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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匆匆离开破败的房屋,不如说是逃离。
两个男人半倮着,下身紧紧贴在一起的姿势本身就有些尴尬,若是不这么做,下丹田如何能够紧贴?身为男人都知道那地方受不得刺激,裤裆相继搭起帐篷也是没办法的事,尴尬中在内心寻求淡定,先办正事要紧。秦正清楚这跟**无关,只是单纯的被刺激到了,实属正常,相信凐也是如此。
原本觉得拿回那部分吞噬本源救凐性命,经历一番尴尬也算值得,大事上不拘小节么。谁他妈能能想到,此情此景居然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兄弟们看见了不说,还被心爱的女人瞧了个仔细,这下误会大发了!
秦正匆匆而走,下意识想去跟西子解释清楚事实不是她看见的那样,没走几步霎时顿住脚,觉得立即解释不妥,西子岂是哄上三言两语就会相信的单纯女人?思来想去,愈发觉得不能解释,这种事越是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若是被追根问底还有暴露吞噬本源的危险,不如等到风波平息再私下跟她解释也不迟。
“你不是走了?”凐坐在地上,抬头望向去而复返的秦正,语气冷冷淡淡。
秦正道:“我要是这么走了,所有的尴尬都会落在你身上。”
凐鼻间发出一声冷哼,苍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出去吧,待的越久猜忌越多。”秦正把他拉起来道。换个角度想想,他们继续磨蹭着不出去,白日宣yin的闲言怕是要传开了。
凐无语地瞥了秦正一眼,整了整衣服,怀着一丝忐忑走出雾障。
两人踏出已经不复存在的房门,意外地发现院子、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诡异的安静。
人呢?秦正诧异地环视一圈,侧耳倾听了一会,半点动静都没有,也没发现秦邪,好似之前那围观的二十几个人从未存在过。秦正愣神之际,凐在走廊木柱上发现上面贴了一张纸条,走过去揭下,拿在手中扫了一眼递给秦正。
‘完事后速来城郊。’是西子的笔迹。
去城郊作甚?秦正心存困惑朝院外走,忽见花忍怯生生地开门探头探脑,对上视线后立即小跑过来。
“大哥哥,李叔叔有话要我转告你。”
“哪个李叔叔?”秦正问。
“是李元化叔叔,”花忍说道:“李叔叔说左哥哥和汪姐姐被锈血的人欺负了,他和叔叔们先赶去城郊,让大哥哥和嫂……少主出来后赶紧过去。”幸好反应够快,她后怕地拍拍胸口,小心翼翼瞄了瞄面无表情的凐,见其视线扫来,吓得身体一颤。
秦正闻言神色微变,锈血怎么会找上左永和汪青曼?叮嘱花忍待在房里不要乱跑,叫上凐准备赶去城外。
“这事跟我没关系。”凐拒绝道,转身要走,他没兴趣掺和人类之间的争斗。
“别闹,我的事就是你的事。”秦正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拽住胳膊拖上屋顶,凐为之郁闷。
清早街道上人头涌动,赶路非常不便,秦正望了望下方还是觉得走屋顶快捷。拽着凐快速奔走,跳至高处,放眼一望视野极为开阔,辨认方向后抄起近道向南门疾奔。
出了城门,凐放出冰狼王代步,秦正一见坐不下两人,便把蓝姬从宇内化身里召唤了出来。黑豹体型流畅、矫健,长途耐力虽有不及,但短途瞬间爆发的速度非常惊人,眼下这么点距离却足够了。得知秦邪和西子在一起,问明了具体位置,给凐使了个眼色骑上黑豹朝那边赶去。
在荒郊野外跑了一阵,远远地看见一群人斗在了一起,喊杀声、金属交鸣声传出很远,人群中不时爆出耀眼的火光。
待秦正和凐接近了,放一眼扫粗略估计有六七十人,除了中间有二三十人在激斗,其余的分别站在两边严阵以待。
“首领来了!”一名战斧兄弟高兴地喊,顿时引起许多人注意。
李元化一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随之一想,不怪自家兄弟鲁莽,锈血的人如果不是知道了秦正是战斧首领,还有和左永的关系,又怎么会故意找茬。再说身为战斧的首领又没什么可丢人的,大伙儿整天藏着掖着,憋得已经够久了。
“首领,嫂夫人。”李元化打过招呼后,其余战斧兄弟们的招呼声此起彼伏,西子抱着小黑猫和贾曼斯站在人群里,相视憋笑出声。
