架势,两肋插刀也不皱眉头。雅人表达感激的方式含蓄有礼,不但礼数做足,还长篇大论聊表一片赤胆忠心。
野蔷薇和战斧相比又有不同,这些女子常年混迹在佣兵里,多是不拘小节性情豪爽之辈,十分大胆开放,也不管秦正乐不乐意,说好听点是投怀送抱,说难听点是趁机掐油,香吻像雨点般落下直到心满意足了才离开。
直到姑娘们走远了,秦正这才扶了扶歪掉的头冠,低头打量凌乱一团被扯裂的衣衫,不由地满头黑线。矜持点啊女人!下手轻点行吗?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胸口,腰间软肉,还有老二被捏得好痛!
豪放的女人真可怕……秦正心有余悸扫了那些女子一眼,目光立即转向战斧兄弟们,一边整理衣服,脸色再度恢复平静无波。
虽然之前听夏侯灭汇报时说了人数,但直观地看到了一个个战斧兄弟成长起来,感受决然不同,心里的郁闷散去不少。战斧有四十二人冲上了剑阶,野蔷薇有十一人,也就是说,秦正付出了五十三张三品爆炸符咒,一百零六张治愈符咒,总数一共一百五十九张符咒,不论放在哪里都是足以令人瞪掉眼珠子的巨额数目。
“美人老大……”石正贤上前道,忽觉秦正斜睨而来的视线,抿唇一笑改了口。“首领,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千万不要过于劳累垮了身子,未免太得不偿失。”
秦正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他看上去像身体不好的样子么?
“您今日发放了一百五十九张符咒,这数目放到秘术师公会,亦或是拍卖行都非常骇人。就算由四品秘术师不分昼夜制作这些符咒,加上不低的失败率,也是心力交瘁、呕血不已,甚至有境界大退之危!还不一定能够拿出这个数来。我知道,上次妖兽袭城让战斧受到不小的伤亡,死了不少兄弟,您痛心之余想给予战斧兄弟们更多保障,所以才有了那一百零六张治愈符咒。”
石正贤话音一落,院子里原本稍显喧闹的吵杂声奇迹般消失了,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秦正脸上。有些话不完全挑明,一些人只当秦正财大气粗随手奉送了两张,心里难免会觉得符咒对于秘术师来说不算什么,不就写写画画的事?直到被石正贤点明了,他们这才明白秦正此举是因为何故。
一个个雄壮如牛的粗犷汉子,有的嘴里包着没来及咽下的肉,有的含着未来及咽下的酒,眼眶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忽地,其中有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把手里的酒坛往地上一摔。
“首领!我赵铁牛今天虽然没有拿到奖励,但首领的心意我这里收到了,”他用力锤向胸口,发出沉沉的砰砰声,眼眶里流出热泪。“我早就是该死的人,多活一天赚一天,活着有这帮知冷热的好兄弟,有您这样体恤的好首领,让我立刻马上去死都行!没有遗憾!”
“我也是!”“对!没有遗憾!”响应之语此起彼落。
秦正按捺下感动,肃着脸说道:“你们的命不但是你们的,也是我的,都替我保管好了,谁敢把命玩丢了别怪我翻脸。”
大伙儿一阵哄笑,还有的一边笑一边抹泪,直到秦正推脱劳累先去歇息,这才三三两两搀扶着散了,仅余下十几个还未尽兴的继续吃喝。
秦正离席时深深看了石正贤背影一眼,不愧是学识深厚的文人,嘴上功夫着实厉害,言辞犀利兵不血刃,寥寥数语讲尽他极大的付出、让战斧兄弟心生内疚争相以死明志,还让他记住了石正贤的推波助澜之功。
一箭三雕啊,秦正内心感叹。
想到当初也是这般舌灿莲花将他说服,以色相将野蔷薇拉拢进了战斧,军师般的人物,看来以后得抽出时间把战斧成员细细梳理一遍,人尽其才更好发挥出成倍的战力。
几个时辰喧嚣后席散人尽,偌大的院落再度恢复原有的宁静。
秦正进屋洗了个澡,除尽一身酒肉汗味,躺在硬冷的床榻上良久,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心里为何会如此烦乱。小黑猫趴床上定定地瞅着他,它当然知道秦正在烦什么,看他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衫穿上准备出门,飞快地从床上一跳而下,跟了上去。
仰头望向皎洁的月光,心想在月光下散散心也是不错。在院子里踱步了一阵,穿过走廊不知不觉来到后院,抬头一望阁楼上亮着灯,窗户映照出一个女子的影子,看着眼熟,沉思一想立即明悟。
这宅院是夏侯灭盘下的,平时供给一些还未成家的兄弟们落脚,前院十几间厢房都是男人几人合住,女人多有不便,于是后院阁楼便成了女子暂住之处。野蔷薇那些姊妹另有住处,不会在这里落脚,此时住在阁楼里的人只能是西子了。
‘叩叩’
西子奇怪这么晚了有谁来找她,想了想起身开了门。
“你……你的脸怎么了?”秦正惊道,西子脸上不知道糊了什么东西,黑乎乎一片,只留出眼眶和嘴巴,乍一看甚是吓人。
“我在做面膜,易容很伤皮肤的,不护理怎么行。”西子说得理所当然。
秦正不懂什么是面膜,后面的话倒是听懂了,想来也是,女子皆爱美,不求容颜永驻但求面若桃花。
“有事?”
“睡不着,无意间逛到此处,见你没睡便上来看看。”
“那进来吧。”西子侧过身让出道来,待秦正进去后合上了门。
夜深人静踏入女子闺房多少有些不妥,秦正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颇感尴尬,生怕被她误会什么。
“随便坐,看你满脸心事,跟我聊聊?”
秦正一见西子大大方方,心里的紧张散去不少,在桌边坐下后沉默不语,心头乱成一团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是不是因为凐走了?”西子问。
秦正抬眼看她,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走了?”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着怪恶心,女人的美容手段真是古怪。
西子本想笑,忽然想起脸上的面膜,连忙绷住脸说道:“他给我说要去南疆,看上去像是不准备回来的样子,好歹朋友一场算是道别吧。”
“……”秦正心口一紧。不准备回来?不是说终究是要杀我的么?这么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走的时候你不会挽留一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走远了?”
“……”秦正心道,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加上他走得太快没来及问去南疆做什么。
西子叹了口气,给秦正倒了杯水,放他面前。“喝口水压压惊,我去洗脸。”说着起身走到一旁,用面巾拭去那些黑泥,待她洗完脸抹完护肤膏一切弄完,回到桌前发现秦正一直盯着水杯出神,然而水杯里的水半点也没少。“回神了!”她轻喊。
秦正看她恢复天姿国色的脸孔,歉意地笑了笑,垂下眼眸。
这一世的西子跟记忆中她有一点点不一样,哪一点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感觉记忆中的她像女神般无法触及,现在的西子是有血有肉的人。想摆脱过去沉重的情感,试着换上轻松的心态重新认识她,像白纸一样爱她,他无奈地发现总是被过去的情感滋扰,却又不能泄露分毫,心头愈加烦躁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和他是夫夫关系,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的?说开了不就好了?”
秦正猛地抬起头震惊地凝视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你怎么会……”
“我亲眼看过你们打过野战,起码不下于五次,什么小树林啊,水池边啊,还有竹林里啊,你真的要我说全了才承认吗?”西子歪头憋着笑意道。
怎么可能!我和他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过好么!秦正嘴巴微张,忽然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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