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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亲眼看过?”秦正镇定下来。
西子点了点头,秦正觉得她这头点的甚是干脆,移开视线轻笑了一声。“都是栽赃诬陷的伎俩,怎么,你也信以为真了?”记得西子说过除了给他的那块青玉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版本,心下不觉得奇怪了,只是觉得这种y秽的东西女子还是别沾为好,太毁美好幻想。
这回轮到西子惊讶了,“什么栽赃诬陷?我是亲眼看见的,用这俩眼睛。”为了强调还指了指眼睛,想起这事她就涌起满肚子怨气。“我去小树林修炼木影心,修炼到一半猛然看见你们滚在一起,尽管早知道你俩是夫妻,还是吓得我差点走火入魔!隔天我换去竹林修炼,然后又看见你把凐摁在竹子上,那竹子抖的我喷出一口老血!”
“……”秦正懵了,西子那一脸愤慨不像佯装,可是这些事真的子虚乌有!
西子大喘气继续道:“我去水池洗个衣服都能撞见你们!还有草丛!花海!药园!修炼的时候不能受刺激,谁都知道的道理,我真是在用生命修炼啊!你明知道我是木武,还专去有树有花有草的地方,有你这样坑朋友的?你故意秀恩爱是不是?你们情难自禁我能理解,拜托下次回房关上门恩爱行吗?行吗!”她一双好看的眼睛怒瞪着他,气得直拍桌子。
“……”
秦正低头沉默,一手抚上额头试图遮住臊红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十分羞愧,听起来他好丧心病狂。
脑子彻底凌乱了,西子说得铿锵有声,甚至还火大地向他发泄不满,可他觉得自己好冤枉,真的不记得有做过这些事情。不对,秦正在凌乱的思绪中捕捉到一丝痕迹,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凐之间的确清清白白,其次地点对不上,除了修炼福地的屋子里和后山,从未去过什么竹林、花海还有药园……谁他妈去药园干那事啊!
“我不知道你和你媳妇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现在人跑了,你居然还稳稳地坐在这里,宁愿一个人郁闷也不愿去追回来。你知道南疆离这里有多远吗?半年路程!”
走过去需要半年?秦正皱眉,这么一想,刚理出来的一点思绪被打断了。
“你走。”西子倏地站起来把秦正往门外推。
秦正就愣了一下神,恍然发现就要被推出门外,赶忙抵住门说道:“等等!你一定是记错了,我和凐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敢做不敢认吗?我要是歧视你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凐心思细腻,外冷内热只是不会表达,他去南疆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你爱他就好好的想一想,想通了就去追回来,现在还来得及。”西子半眯起眼睛凝视这位异性好友,声音渐冷道:“还有,我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记忆力,你是我觉得还不错的朋友,乘我现在还能忍住,你走!”居然怀疑她的记忆力,实在忍无可忍。
“我……”秦正刚吐露一个字,就觉得一股力量迎面撞来,只好向后退去,‘哐当’一声门合上了。
居然被撵出来了!秦正盯着眼前的门扉很是无语,心里对西子的话上了心,她最引以为傲的是记忆力?因为质疑她的记忆,所以才被撵了,还是不承认那些事被认为虚伪才撵了他?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他分不清,或许两者都有。
现在的问题是,西子的记忆的确出差错了,而她还不自知。
“西子!”秦正在门外喊道,他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细细解释清楚,实在不行还可以对账印证,总之不能让这子虚乌有的事情毁了——他和她之间刚建立起来还很脆弱的感情。
里面传出声来,“夜深了,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你走。”话音一落,房间里暗了下来。
秦正站在门前两眼一闭,良久,缓缓走下楼梯。出后院前,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被黑暗笼罩的阁楼,心情沉重地穿过走廊,推开门回到房里。
‘刷!轰——’
一道锋利无匹的剑芒闪过即逝,遮挡床榻的屏风一分为二,轰然倒塌在地上。
“白荆!”秦正齿间迸出两个字,脸色冷漠如霜。
之所以想到白荆,只能说太有嫌疑了,一心撮合他和凐,要说最积极的人非白荆莫属。枯站在西子门前的那段时间里,秦正回想起了,白天在器车会客间里和白荆的两段谈话。
一段是,白荆向他禀明已经平复了天烽谷里的栽赃风波,意味着所有知情人都被抹除了记忆。
还有一段是,当他问起白荆天烽谷里有没有穿越者时,白荆回答说有两个,除掉了那个侯安插下的眼线,竟意外地为另个穿越者说了好话。
如果不是因为发现西子的记忆出了差错,秦正一时半会还想不到这上面来,让他感到非常意外和惊讶,西子竟然是穿越者?!可是记忆中,她是太祖亢龙城人氏,更是太祖王朝西丞相的独女,在元始界内出生、成长,按理来说不可能是穿越者。
西子到底是不是穿越者的疑问,秦正思忖很久没敢下定论,他只肯定一件事,西子的记忆被人动了!不像被抹除了记忆,像是修改了原有的记忆,以神殿抹除痕迹的决绝,不会放过一人。西子不但是天烽谷的弟子,更是将那青玉送到他手上的重要知情人,白荆没理由放过。
动她记忆时是否发现了他对西子的爱?为了不让暮月神殿和玄族开战,于是就篡改了西子最引以为傲的记忆,使她坚信不疑,然后来撮合他和凐吗?
