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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是换了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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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辱了莺歌的鲛玉龙,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好了一点。

    他打算对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莺歌多折磨折磨。

    所以,红豆国的事情他会好好的拖上一拖,让曾经被这个莺歌轻视过的小侍从们,都能有个反击的时间。

    “呵,我鲛国的人,你也配欺辱。”

    鲛玉龙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心情永远好不起来。

    不好的时候,就想去折腾凰映月,看她和自己一样不好了,他的心里才舒服些。

    可如同此刻,心情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他更想去看凰映月。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偏偏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去见她,好似就能保持这个好心情更久一点。

    拿着还未办完的政务,他进了密室,果然看到躺在牢笼里的凰映月已经睡了。

    密室改造的很快,出征前他吩咐下去,待他回来时就已经完全符合了他的心意。

    他恶意的将凰映月的生存空间挤压的就剩一点点。

    那牢笼栏杆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还由他亲自注入灵力进行了改造,将凰映月是给圈禁了个彻彻底底。

    凰映月当初把从汀泉那里偷来的抑制材料都存放于凤凰军营里了。

    而他,通过分析了凤凰卫历来所有的任务和动向后,猜测出了凤凰军营的藏匿点。

    与红豆国一战,班师回朝时,他多折腾了一趟,亲自又将那些材料给偷来了鲛国。

    说来好笑,当初限制他,折磨他的东西,兜兜转转再次回到他的手中时,居然成了他来限制和折磨凰映月的武器。

    明明发现了凤凰军营,为什么没有进行清剿呢?

    鲛玉龙自己也解释不了。

    他当时是想直接下手的,可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阻止着他。

    这个感觉很怪异,好似他既想杀掉所有凤凰卫,又不想杀。

    后来想着也不过是些小鱼小虾,他就只拿走了抑制材料,放了这些人一马,跟上凯旋队伍回鲛国了。

    鲛玉龙想着,就无意识地走近了牢笼栏杆。手轻轻触碰一下,果然激起了栏杆上的灵力反应。

    一股灼烧的痛意从指尖传来,不过鲛玉龙毫不在意,手一挥,指尖上的小伤口就都没了。

    “改造后的效果,果然更好了…嗯?”

    鲛玉龙听到了凰映月的呼吸声有了少许的变化,稍稍重了一点,不是熟睡的状态。

    “呵,原来醒着。怎么不出声?刚外面的声音,你都听到了?”

    因为加了牢笼,牢笼有着单独的门锁,而他也除了早朝,更喜欢进到密室里来,在凰映月的旁边处理政务。

    所以,密室门如今很少再锁了,尊凰殿的声音,就也都能传进来。

    “嗯。”

    凰映月很淡然,也很平静。

    被折磨的这些时日,她从最初的爱与恨交织,到后来的愤恨,再到现在…平静的再难起丝毫波澜。

    哪怕鲛玉龙对待她再怎么粗鲁,或又想出什么新的点子来折磨她,她都不会再给丝毫的反应了。

    这样的她,让鲛玉龙感到格外的郁闷和挫败。

    “你也不好奇?不打算问问,我想做什么?”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鲛玉龙了,我对你没什么可好奇的。”

    “莺歌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也不开心?”

    “她来与不来,都无所谓。”

    鲛玉龙连着碰了凰映月的两颗软钉子,刚羞辱了莺歌的那一点点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我不再是原来的我?呵,可笑,哪有一尘不变的人。)

    “你也道本王变了,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凰映月默默转过身来,与鲛玉龙隔着牢笼对视:“你不是变了。原来的你,再怎么变也不会成为现在的你。”

    “别说这些弯弯绕绕的!本王最讨厌你们人类的兜圈子!”

    凰映月格外的顺从听话,进行了语言简化。

    可鲛玉龙知道,一个一直倔强,有着自己骄傲的人,如果突然变得百依百顺了,绝对不是真的服从,而是一种无声的反抗,就如现在的凰映月!

    “以前的你,就算因我而起变化,也只是会对我一人。可是现在,你折磨我,也不再敬重从小看你长起来的嬷嬷,不再尊重自己的兄弟,不再爱护自己的子民。”

    凰映月每一句都是平淡的陈述语气,可一声声都砸进了鲛玉龙的心底,让他有一种被指着鼻子斥责的感觉,心口钝痛又酸胀,还有些委屈。

    “你口口声声说,攻我至凰国是为了让你的族人能抬起头来,不再被人类欺辱。可如今,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也让莺歌在你族人们的头上好一阵子蹦跶。与红豆国一战,你甚至想过放弃能撑起你鲛人族未来的幼子们。”

    凰映月说得每一字,每一句都犹如魔咒,让鲛玉龙又感受到了那日他看着玉阳气愤摔门离去时的眩晕感。

    好一阵子的天旋地转,比上一次要猛烈强烈的多。

    意识渐渐散去,他只来得及挤出一句:“别说了。”

    他觉得过了很久,犹如自己跟自己搏斗过一般,当意识回笼,脑内嗡鸣声停止时,他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何时已跌坐到了密室的地上,全身汗津津的。

    他再次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像极了曾经娇娇的眼神,十分的茫然和纯净,但很快,又深邃了起来。

    这一切的变化,在凰映月的眼中,不过是短短半刻钟的事情。

    最初鲛玉龙好似头疼不适,然后就晕乎乎地靠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低垂着头,没了声音。

    凰映月看了鲛玉龙好几眼,还在犹豫要不要唤他一声时,他就又睁开眼了。

    “怎么…回事?”

    鲛玉龙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抬头望向牢笼里的凰映月,有些迷糊。

    且他一看到凰映月,就觉得眩晕感隐隐地又要袭上头来。

    他从地上站起,直接背过身去,准备离开。

    “不知道你搞了什么鬼,不过你妄想逃离这里。这个牢笼,你若敢碰,绝对可以将你灼烧成灰。”

    “你…呃!”说着狠话的鲛玉龙,头又狠狠一痛,就好似有谁拿锥子敲了他一般。

    (心口h和头都好痛!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感觉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在凰映月疑惑的眼神中,鲛玉龙跌跌撞撞地出了密室,连拿来的政务都忘记带走。