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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姑娘,你这是?”
莺歌在片刻的慌乱后,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你来得正好,我看了半天,还不会弄这个香炉呢。”
说着,十分自然地将那块香料又拿了出来,递给了小侍从。
“这是嬷嬷让我来给玉龙哥哥的。嬷嬷听闻玉龙哥哥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就想着可能是睡眠也有影响,所以特意让我送来了这个。”
莺歌直接塞了过去,小侍从迷迷糊糊,犹犹豫豫地接到了手心里。
“刚见你不在,我就想着我来动手帮忙给加上就好,没想到弄了半天,还是不会整。”
莺歌不好意思地笑笑。
“既然现在你回来了,就劳烦你帮玉龙哥哥给添上吧。”
小侍从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谢谢嬷嬷和莺歌姑娘。可是,王已经每夜都在用安神香了,这个香料是……?”
“这个…听嬷嬷说是特意请人给王制出来,效果更好的助眠香。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莺歌皱了眉头,看起来好似有点伤心。
“难道你觉得我还会害玉龙哥哥不成?就算你不信我,这香料是嬷嬷给的,嬷嬷是看着玉龙哥哥从小长起来的,嬷嬷总不会害玉龙哥哥吧?”
“不敢不敢,小的只是好奇一问,莺歌姑娘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小的替王谢过莺歌姑娘和嬷嬷了。”
小侍从慌了,连连摆手和摇头。
莺歌满意地勾唇一笑,走了。
莺歌走后,小侍从看着手中的香料,思考起来。
他是王唯一的近身侍从,自然比其他侍从知道的多,了解的多。
(王和莺歌姑娘的关系并不算好。这莺歌姑娘给的东西,当真能用吗?不过,如果是嬷嬷给的话……)
他一边收拾王的寝殿,一边思考着。都收拾完了,还没想好。
眼看天色渐暗,他也该回去办事了,犹豫再三,拿捏着一般香料的用量,还是给添加了一点点。
莺歌给的这块香料,他不敢多用,所以将其与安神香混着来,只加了一般香料正常每日用量的三分之一。
就算有问题的话,也不会对王造成大的伤害。
要真的是助眠效果极好的香的话,他明日再给加回正常用量就可以了。
入夜.
鲛玉龙回寝殿时,已是子时过半。
他是亲自给影月开了密室门,眼看着她带着凰映月消失于夜色之中,才从凰极殿回到了寝殿。
刚踏入寝殿,他就敏锐地嗅出今日寝室里的香气好似比往常多了一分甜腻的感觉。
那甜腻的味道很淡很淡,他站在寝殿内仔细分辨了一下,好像又没有那股异常甜味了。
疑惑的眼神扫向香炉,走了过去。打开香炉盖子,看到里面的香与平日里用的差别并不大。
近身伺候他的小侍从原本就是今日请了一整天的假,所以今晚自然是无人能伺候他更衣的。
可看寝殿内的情况,小侍从应该是心里还惦记着他,中途特意匆匆赶回来帮他整理过寝室和添香,鲛玉龙有些小感动。
过于劳累和疲惫,又因着凰映月被带离了凰宫而格外消沉,他不再有精神去细纠这个小细节,直接就寝了。
夜色渐深,鲛玉龙渐渐入睡……
半个时辰后,星星高悬于空,睡梦中的鲛玉龙突然变得浑身燥热,梦中隐约有了凰映月的身影……
一个时辰后,月亮隐于云后,睡梦中的鲛玉龙不知不觉间已将自己的中衣扯开了一半,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诱人的腹肌……
“不行,映月。别,别……”
一个半时辰后,月亮和星星都羞涩的躲了起来,寝殿传出了诱人的磁性低喘,闷哼和鲛玉龙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
“映月,呼…嗯…映月……”
“吱——”
鲛玉龙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月光洒入,立在门口的正是莺歌。
她看着床上全身浮起细密的汗珠,翻来覆去,燥热难耐,急切渴望着什么的鲛玉龙,眼里燃起了可怕的,狂热偏执到扭曲的神色。
她特意挑选了一身提早就用那特质香料熏过的轻纱衣,轻纱包裹出她玲珑的身段,还格外巧妙地遮盖住了全身的疤痕,肌肤若隐若现。
她还以轻纱遮了面,显得格外妖娆。
得意地笑着,关了门,轻手轻脚摸到了鲛玉龙的床边。
“玉龙哥哥~”
轻轻覆在鲛玉龙的耳畔,捏着小嗓子,音调拐着格外诱人的弯儿,故意拉长了声音,说完还在鲛玉龙的耳畔又轻吹了一口气。
鲛玉龙的梦中.
凰映月正慵懒地侧躺在贵妃榻上向他勾手指。
那青葱般的玉指,熟悉的称呼,荡漾的笑容,勾人魂魄的双眸,洁白如玉,细腻如瓷的肌肤,修长交叠的双腿,圆润可爱的脚趾,无一不在拨动着鲛玉龙心底的那根弦。
“娇娇,过来。”
(好想过去…我这是在做梦吧?可就算是梦,也真好啊。)
“映月,不行。”
凰映月“呵呵呵呵”笑了起来,笑得幅度之大,让她半披着的轻纱都滑落了一点,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柔软巅峰间的神秘小道。
凰映月光着玉足,踏下床来,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韵味,伸手就拽住了鲛玉龙的领口,将他拉向她。
“别…别……”
鲛玉龙这个小纯情,早已是傻了眼,手足无措。口中拒绝着,身体却十分听话地半僵着跟了过去,他觉得身体某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紧接着……
突然,凰映月秋水盈盈地双眸望着他,轻唤了一句:“玉龙哥哥~”
“!!!”
鲛玉龙一下子被惊回了一些理智!
梦戛然而止,寝殿内的鲛玉龙迷迷瞪瞪半睁开了双眸,隐约觉得有什么重物压在一旁。
他脑内混沌,侧头看去,模模糊糊,并不清晰,只知道那个轮廓不大,应该是个女人,且从那个方向不断有甜腻的香气飘来。
“你…是谁?”
鲛玉龙努力强撑起身子,推开那人,艰难地问着。
他的身体在叫嚣,热的几乎要爆炸,心间也格外的焦躁,那甜腻的味道越闻,他的不适感就越重,头脑也就越发的混沌不堪。
被推开的莺歌,脸色沉了一分:明明加重了香料内的药,他居然还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