秦正不由地咬紧了下颌,白荆可谓手段用尽,人走了也不忘让别人继续撮合。他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凐对男人也没兴趣,白荆活了这么一把年岁,怎么连爱情这种东西无法被强迫的道理都不懂?殊不知,越强迫,越会对其厌恶,他宁愿和凐做一世好兄弟,也不想强迫到最后落得相看两厌的结局,到了那时才是到了相见相杀、双方开战的时刻。
“你站好久了,乘着天还没亮,去睡会吧。”
秦正听见身后传来秦邪的声音,转过身看见一只小黑猫蹲坐在门口望着他。
“你一直在这里?”
秦邪点了一下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秦正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走过去蹲下,把小黑猫捧在手里,想摸摸它柔软顺滑的皮毛,不料却摸到一手濡湿。抬头望向门外,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大雾,浓稠到什么都看不见了。由于门开着,雾气往房间里飘,秦正把小黑猫放肩上,双手合上了房门,很快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大雾中,有个模糊的影子,一动不动注视着那扇门,仿佛门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渐渐地雾气散去,影子越来越清晰,如果秦正在这,定会认出是走了许久的凐。
事实上凐的确走了,出了战歌城,到了郊外,看到这片曾经和夏达交战的地方,不由地想起了秦正救醒他后,第一件事就是叱骂他的情景。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当面骂他蠢。秦正不但是第一个,还骂的十分对,打不过就跑逞什么能呢?
可是,如果没有逞能,也就没有了后来的种种,凐心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看见秦正都伴随着愉悦的感受,其他变得不再重要,只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每次分开即使短暂也变得难以忍受,随着分开时间越长,痛苦会逐渐增加,慢慢地陷入看什么都不顺眼的烦躁之中,离战歌城越远越烦躁。
“竟然对他产生依赖,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凐冷着脸盯着那扇门,咬牙切齿道,暗恨自己竟没骨气地跑了回来,明明下了好久的决心去南疆。
即便心情十分不爽,凐却不知道自己的唇角在微微上扬。秦正就像一团光芒,和他待久了,再也不想走回黑暗了,那里太冷,太孤独。
凐就这么不知不觉在院子里杵到天色微亮,直到一阵急促细碎的脚步声惊醒了他,想都没想,迅速隐匿了身形。只见有间厢房的房门被一只小手推开,钻出来一个约莫十来岁孩子,衣衫不整像是胡乱套上似的,捂着肚子弓着背脊,从房里出来后就一路疾走。
那孩子五官凑成一团,小脸煞白,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滚而下,待孩子错身走过,凐发现孩子后背都被汗湿了。他不想多管闲事,亦或者不想和人类有过深接触,打算就此离开,要是被秦正发现他酷酷的走了,然后闷闷地又跑了回来……别说丢不起这人,也会被秦正耻笑吧!
凐看天色已经亮了,估计一会就有人起来洗漱,不能再留在这里,悄声无息地离开了院子不留一丝痕迹。非常莫名的,凐忽然顿住脚步,之前那孩子痛苦的表情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未经细想转道去了茅厕,如那孩子没事再走也不迟。
还未接近茅厕,就远远闻到一股恶臭,凐屏住呼吸恨不得转身离开,实在受不了排泄物的味道,简直太恶心。这时候茅厕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拖住了凐离开的脚步,皱眉回望那半开的厕门,慢慢走过去向里面瞥了一眼。
只见那孩子跪坐在那脏兮兮的地面上,不时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发现站不起来更是无助地小声哭泣。然而,就在那孩子挣扎起来的时候,凐骇然发现,孩子身下露出三枚白卵,其中有一枚还未形成卵形破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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