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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半仙闻言上前东看看西看看,要不是不敢上手,他恨不得拿过来倒着看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满脸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师父,没看出来嘿嘿嘿……”
秦瑟连白眼都不想翻了,早就知道张半仙看不出来,她也没多失望,往桌边一坐,仔细看着眼前的这顶凤冠。
其实这顶凤冠,除了异常华美之外,就是上面的阴气很奇怪,阴气特别足,就跟她之前收起来的那块匕首一样,上面的阴气,也是同出自一个地方。
这一点,秦瑟很早就确定了。
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线索。
也不能凭借阴气,断定它们出自什么地方。
思及此,秦瑟起身走到房间里,将她收起来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
张半仙见她将匕首拿过来,便惊呼道:“咦,师父,这两样东西上面的阴气,好像一样欸。”
“本身就是一样的。”秦瑟重新坐下来,握着手里的匕首,看着凤冠,“只是我还没看出来,这阴气到底产自什么地方。”
张半仙脑子打了个结,后知后觉的道:“一样的阴气……难道说这两样东西出自同一个地方?”
秦瑟没有功夫嫌弃他,朝他招了招手,道:“你来看看,能不能从这两样东西上,发现其他线索。”
秦瑟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思维固定,有些东西不太容易看到。
不如让张半仙试试,就算看不出来,也没什么影响。
说不定,没经历过那么多修炼经验的张半仙,反倒会发现什么奇异的地方。
张半仙闻言,便从秦瑟手里,将匕首接过去看。
谢桁看到这一幕,忽然道:“我去拿些茶点来,再去门房那边打点一下,你们先看看。”
“好,那你小心点。”秦瑟点点头,思忖着,门房那边确实要打点一下,要不然他们拿着这么大一个箱子进来的事,就不好说。
只是她之前忘了,幸好谢桁想起来了,现在处理应该还来得及。
谢桁闻言,便提步走了出去。
秦瑟歪着头,和张半仙继续盯着匕首和凤冠看。
但很快,她就抬起头来,望着空旷的门口,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瞥了一眼认真观察两样东西的张半仙,秦瑟抿了抿唇,并没有说什么。
……
谢桁出了房间,先是去了门房一趟,自掏腰包,打点了一下门房,确认对方不会胡说后,才朝后院厨房走去。
但在走到后院比较偏僻的地方时,他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丫环,便转身去了一处假山后面。
他刚到,一把软剑就横在了他面前。
谢桁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那是个女子。
谢桁认识,“圣女,许久不见了。”
“你果然认识我?”
来的人,正是秦脂。
秦脂望着谢桁,目光里满是忌惮,“之前有人来找我,让我和女君相认,我去了,在女君身边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猜你的身份不一般
,现在看来,跟我想的果然一样。你到底是谁?”
谢桁推开她手里横在自己面前的软剑,“你对我动手,又有什么用?我是你家女君的夫君,伤了我,对你没好处。”
秦脂面色巨变,“不可能!女君有未婚夫,怎么会嫁给你?!”
“为何不可?”谢桁面无表情地一挑眉。
秦脂猛地眯起眼,“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和你一样,对你们家女君没有恶意,只是想让她平安的往下走就行了。”谢桁淡声,“说完我,该说你了,御魂鬼笛的持有者,巫族圣女,怎么会沦落为仇敌的走狗?”
秦脂语气森寒,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我的心,只忠于女君!我只是……”
“只是以为你们家女君死了,所以另投新主?”谢桁打断了她的话。
秦脂一抿唇,猛地收起剑来,“我没有另投新主,我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复仇!”
“所以,你帮助燕王,是因为你以为他和长公主,会颠覆如今的朝堂?”谢桁嗤了一声,“真是单纯的可怜。”
秦脂怒瞪,“难道这不是一种法子吗?只要颠覆了如今的朝局,我们的仇就能报了!”
谢桁瞥她一眼,“可你没想到,你的女君,如今和太子关系融洽,胜似好友。所以,你从她那得知了,她支持的是太子,你就反水了。纤云郡主今天来找北宁郡主,你得知了,你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所以你杀了纤云郡主,嫁祸给北宁郡主?”
秦脂没有承认,“你有什么证据?”
“巫族圣女,御魂鬼笛的新主,想要催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谢桁淡淡地道。
秦脂冷笑道:“是又怎么样?我只是在帮女君。其实,是谁颠覆了如今的朝局都没有关系,只要女君回来,大仇可报!所以,我杀了纤云,嫁祸给北宁郡主,让长公主府和中山王府势不两立,这样的话,我们前期扶持的燕王,便一瞬间崩塌,对女君和她支持的人,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谢桁盯着她,“那敛芳阁的事呢?”
秦脂面色一沉,“敛芳阁,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敛芳阁的人,是长公主布置的,但具体出自什么人之手,我还没打听出来。”
谢桁,“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女君的养父一家,死在敛芳阁手里?”
秦脂猛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这件事,我和她去确认过,确实是敛芳阁所为,假借一位屈伯父的手,毁了秦家,但如今她对过往的记忆不太记得,所以暂时没有其他线索。”
秦脂抿着唇,“原来女君是真的失忆了,我还以为她是在试探我……敛芳阁,我只知道敛芳阁属于云阳长公主,但幕后还有其他操控者,只不过我跟在燕王身边,对此并不了解。”
她咬着牙,道:“如果早知道,秦公一家是敛芳阁所害,我断然不会容他!”
谢桁淡声,“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秦脂听出来他话里有话,眯着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长公主如今不是很相信你吗?”谢桁瞥她一眼,“如今敛芳阁的人,撤出了京城,但长公主还在,从她那边总能得到什么消息。”
秦脂闻言,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