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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若笙没有再说话，她跟着警察走了出去，这里围观的人不少。
这样的疗养院住着的也不全都是普通人，也有认识闻若笙和顾承昀的。
“杀人犯啊，什么深仇大恨。”
“因爱生恨吧，我听说他们离婚了，这里面还有顾夫人掺和。婆媳关系，本来就紧张。”
“这也太不是人了，没想到年纪轻轻长得漂亮心肠却那么歹毒。”
闻若笙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些人总是习惯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就下结论。
“承昀……”
傅西楼有些担心他的情绪，“如果真的是闻若笙做的，你……”
“按照法律规定来处理。”
不偏私，不维护。
冷冰冰的，真的很像他这个人。
真的不爱了吧。
不然怎么舍得将人送进去呢。
傅西楼到现在都摸不透了，他以前还觉得他有些喜欢闻若笙的，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需要利用到闻若笙而已。他果然是顾承昀，心里只有自己的顾承昀。
还有他父亲的遗愿。
那个跨时代的计划，除此之外，他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那她可是要判刑的！”
甚至，还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里面。
从闻氏女总裁变成阶下囚，最不能接受的是心理上的落差。
“想办法找到周斯辰。”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闻若笙啊，我就说。周斯辰出马的话，她可能就无罪了，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不。”
顾承昀那双眸子划过冷意，满是残忍，“是让周斯辰站在我方立场，不惜一切代价给她定罪。”
“你……你疯了！”
好歹也是曾经的枕边人，用得着这么狠么？
傅西楼实在是难以接受，他以为顾承昀还有一丝柔软，可惜没有想到他对闻若笙这么狠，“其实不一定是她做的，现在事情都不清楚，你怎么能就这么下定论呢？”
他都有点怜悯闻若笙了。
早知道就不针对她了，没想到得罪顾承昀的下场这么惨。
“我要的是这个结果，不管过程如何。如果痕迹证明她没有动手，那可以言论过激方面引导，我想周斯辰应该很明白这场官司要怎么打，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你……”
傅西楼说不出话来了，“承昀，我知道伯母的死对你来说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能就不分青红皂白吧。我看闻若笙不像是胆子那么大的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呢？你们各退一步，难道不行么？”
他都看不下去了！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之前收购公司，他们已经是仗势欺人。那公司并购，这是物竞天择，强者生存，不需要怜悯。
但这次的事，人命关天。
顾承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自己也没有计划过要将两人的关系搞得如此僵硬，但是机会送上来了，他拒绝不了。
有一句话，傅西楼说错了，程月茹的死对他的打击并不是那么大。
“顾承昀，你给我站住！你等等！”
傅西楼头疼。
如果闻若笙是杜荣生的女儿……那他是不是完蛋了？
……
闻若笙杀了人！
闻若笙杀了顾夫人，顾承昀发疯要把她送到监狱，还要收购闻氏！
一连串的事情都曝光了出来。
闻氏群龙无首，而杜荣生也被港城的事务缠身，应付那些难缠的下属和合作对象。
“我才不信呢！我姐姐怎么可能杀人，她连杀鸡都不敢！”
沈佑安冲动，他在学校的表现很出众，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回国以来便没有逃过课了，可是被同学挑衅一般提起，他没顾上打架，直接跑出了学校。
“我也觉得！佑安，这件事你别管，我去找我小叔，他有办法的！我们一定把你姐姐救出来，对了还有周律师！”
要争取周斯辰！
有了周斯辰的辩护，什么案子都有化解的办法，就算不能彻底脱罪，至少还能够减刑。
当然，颜悠悠不信闻若笙真的杀人。
一定是那位脑子有病的顾夫人碰瓷，只不过为什么会用自己的命来碰瓷呢，真的有病。
“我要去找顾承昀问个清楚。”
亏他还以为那人是他姐夫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狼子野心。
“喂，你跑哪里去啊！兔崽子你给我回来，你千万别乱跑了，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和你姐姐交代啊。”颜悠悠还真的赶不上他，“沈佑安，你给我站住！”
“气死我了。”
颜悠悠喘着粗气，根本就追不上，只能由着他跑远了。
她可没那闲工夫放在小兔子崽子身上，她要帮闻若笙。如果连她都不帮闻若笙，那么闻若笙就孤立无援了。
先去找小叔，然后联系周律师，要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
警局。
闻若笙来了好多次了。
可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过来。
犯罪嫌疑人。
“姓名。”
“性别？”
闻若笙没有配合，她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血腥的画面。
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哪怕这里开了暖气，她依旧觉得心颤不已。
“闻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这对你来说也是有利的。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友好……”
闻若笙的双手紧握着，她的手指在颤抖。
“喝点热水吧。”
他们也没有对闻若笙太过分。
“谢谢。”
她双手捂着那杯子，热气冒了出来，氤氲模糊了她的面容。闻若笙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她想的是顾承昀，是程月茹，是以前的种种。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面拥挤着。
“程小姐，请您不要这么冲动，这里是警局，您……”
“让开！我要去问问闻若笙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程曦儿直接闯了进去，“闻若笙，真是你做的么？”
“闻若笙！”
她冲到了闻若笙的面前，看着她，那双眼睛里面都是愤怒，“姑姑虽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你怎么能忍心下手？”
“你……”
啪！
她原本以为闻若笙至少还算是个好人，冲动之下，程曦儿扬手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