秦正从黑豹上跃下时,忽然耳闻‘嫂夫人’三个字差点没崴到脚脖子,凐脸庞如染冰霜,目光冷冽阴沉,扬手向李元化等人撒了一把雪花镖。众人一惊之下纷纷躲避,有几个躲慢的中了招,哀嚎痛叫不已,拔掉深深嵌进肉里的雪花镖,捂着流血的伤口,望向凐的眼神充满了无辜和不解。
凐撒完气没做任何解释,摆出生人勿近的冰块脸坐在冰狼王身上,冷眼扫向正在激斗的战圈。
李元化心有余悸瞅了凐一眼,绕道凑到秦正跟前,把事情发生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他本来去找左永问问线索,帮闻德音找孩子,碰见两拨人打起来,这才知道左永在天没亮的时候起来撒尿,被人掳进巷子里给打折了腿,断了几根肋骨。行凶者叫袁瑞,看上汪青曼的美色又嫉妒被左永捷足先登,这才找准机会下了毒手。汪青曼眼见左永被打,加上对锈血佣兵团的新仇和旧恨,带人把袁瑞打得只剩一口气,又因为袁瑞是杨供奉的儿子,事才这么闹大了起来。
听他提到杨供奉,秦正明白过来,可不就是被驱逐出天烽谷的原室峰峰主,杨天兆和他儿子,真是到哪都不安生。
“左永的伤势怎么样?”秦正关心道,胆敢欺负到左永头上,别怪他加倍讨还了。
李元化摆摆手道:“不碍事,多亏了您给的治愈符咒,活蹦乱跳着呢。现在是兄弟们气不过,在帮左永讨个说法,大伙儿也是手痒痒了借机战个痛快。”
“停!”锈血那边有人喊。
“停下!”魏文成高喊。
打在一起的二三十人纷纷停手,心不甘情不愿扶着受伤的同伴向己方阵营退去,有的嘴中骂骂咧咧,有的不忿吐起口水,虽然分开了目光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这时,锈血佣兵团里走出一个头发挽起的妇人,身着轻铠,姿色一般,一身飒爽之气颇有几分勇武,叫人无法小看。“我是锈血佣兵团副团长,华惜珍,战斧首领出来一见。”她喊话道。
秦正所经之处,战斧兄弟自觉让开道路,来到阵前站定。“我就是战斧首领,秦正,不知华副团长有何指教?”
华惜珍看清了对面少年人的面目,心下顿时一惊。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少,让人过目不忘心中留恋的就不多了,这不是狩猎季时在帐篷里见过的天烽谷弟子吗?记得那时候秦正还是武师阶巅峰,才晃眼的工夫,仅仅过去一个多月竟然有了武宗阶的修为,这也太骇人了,一个多月提升一阶的恐怖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难不成传言属实,此秦正就是秦门长老秦正?不是说天烽谷弟子秦正和秦门长老秦正不是一人吗?不见他戴传言中的枯骨面具,其武宗阶修为和极为出众的相貌倒能对的上号。此番假设如果成立,那么锈血佣兵团惹上战斧就非常不明智了,佣兵团再厉害不过大家凑一起混口饭吃,哪能和秦地宫这等修士门派相比,倘若真结下死仇,只需秦正动用一丝秦门之力,锈血佣兵团就会在顷刻间被永远抹除。
直到身边有人提醒,华惜珍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心绪不定地做了几次深呼吸,挤出笑容道:“华某有一事不明,秦首领能否给予解答?”
“请说。”
“秦首领可是秦门长老?”
秦正没有说话,摸出长老信物交给旁边一个壮汉,示意他送过去。
壮汉恭敬地双手接过,甩开膀子趾高气扬走到华惜珍面前一递,华惜珍没有接手,细细打量了一眼信物,然后向壮汉点了点头。那名壮汉瞧出这位锈血副团长,看清信物后眼里闪过一抹畏惧,顿时咧开嘴巴露出一嘴黄牙,意得志满仰头横扫华惜珍身后的人。心想你们能打能骂又怎样,修为比俺高了不起啊,还不是不抵美人老大掏出来的小牌牌。
壮汉心里暗爽了一阵,捧着信物回到秦正跟前,双手递上。
秦正拿回长老信物,望向华惜珍,等她作何评断。
“此事由锈血挑起,锈血甘愿承担战斧一切损失,我身为锈血副团长,在此向诸位战斧兄弟们道歉!”华惜珍朗声说道,然后鞠躬致歉,半点不脱离带水。站在她身后的锈血成员们一个个也不傻,犯不着为一点冲突跟修士门派干上,眼见副团长都认了怂,除了几个心有不忿的随便应付,剩下的无一不放下手中武器,朝着战斧众人颔首躬身。
有魄力,秦正不禁对她高看了三分。华惜珍果然跟记忆中半点不差,是个行事果决、言行颇有威信的女人,一声令下,团里鲜少有人敢抹她面子。锈血团长好福气,娶了这位知进退的贤内助,锈血何愁不能壮大?念及此处,秦正心想,不如借这次机会把锈血从贪狼嘴里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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